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剛進入順親王府,已然是中午時分,柳飛歌突然感覺到體內元力池開始動盪起來,瞬間便湧起滔天的波浪,心中大驚,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一絲明悟。
「姬老哥,小弟要渡劫了!」
柳飛歌急急地說道,他的根基太過紮實,經過進入皇室秘境這一個越多歷練,已經瀕臨突破的邊緣了。
「渡劫?老弟你要晉升地玄境界了?」
姬無法又驚又喜地問道,未滿二十歲的地玄境界武者,這在晉國的歷史上,絕對是前無古者後無來人啊!
「正是!小弟感覺最多一個時辰之後,天劫就要降臨,還請老哥幫小弟找個渡劫的地方,免得傷及無辜!」
柳飛歌此時已然清晰地感應到了天劫降臨的時間,對姬無法說道,天劫之力非同凡響,若是在繁華鬧市中渡劫,勢必要讓周圍的人遭遇池魚之殃,故而武者渡劫,一般都會找個寬闊無人的地方。
「請隨老哥來,在晉陽城外有一片皇家的圍獵場,面積甚廣,除了有軍隊駐守在那裡之外,並無普通百姓,我們乘坐鐵羽雷鷹,最多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趕過去了!」
姬無法說著,已然命人召來鐵羽雷鷹,大家一起都上了鐵羽雷鷹,朝著城外的圍獵場疾飛而去。
「終於要渡劫了,只是自己糊裡糊塗地修煉到了化凡境界巔峰,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渡過天劫!」
柳飛歌暗暗思忖著,他還沒有真正經歷過天劫,心中難免有幾分緊張。
「柳老弟莫怕,化凡境界晉升地玄境界的天劫稱之為小天劫,威力並不是很大,能夠順利渡過的十有六七,成功率在五成以上,當年老哥我也是僅僅花了一刻鐘的時間便順利渡過了,以柳老弟你的逆天資質,那就跟毛毛雨一般!」
姬無法看出柳飛歌有些緊張,出言寬慰道。
「順親王,順利過的十有六七,那沒有順利渡過的呢?」
田不凡聞言,一旁插嘴道,他和柳飛歌一般,來自偏僻的劇陽郡,對於修行上的事情遠遠不及張瑾瞬、東方玉等人懂得多。
「當然是被天劫轟得魂飛魄散了唄!」
張瑾瞬想也沒想,就隨口說道,剛一說完,就意識到現在這個場合說這個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趕緊閉上了嘴,一臉訕訕然地白了田不凡一眼。
田不凡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實在是問得不恰當,將脖子一縮,也不再言語。
「這兩個夯貨!真是豬隊友啊!」
東方玉一陣仰天無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們都多慮了,小天劫對於柳老弟而言,就跟撓痒痒一般,對了,你們不久之後都要面臨小天劫,今天好好觀摩一下柳老弟的渡劫,這樣你們渡小天劫的時候,也能有所參考,有益而無害!」
姬無法作為渡過小天劫的過來人,自然是有著絕對的發言權,出言對東方玉等人說道。
「是!」
眾人轟然答應,能近距離觀摩一下渡劫,大家自然都是興趣滿滿。
半個時辰之後,鐵羽雷鷹已然是馱著眾人降落到了圍獵場。
姬無法立即下令,讓駐守圍獵場的數萬士兵迅速行動起來,將整個圍獵場團團包圍住,只在中間留下一個直徑三里左右的圈子,供柳飛歌渡劫用。
柳飛歌就盤坐在這個圈子的最中央,靜靜地調息,隨時準備迎接小天劫的降臨。
至於姬無法等人,則依舊是乘坐鐵羽雷鷹,盤旋在圍獵場的上空,隨時查看渡劫情況。
「這么小的一個圈子夠用麼?」
張瑾瞬看著下方直徑三里的圈子,不由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個笨蛋,本王當初渡劫的時候,小天劫所涉及的範圍不過是一里方圓,如今給柳老弟已經是騰出了三里方圓的地方,自然是足夠了!」
姬無法瞪了張瑾瞬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對於張瑾瞬的懷疑,很是有些不悅。
「呃?那好吧!」
張瑾瞬對於渡劫之事不甚了了,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
……
晉國的這片圍獵場占地面積極大,占地足足方圓百里之廣,場內地勢稍有起伏,雜草叢生,基本上都是一人高的灌木叢,間或有些高大的樹木。
圍獵場駐紮的軍隊,最普通的士兵也都是凡階三品左右的武者,裡面的一些將領更有的已經是化凡中階了。
一萬多人的軍隊遵從姬無法的命令,組成陣型,旌旗招展,氣勢如虹,將圍獵場中心三里方圓的地方圍的是水泄不通,莫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了,就是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進。
柳飛歌靜靜地盤坐在圍獵場的最中心,慢慢地將精氣神調整到了巔峰狀態,忐忑、不安、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整顆心變得空靈靜寂起來,神識也變得極為敏銳起來,對天地之間的清風,照耀在身上的眼光,都變得極為敏感,仿佛自己就是天地,天地就是自己,自己和整個天地融合起來一般。
「咦?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柳兄就在那裡坐著,可又覺得柳兄似乎不在那裡一般!」
田不凡坐在鐵羽雷鷹的背上,有些驚奇地說道,說著,還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一般
「我也這般覺得,就好像是柳兄和周遭的一切都融合在了一起,似乎柳兄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中一般。」
東方玉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
「柳老弟真是絕世妖孽啊,渡一個小天劫而已,竟然隨隨便便就進入了空靈境界。」
姬無法明顯知道得多一點,讚嘆著說道。
「空靈境界?」
幾個年輕人都是一臉的好奇。
「空靈境界究竟是什麼,其實本王也只是耳聞,這還是第一次目睹,空為高深莫測,靈為變化多端,空靈本事幻化無窮,不可捉摸,以虛顯實,以隱而顯,據說武者修煉時若是進入空靈境界,修為可一日千里!」
姬無法苦笑著解釋道,心中突然有一種恍然若夢之感,自己自從認識了柳飛歌,似乎就是在震撼,然後適應,然後又被震撼的循環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