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面對西風哥哥,怎麼能夠下得去手啊?」
蕭燕兒驚呼一聲,小臉兒頓時變得慘白,一雙美目中已然盈盈有淚光隱隱出現,對自己的西風哥哥下手,她估計連拔劍的勇氣也沒有。
「唉!傻丫頭,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你的西風哥哥已經不是西風哥哥了,只是剩下了一個被占領的軀殼了!」
白幽幽長嘆一聲,幽幽說道,心中暗暗問自己,莫說是蕭燕兒,縱然是自己,又何嘗能夠下得了手呢。
「不過,白姐姐,我覺得西風哥哥不會有事兒!」
蕭燕兒突然神色變得堅定起來,將頭一揚,語氣篤定地說道,突然間,她恢復了對自己西風哥哥的信心。
「那倒也是,那個傢伙純粹就是個妖孽,也許咱們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白幽幽點了點頭,深表贊同。
……
柳飛歌的識海空間之內,經歷了魔夜魂兩次的戮神刺攻擊之後,柳飛歌神識凝成的身影,變得稍稍虛淡了一些,很明顯被兩次攻擊之後,神識已然有些受損。
魔夜魂也不算輕鬆,戮神刺固然威力強大,但也極為消耗神識,雖然化成黑色尖刺的黑色霧氣大部分都回歸到了神識本體之中,可還是有一些在施展的過程中,永遠地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桀桀!柳飛歌,你還真是讓本統領越來越吃驚呢!竟然硬接了兩招戮神刺之後,神識也沒有潰散,不過,不知道你還能撐得住幾次戮神刺呢?」
魔夜魂怪笑了一聲,一伸手,又是一枚黑色的尖刺在手中緩緩地浮現出來。
「哼!莫以為這便能嚇得住小爺,再來!」
柳飛歌神識凝成的人影,浮現出堅定的神色,緩緩抬起雙手,左手上緩緩浮現出了一面白光湛然的盾牌,右手上緩緩生長成一柄閃耀著白光的長劍。
「好,好,既然你小子一心求死,那本統領就不客氣了!戮神刺!」
魔夜魂連說了幾個好,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一揮手,黑色的尖刺劃破識海中的虛空,倏地朝著柳飛歌激射而去。
「噗!」
柳飛歌單手舉盾,直接擋住了那黑色的尖刺。
那黑色的尖刺撞在盾牌之上,頓時湮滅,化為一絲絲的黑霧,而柳飛歌化出來的盾牌也是又多了一個缺口。
這一次柳飛歌強忍著劇痛,繼續凝聚神識,左手盾牌的缺口緩緩地補齊,而右手的白色長劍,朝著那一縷縷的黑霧急速斬去。
「刷刷!」
那一縷縷的黑霧頓時被白色長劍斬中,似乎是活物一般,四散逃逸,大部分都消弭於虛空之中,只有一小部分的黑霧快速「逃」回了魔夜魂的身體。
「啊!小子,你竟然敢傷我神識!」
魔夜魂仰天發出一聲悽厲的嘶吼,面容扭曲,愈發猙獰起來,剛才那一下,固然他損傷了柳飛歌一定的神識,但是他自己的神識,也有了不小的損傷。
「魔夜魂,你今天註定滅亡!」
柳飛歌嘶聲說道,神識凝成的身形在虛空中急速地朝著魔夜魂沖了過去,他沒有任何神識的功法,只能衝過去與那魔夜魂進行「肉搏」。
「小子,你的肉身今日本統領要定了!」
魔夜魂也是嘶聲吼道,手一揚,一道黑色的尖刺倏地脫手而出,朝著柳飛歌激射而去。
「噗!」
一聲悶響之後,柳飛歌神識組成的身形猛然一滯,盾牌上再次多了一個大坑,黑色尖刺隨之也湮滅,化作一縷縷的黑霧。
「斬!」
柳飛歌強忍劇痛,大喝一聲,右手的長劍猛然揮出,宛若一道白色的閃電,急速斬向那一縷縷的黑霧。
那一縷縷的黑霧頓時被白色長劍斬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小部分急速地返回到了魔夜魂的體內。
「啊!」
那一縷縷的黑霧,都是魔夜魂的神識,黑色霧氣被毀,魔夜魂自然也是一陣劇痛,仰天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嚎。
「小子,我要你死!」
魔夜魂狂怒之下,雙手一起揚起,這一次是兩枚黑色尖刺同時呼嘯而出,直奔柳飛歌而去。
「來吧!互相傷害吧!」
柳飛歌揚起左手,神識再次朝著手中凝聚,手中的白色盾牌迅速增厚變大,高高揚起,將自己的身形牢牢地擋在身後。
「噗!噗!」
兩聲悶響之後,柳飛歌手中的盾牌被兩枚黑色尖刺擊中,頓時支離破碎,破裂開來,消散為白蒙蒙的霧氣,重新匯聚到了柳飛歌的身上,只是有一部分已然消散得無影無蹤。
柳飛歌只覺一陣頭痛欲裂,只覺腦中似乎插入了無數的鋼針,卻是面色堅毅,強忍著沒有發出一聲呻吟,只是狠狠地將手中的白色長劍斬了出去。
魔夜魂發出的黑色尖刺再次同時湮滅,化作了一縷縷的黑霧,正好被柳飛歌的白色長劍猛然斬中,大部分的黑色霧氣,頓時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啊!」
魔夜魂劇痛之下,一聲悽厲的慘嚎之後,雙手捂著腦袋蹲了下來,身上的黑色霧氣已然變淡了不少。
柳飛歌也好不到哪裡去,本來還算凝實的白色身影,變得透明起來,很明顯這幾招下來,神識大為受損,整個神識凝聚成的身形,微微顫抖起來,似乎隨時有潰散的可能。
這也是因為柳飛歌修煉了星辰淬神訣,神識變得強大堅韌,不然的話,在那魔夜魂的戮神刺之下,此時早就神識湮滅,成了行屍走肉了!
外界。
柳飛歌盤坐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眼睛緊閉,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
「白姐姐!怎麼辦?」
蕭燕兒見狀,忘了剛才還是一副無比相信柳飛歌不會有事兒的樣子,緊張得抓著白幽幽的衣襟,不知道如何才好。
「燕兒妹妹,別怕,西風弟弟不會有事兒的。」
白幽幽拍了拍蕭燕兒的肩膀,出聲安慰道,只是她自己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就連說的話,也是微微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