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頓時一陣無語,本來還志在必得的神色,隱隱有些擔憂起來,縱然強如姬破天,想要擊殺地玄二品的元獸,只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吧!
「好個柳老弟,愚兄還是低估了你啊!」
姬無法是又驚又喜,不由苦笑著說道,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以柳老弟這等妖孽之才,真的進入九鼎谷之後,只怕也是年輕一代最為耀眼的存在吧,只是不知道和那個嬴若妖相比,孰強孰弱呢?
姬無極高坐在台上,雙目微閉,假寐養神,神色中看不出什麼情緒來,但是身後的玄冥二老聽了台下眾人的話,卻是不由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的神色!
此時所有御花園中的武者,心中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姬無天和姬無地二人已經出局,未來經過的皇帝只在姬無法和姬無雙二人之間產生,而到底是誰能順利即位,那就來秘境中,柳飛歌和姬破天到底誰是最終的勝者了!
……
皇室秘境中,深淵旁。
柳飛歌呆立了片刻之後,伸手從混沌聖殿中取出了一柄普通的凡器長劍來,手執長劍,輕輕地朝著深淵中翻滾的墨綠色濃霧中探去。
很快,柳飛歌駭然發現,那濃重的霧氣沾染到了長劍之後,長劍上竟然開始出現了淡淡的腐蝕的痕跡,而且那腐蝕的痕跡越來越多,沒用多久,就遍布了整個劍身。
「啪!」
還沒等柳飛歌抽回長劍,一道細小的雷光不知從霧中何處鑽了出來,正好打在了那長劍的劍刃之上,那劍刃頓時「啪」地一下裂成了無數個碎片,掉落在深淵那翻滾的霧氣之中。
「好毒的霧氣!好厲害的雷光!」
柳飛歌手裡拿著光禿禿的劍柄,不由暗暗咋舌道。
柳飛歌自忖,自己目前的肉身雖然比起這一般的凡器,也要堅硬不少,可是在這般有著腐蝕性的劇毒綠色濃霧中,再加上這不時閃爍的雷光,進去之後,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
「不行,我得趕緊進入深淵中去,雖然不知道那姬破天是用什麼方法抵禦這劇毒霧氣的,但若是被他捷足先登,找到那九龍璽,然後使用玉牌離開皇室秘境,可就前功盡棄了!」
柳飛歌暗暗思忖著,用神識察看了一下小咕嚕,竟然還在沉睡之中,不然的話,利用小咕嚕的紫色泡泡倒也可以一試。
柳飛歌想著,沿著深淵邊走邊看,倒是讓他也找出來一個法子,他觀察到這深淵的邊緣並不是整整齊齊的,而是有些地方突出,有的地方凹進去,而那些凹進去的地方,綠色的霧氣相對來說,就要比別處稀薄得多。
「倒是可以試著從這凹進去的地方下去!」
柳飛歌想到做到,也不遲疑,直接翻身抓住了深淵的邊緣,雙手如爪,抓著深淵的岩壁,開始向下攀爬。
柳飛歌倒也不是直接就用肉身抵禦,他調用元力池中的元力,分布在了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乳白色的氣罩,作為抵禦霧氣的第一道屏障,這樣雖然極為耗費元力,但柳飛歌元力太過充沛,浪費點兒倒也無關緊要。
「嗤嗤!嗤嗤!」
那些霧氣一接觸到柳飛歌身周的元力,便發出嗤嗤的響聲,身周乳白色的氣罩竟然很快便被腐蝕了大半。
「尼瑪,這霧氣也太詭異了吧,竟然連元力都能腐蝕掉!」
柳飛歌心中暗罵了一聲,不敢怠慢,體內元力池波瀾洶湧,滔滔不絕的元力從元力池中調用出來,補充到那元力罩之中。
柳飛歌一心二用,使用元力防禦霧氣的同時,手腳並用,開始朝著下方攀爬而去。
「啪啪!」
幾道細小的雷光如同小蛇一般,從霧氣深處鑽了出來,擊在了柳飛歌身周的元力罩上。
柳飛歌身體周圍的元力罩頓時變得極為單薄起來。
「防不勝防啊,看來不能心疼元力了,保命要緊!」
柳飛歌體內的元力池中波濤洶湧,濃郁的元力洶湧而出,飛快地補充到了身周的元力罩中。
那瀕臨破裂的元力罩得到了大量元氣的補充,這才又穩定了下來。
柳飛歌向下攀爬的速度非常快,一刻鐘過後,已經是向下攀爬了幾十丈的距離,可還沒有發現深淵的底部到底還有多遠。
而隨著柳飛歌的身形越來越下去,身周的霧氣也變得愈來愈濃,柳飛歌都看不到身周三尺外的景物了!
而周圍那些不時地襲擊過來的雷光也是越來越變得粗大起來,威力自然也越來越大,再加上周圍霧氣的變濃,柳飛歌身周的元力罩,耗費元力的速度更加快了!
「這也就是我,元力跟不要錢似得,流水一般地往外淌,換做一般的化凡九品武者,在這等地方,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元力枯竭而亡了!」
柳飛歌暗暗嘀咕著,繼續朝著下方不斷地攀爬。
又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柳飛歌只覺得周圍霧氣翻滾,腐蝕性也越來越強,自己縱然全力補充元力,也實在是有些跟不上被腐蝕的速度了!
而那些不時地冒出來的雷光更為威脅巨大,那些雷光已然是有成人小臂一樣粗細了,每次擊中在那元力罩上,都消磨掉近一半的元力,若非柳飛歌拼命地灌注元力,此時的元力罩怕是早就破裂了!
「這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柳飛歌不由暗暗哀嘆道,心中暗暗琢磨,如此腐蝕性強的霧氣,再加上這時不時劈過來的雷光,那個姬破天如何撐得住,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隕落在這深淵之中了。
「要不就此使用玉牌離開皇室秘境吧?只要那姬破天找不到九龍璽,自己玉牌上的分數肯定是穩居第一了,而且那姬破天說不定此時已經一命嗚呼了!」
柳飛歌心目中暗暗盤算著,萌生了退意,畢竟再往下走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會有生命之憂了!
「可萬一那姬破天成功地進入深淵底部呢?那姬破天敢於偷著下去,定然有所依仗,若是自己這般放棄了,被那姬破天得到了九龍璽,自己又如何對得起姬老哥呢?」
柳飛歌又換了一個角度想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何況臨陣退縮也不是自己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