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破天見柳飛歌終於停下了攻勢,不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感覺有了一絲生的希望,連忙出言為柳飛歌解釋。
「柳兄,你說的沒錯,一般情況下來說,靈器就是只有下品、中品和上品三種,但是在靈器之上,還有法器,而那些煉器高手在打造法器的時候,也不一定就能百分之百地保證成功,有的法器在煉製過程中沒有成功,便會降低品階,成為靈器,只是這種靈器的威力雖然不及下品法器,但卻是遠超普通的上品靈器,這樣的介於上品靈器和下品法器直接的靈器便被稱作是極品靈器,也叫准法器!」
姬破天實力不及柳飛歌,但單論見識卻是遠超柳飛歌,他為了活命,很耐心地為柳飛歌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身上的那件防禦型的護甲,又是什麼品階呢?」
柳飛歌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他可不僅僅是看上了那柄樣子古樸的空碧劍,更想得到的是姬破天身上能夠散發七彩霞光的護甲,畢竟攻擊型的靈器隨處可見,但是防禦性的靈器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呢!
姬破天聞言,一張臉頓時耷拉下來了,他還想著用一柄空碧劍就換取自己的性命,可沒有想到對方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還看上了自己防禦性護甲。
「這……」
姬破天有些猶疑不決了,他身上的護甲可是他之前保命的底牌,也因為這護甲的緣故,讓他越階斬殺了數名地玄境界的武者,若是交給柳飛歌,自己最大的依仗可就沒有了!
「這什麼這!你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也好,反正你死了,這些靈器都算是我的了!」
柳飛歌說著,雙拳緩緩抬起,拳頭上開始匯聚起來乳白色的光芒,一副又要動手的架勢。
「我說,我說!」
姬破天見狀,嚇得是魂飛魄散,他實在是有些怕了這個柳飛歌了,心中暗暗發狠,自己這一次若是能逃得生天,今日之辱定當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哼哼!這還差不多,要說快點兒!我還等著去拿銅棺中的寶物呢,說不定九龍璽就在裡面!」
柳飛歌出言催促道。
姬破天聽得是一陣無語,心中那個惱火就別提了,可表面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只得將手伸出,身上閃出一道彩色的光芒,落在了姬破天的掌心之中,化成一個小小的彩色小方塊。
「這也是一件准法器,喚作踏虹仙衣,是長公主耗費半個公主府的財富,從一個交易會上購得,本是長公主自己穿的,這一次為了讓我在皇室秘境中能夠多幾分把握,長公主暫時將這踏虹仙衣借給我穿!」
姬破天出言介紹道,順便再次抬出長公主的名號,畢竟這踏虹仙衣是長公主的寶物,若是這個柳飛歌非要搶走,那自己即便逃得性命,出去也難以向長公主交代。
「太土豪了!這姬破天竟然擁有兩件准法器,一攻一守,幾乎就是立於不敗之地了,若非那鐵背暴猿大大消耗了姬破天的實力,自己還真不好拿下這個姬破天啊,即便取得勝利,估計也留不下他!」
柳飛歌暗暗思忖著,感覺很是慶幸,好在現在這姬破天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任自己宰割了。
「那好,想要我不殺你也行,將那空碧劍和踏虹仙衣都交出來,我可以不出手殺你!」
柳飛歌淡淡地說道,他倒是不擔心對方不答應,不管如何,這兩件准法器已經算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這空碧劍是我自己的寶物,可以送給柳兄,但這踏虹仙衣是長公主最為珍視的寶物,柳兄若是拿了它,只怕出了這皇室秘境之後,長公主勢必要與柳兄為難,到時候縱然是順親王也不一定護得住柳兄啊!」
姬破天一副苦口婆心為柳飛歌好的樣子,心中也著實不捨得將踏虹仙衣送上。
「少廢話,長公主那邊我自會應對,這些你都給我便是!」
柳飛歌不耐煩地說道,腳下躡空履微微閃爍起來白光,若是這姬破天不主動交出來,他就準備下手強搶了!
「罷了,罷了!既然柳兄喜歡,那柳兄就拿去吧!不過柳兄你可莫要食言,不可再對我出手!」
姬破天長嘆一聲,將空碧劍和踏虹仙衣都放在了青石板上,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哼!放心吧,我柳飛歌決不食言,絕不再出手殺你,但若是有別的武者和元獸出手對付你,那我可就不負責啊!」
柳飛歌冷哼一聲,淡淡地說著,手掌朝前伸出,掌心處元力化作一個漩渦,一股吸力將那空碧劍和踏虹仙衣都吸納會了掌心,一把齊齊握住,心中大喜,這一番進入皇室秘境中,能得到這兩件准法器,可以說是巨大的收穫了!
「好,既然柳兄如此說,那我也就放心了!」
姬破天見柳飛歌已然拿到了兩件准法器,還沒有對自己出手,一顆心這才算是完全地放了下來,至於其他的武者和元獸,他倒是不擔心,只要自己調息一會兒,恢復一下元力,自己的儲物袋中還有奪取自別人的玉牌,自然可以帶著自己離開皇室秘境,到時候,自己再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全力滅殺柳飛歌,奪回自己的寶物,一泄自己心頭之恨!
柳飛歌哪裡會放過姬破天,那豈不是放虎歸山,給自己弄出無窮的後患,至於自己剛才的承諾,自然也可以遵守,畢竟,對付現在的姬破天,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柳飛歌沒有察看手中的兩件准法器,而是心念微動,一頭十餘丈長的勾尾毒蜂,突然出現在了姬破天的身前不遠處,展開翅膀朝著姬破天飛了過去。
姬破天正竭力調息,想要恢復一絲元力,然後使用玉牌離開皇室秘境,卻是沒有想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頭巨大的元獸,那身形比剛才的鐵背暴猿還要大上幾倍,樣子極為可怖,嚇得姬破天連連後退了幾步,卻是背靠著岩壁,已然是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