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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陽州輕車熟路的穿過一條連廊,隨後來到了一座半開放的花園。
這個地方,他以前還沒有成為賭城一把手的時候經常來。
後來上位了這個位置,已經十幾年沒來了。
崔陽州正要走進花園之中,邊上突然一道身影閃過,一個身材窈窕的妙齡女郎畢恭畢敬道:「崔先生,和先生正在打電話,你稍等一下。」
「好。」崔陽州神色淡漠。
他很清楚這是和風聲給自己下馬威,不過今天他是上門的人,有些事情能忍則忍。
若是他拂袖而去的話,想必此刻賭王和風聲會很開心。
就在崔陽州剛剛重新點燃手頭雪茄的時候,邊上的那個女秘書耳機微微一動,隨後鞠躬道:「崔先生,請吧,和先生已經在等你了。」
很快,女秘書把崔陽州帶進了後花園的亭子之中。
「呵呵,是什麼風把我們賭城的一把手吹來了?」
「大中午的來見我,總不能是來我這裡混飯吃的吧?」
崔陽州剛剛走進亭子,對面就傳來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
崔陽州下意識抬頭,就見到對面一身唐裝,精神飽滿的賭王和風聲。
他看起來平常無比,毫不起眼,甚至氣質都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只不過這種內斂的氣質,卻令得崔陽州瞳孔微微一縮。
多年不見,和風聲的養氣功夫更加驚人了。
而外界傳言和風聲時日無多,恐怕真的只是傳言罷了。
見到崔陽州還站著,和風聲呵呵笑道:「小崔,不要客氣,都是自己人,坐下吧。」
崔陽州沒坐,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看著和風聲道:「賭王,我這次過來,只是想要問一件事而已。」
「問一件事?」
和風聲一臉詫異之色。
「小崔你有什麼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難道你沒我的電話?」
「不應該啊!」
崔陽州沒有被和風聲帶動節奏,而是自顧自的開口道:「是這樣的。」
「昨晚我那兩個不孝子女去希望號賭船玩牌,贏了錢,和二少卻耍賴,最後還把米國湯家的人招惹了出來。」
「而今天早上,賭城警署就出手,查封了希望號,並且以私設賭坊的名義,把湯歐文和和二少都抓了進去。」
驚心動魄的事情,在崔陽州說起來平淡無比。
「我想問,這件事賭王是否知道?」
和風聲一臉詫異之色,道:「小崔啊,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如此的快意恩仇。」
「昨晚人家得罪了你,今天早上你就把地方查封了、把人抓了。」
「不過,抓我們和家的人沒什麼,畢竟你是我們的父母官嘛,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受著。」
「但米國湯家的人,還是放了比較好。」
「畢竟是鷹派的人,這些人不好對付啊!」
「不但認死理,而且實力強大,我都不敢招惹他們啊!」
和風聲一臉嘆息,似乎站在崔陽州的角度,在他替權衡利弊。
崔陽州淡淡道:「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從來沒有下過查封希望號的命令,我想要知道,下令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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