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歌跟著姬無法,直接來到了宮門口,卻是被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攔住了去路。
「二位請留步,此處乃皇家禁地,還請速速退去!」
其中一名白髮老者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柳飛歌心中暗暗一凜,他能夠感受出來,這兩名白髮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極為可怖,同樣是地玄境界的姬無法,在這兩名白髮老者面前,便如同三歲小兒現在一個壯年大漢面前。
「二位前輩,晚輩是晉國姬氏三百七十六代孫姬無法,當代皇帝姬無極的五弟,順親王姬無法,奉我皇兄之命,送這位柳公子前往化龍池,還請兩位前輩放行!」
姬無法上前深施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
「哼!你既然是皇室子孫,應當知道,這化龍池對於晉國皇室的重要性,此乃整個皇宮陣法的核心所在,歷來只有姬氏嫡系子孫能夠進去,這位公子既然姓柳,那就不是姬氏子孫,進去之後,若是包藏禍心,毀掉陣法核心,那整個晉國可就危在旦夕了!」
那名白髮老者冷哼一聲說道,神色嚴厲,並無半點退讓之意。
「咳咳,是晚輩唐突了,沒有說清,這位柳公子乃是我皇兄的貴賓,自然不會對晉國皇室不利,這裡有我皇兄的信物,請二位前輩察看!」
姬無法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牌,雙手捧著遞給了那名白髮老者。
那名白髮老者接過玉牌,微微輸入元力,只見那玉牌微微震動,然後發出一道白光,白光中,晉國航地姬無極的身影顯示了出來。
「兩位前輩,朕的五弟姬無法,帶著柳小友進入化龍池修煉,乃是朕的旨意,還請兩位前輩放行!」
白光中,姬無極衝著兩名白髮老者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
緊接著,玉牌的光芒一收,姬無極的身影隨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應該使用的是某種留影陣法,將之前姬無極說過的話以及影像,用玉牌中事先銘刻好的陣法儲存進去,使用的時候,直接輸入元力便可以將這提前儲存的影像釋放出來,當做某種憑證。
「這位柳小友是體修?」
那白髮老者盯著柳飛歌,有些疑惑地問道。
「晚輩是元體雙修!」
柳飛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哦,原來是元體雙修,看你的修為,應該是到了化凡巔峰,想必是此次要參加皇室大比了,這化龍池對境界修為沒有什麼作用,倒是對於淬鍊肉身有奇效,可惜自古以來,元體雙修終究難成正果,可惜了小友的資質了!」
那白髮老者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多謝前輩提醒,只是元體雙修這條路到底走通走不通,晚輩想親自去路的盡頭看看。」
柳飛歌帶著幾分感激說道,不管如何,這名白髮老者對自己說的話,應該是好意。
「嗯!小友年輕氣盛,自是無所畏懼,我兄弟二人當初和小友的想法一致無二,因為看守化龍池,修煉肉身也是方便之至,故而都是元體雙修,最後卻是卡在這地玄境界數百年不得寸進,終生無望天絕,故而看到小友這般,多說了幾句,還望小友莫怪老朽囉嗦!」
那白髮老者說著,渾濁的雙眼流露出了一絲的黯然。
「元體雙修無法突破天絕?此話怎講?」
柳飛歌聞言,卻是嚇了一跳,趕緊出言請教道,若真是如此,自己豈非永遠也達不到天絕境界了?
「這個倒非絕對,只是我兄弟二人不知為何,遲遲感應不到地玄晉升天絕的大天劫,故而才有此說,據古籍記載,古代還是有元體雙修獲得成功的,不過元體雙修者,晉升天絕的時候,天劫之力遠超尋常,故而要比普通元力修者之路,要艱難得多,小友既然踏上了這條道路,自當多加留意才是!以後若有機會踏上天絕,還請小友回來告訴我們兩個老朽一聲,也算是死能瞑目了!」
那白髮老者連忙出言解釋,最後感慨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前輩放心,他日晚輩若是有幸登臨天絕,定當回來告訴兩位前輩。」
柳飛歌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道,對於這白髮老者的如實相告,他也很是感激。
「咳咳,那我二人就靜候小友佳音了,既然有當今皇帝的旨意,那老夫也不難為爾等,你們進去吧!」
那名老者乾咳了一聲說道,卻是將有些好奇的目光投射到了柳飛歌的身上,不知道這位柳公子究竟是什麼人,緣何如此得晉國皇室垂青。
而另一名始終沒有說話的白髮老者,則是使勁推開宮門,然後站到了一旁。
「多謝二位前輩!」
姬無法朝著兩位白髮老者又是深施一禮,帶著柳飛歌進入了宮門。
「對了,姬無法,告訴那位小友,若是不想被池水撐爆,或者變成怪物的話,那就不要進入化龍池的深處,只停留在外圍即可,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那名始終沒有說話的白髮老者,突然揚聲對著姬無法說道。
「多謝前輩指點!」
姬無法轉身又是深施一禮,那宮門卻是「吱扭」一聲緩緩地關上了。
姬無法帶著柳飛歌朝著宮殿深處行去,邊走邊為柳飛歌講述起來。
原來那兩名白衣老者也是晉國皇室中人,系皇室旁支,是晉國皇室元老級的人物了,修為早已臻至地玄九品,卻是不知何故無法踏入天絕。
這二人鎮守晉國皇宮上百年,藉助皇室大陣,便是天絕高手前來也無法攻進來,再加上晉國皇室豢養的其他高手,除非數位天絕高手聯袂齊來,否則的話,根本無法撼動晉國皇室,姬無法之所以說影狼閣無法進入皇宮,也是這個原因。
而這二人,從來不參與皇室中的權力紛爭,只聽從在位皇帝的命令,今日姬無極還是皇帝,自然便聽姬無極的,明日無論是姬無天、姬無地,還是姬無法,甚至是那女瘋子姬無雙,誰坐上了皇位,這兩位自然也就聽誰的。
而且縱然有皇帝之命,這二人也是有選擇的聽從,可謂是聽調不聽宣,上百年來,也從未離開過皇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