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九鼎谷的執事出現,領著柳飛歌等新入門的雜役弟子們,離開了那巨大的廣場,踏上了一個雲梯。
穿過雲梯,另外一番廣闊的世界出現在了柳飛歌的面前,竟然出現了連綿不絕的山脈,順著山脈,有著一排排看上去有些簡陋的房屋,密密麻麻遍布了整個山腳下。
近五千人都來到了那山腳下,已然有數名執事打扮的人,上前為五千人分組,並安排住處。
「咦?任公子,果然是你啊,哈哈,難怪小六子對你讚不絕口,果然成功地加入了九鼎谷!」
柳飛歌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柳飛歌的身後響了起來。
柳飛歌回頭看時,只見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小胖子,就如同是一個大皮球一樣站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自己滿臉的笑意。
「呂胖子,原來是你啊!」
柳飛歌不由微微一笑,他總算在這九鼎谷中遇到半個熟人了,而且他對這個呂胖子觀感不壞,之前賈小六還提到了他,沒想到這個呂胖子也有兩下,竟然也成功地闖過了三關,加入了九鼎谷。
「正是在下,哈哈,我剛才聽說兩個人分一間房,我也不認識別人,咱們倆分在一起唄!」
呂胖子倒是自來熟,主動邀請柳飛歌道。
「行,沒問題!」
柳飛歌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和這個小胖子在一起,總比和個不熟悉的陌生人強一些。
很快,有執事過來為柳飛歌和呂胖子二人分發了服飾、腰牌,並且按照二人的要求,見他們分發到了一個房間裡,房號是九五二七。
九鼎谷中弟子等級森嚴,除了可以用腰牌做身份證明之外,服飾也是重要的一項,雜役弟子作為九鼎谷中最為低級的弟子,穿的是灰色衣服,衣襟上繡著一個鼎的模樣。
外門弟子則是白色衣服,內門弟子是藍色衣服,真傳弟子是紅色衣服,護法長老之類的是紫色衣服,各谷的谷主則是銀色衣服,至於宗主以及太上長老是金色衣服。
至於各谷的那些執事管事之類的,則是統一為黑色衣服。
「諸位,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間,回去之後換好統一衣服,一個時辰後在山前的小廣場集合!」
一名黑衣執事朝著紛紛攘攘的眾人下令道。
柳飛歌和呂胖子一起,按照房屋的編號,找了一刻鐘,方才找到了編號為九五二七的房間。
九五二七號房間位於山腳下一個背陰的地方,很是偏僻,房檐低矮,房檐下還掛著一個木牌,隨風飄蕩著,木牌的正面寫著「九五二七」四個數字,反面則是寫著「雜役弟子房」五個字。
兩扇木門半開著,其中一扇還破了一個洞,屋檐下的窗戶紙破了很多,隨風發出「哧啦哧啦」的響聲。
柳飛歌和呂胖子苦笑著對視了一眼,這雜役弟子居住的條件也實在是太差了些吧!
「吱扭!」
呂胖子推開兩扇木門,有泥土簌簌地掉落下來,等到二人適應了屋內昏暗的視線後,屋內的情形更是讓二人面面相覷。
屋內東西牆各擺了兩張低矮的木床,上面並沒有被褥,還有一層厚厚的塵土,兩張床的中間,擺放著一張低矮的几案,上面也是厚厚的塵土,除了這些,屋內再無半點兒東西。
「我去,這還是修煉聖地九鼎谷嗎?這雜役弟子住的地方還不如小六子的那個窩呢?」
柳飛歌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暗暗苦笑道。
「哈哈!幸虧我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了,任公子,你且移步外面,稍候片刻,一會兒便好!」
呂胖子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將柳飛歌推出了門外,還將門給關上了!
「呃?」
柳飛歌被呂胖子的動作弄得是莫名其妙,只好就在們外地找了塊地方坐下,環視了周圍一圈,看到周圍不少的房前,都有新到的雜役弟子罵罵咧咧地打掃著屋子。
「此處天地元氣比之九鼎城要充沛一倍以上,然而居住環境卻是一般,不過我輩修行之人,外在環境倒也罷了,不過和這麼多雜役弟子混住在一起,修煉的時候多有不便,還是想辦法早些晉升外門弟子甚至內門弟子才好!」
柳飛歌暗暗思忖著,天色已晚,空中星光璀璨,柳飛歌卻是不敢修煉星辰淬神訣,畢竟在這個地方,一有不慎可就會暴露自己的秘密。
「咣當!」
九五二七號房間的兩扇木門被呂胖子一下子踹破,然後一揮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扇結實的木門,直接安裝了上去。
「呃?」
柳飛歌不由微微吃了一驚,這個呂胖子也真是個奇葩啊,儲物袋中竟然裝的是兩扇木門,這也太奇怪了吧!
「好了,任公子,進來看看吧,應該勉強可以住了!」
呂胖子站在門口招呼柳飛歌道。
柳飛歌邁步走入了房間之內,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屋子本來還掛著絲絲縷縷蛛網的牆壁,竟然光潔如新,刷著一層淡藍色的顏料,地面則是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不知道是用什么元獸毛編織而成,踩上去軟綿綿的感覺。
門口處則是鑲嵌著拳頭大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芒,照的整間屋子一片通明。
屋子中間擺放著的凳子和桌子都是嶄新的紅木桌椅,上面擺放著紫砂茶壺和幾個精緻的茶杯。
而最讓柳飛歌感到意外的是,那兩張本來破破爛爛的床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張精緻的雕花床榻,而且這兩張床榻都是全封閉著的,有著自己的小門,宛若是兩個小型的屋子。
「任公子,我知道每個武者都應該有自己獨立的修煉吧空間,所以我早早就弄了這兩張床榻,怎麼樣?還滿意嗎?」
呂胖子一旁陪著笑臉說道,他如今的修為已然是化凡六品,可不知為何,這個看上去只有化凡二品境界的任公子,讓他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