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龍一擊!」
柳飛歌大喝一聲,決定以皇龍拳套自帶的元技,來應對對方烏月劍自帶的索命烏月。
隨著柳飛歌不斷地灌注元力,皇龍拳套光芒大作,左手拳套變得一片雪白,右手拳套則是變得無比火紅,隨之兩聲高亢的龍吟突然出現,響徹高空!
「吼!」
兩條體長數丈、神態迥異的神龍從柳飛歌的一雙拳頭中突兀出現,朝著那輪烏黑的彎月沖了過去。
左手這條神龍,通體雪白,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寒的氣息,所過之處,氣溫驟然下降,有氤氳的霧氣升騰而去。
右手這條神龍,通體火紅,渾身上下散發著熾熱的氣息,所過之處,氣溫迅速上漲,熱氣蒸騰,空氣似乎都扭曲了!
而這一白一紅兩條神龍看上去有些透明,不像是實體,不然的話,台下的觀眾該轟然逃散了。
「轟!」
兩條神龍一左一右,將那烏黑的彎月截住,三者轟然撞在了一起,頓時爆炸開來,無邊的氣浪以三者相接之處為中心,朝著四周席捲而去。
距離比賽高台近的那些觀眾們,頓時遭受了池魚之殃,在那滾滾氣浪的衝擊之下,頓時東倒西歪,倒了一大片。
楊廣興和柳飛歌兩個始作俑者,也是被氣浪轟得連連倒退,好半天才勉強站穩。
「尼瑪!這是兩個化凡境界武者的對決嗎?地玄境界的武者對戰,也不過如此吧?」
「靠,本來以為占了個好位置,誰知道吃了一嘴的土!」
「好可怕的元技,這兩個還算是人嗎?太變態了!」
……
台下的武者們都看的是瞠目結舌,被氣浪卷倒的那些武者,更是罵罵咧咧起來。
東方玉等雲中四公子,已然是聚到了一起,也聚精會神地看著這比賽。
「唉!這兩個人太恐怖了,我等根本就不是對手!」
東方玉不由地喟嘆了一聲,若是自己對上其中任何一人,早就落敗了!
台上兩人,柳飛歌還算好一點,身上的青衫只是有些皺了,頭髮的束帶也好好的,並沒有散開,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看樣子並無大礙。
楊廣興看上去卻是悽慘多了,身上的錦袍已經是絲絲縷縷的掛在身上,宛若乞丐一般,臉上毫無血色,嘴角兩行血跡順著下巴淌下,握著烏月劍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看樣子,已然是耗費了極多的元力。
「柳……柳飛歌,你徹底惹怒我了,我要讓你死!」
楊廣興狀若癲狂,嘶聲吼道,身上的衣服突然爆開,露出了大片的皮膚,而這些皮膚也開始膨脹起來,便成了筋肉虬結的肌肉,看樣子很是詭異。
「呃?這個楊廣興果然還有些底牌!」
柳飛歌暗暗思忖著,體內元力池開始沸騰起來,濃郁的元力從元力池中提取出來,遍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時間不早了,柳飛歌決意不再拖延時間,要結束戰鬥了!
「柳飛歌,為了修煉這個元技,我楊廣興苦苦忍了半年不近女色,如今你將作為第一個死於此元技之下的武者,你算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楊廣興本來還算英俊的臉,也隨著肌肉的擴張,變得扭曲起來,獰聲說道,聲音也似乎發生了詭異的變化,變得嘶啞低沉而充滿了魔性。
「傻叉!」
照例,柳飛歌回答楊廣興的依舊是這二字真言。
「喚魔訣,喚我真魔,眾叛親離,殺戮無情,人神共憤!」
楊廣興這一次沒有生氣,而是口中念念有詞起來,念誦起來晦澀難懂的口訣,隨著念誦,他的身體竟然漸漸浮了起來,皮膚開始變得黝黑,身後散亂的黑髮變得一片火紅,最為詭異的那雙眸子,也散發出幽幽的紅光,看上去宛若鬼魅一般。
「楊王兄,廣郡王府何時有了這麼陰森的元技了?怎麼看上去像是邪魔歪道之流?」
姬無法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轉向楊無敵問道。
「哼!姬王弟,我廣郡王府的元技浩若煙海,你豈能盡知?至於元技,只有高低之分,何來正邪?只要能殺敵的元技,就是好元技!」
楊無敵冷哼一聲說道,眼神卻是緊緊盯著楊廣興,神色中充滿了興奮,他自己也曾修煉過這元技,知道這元技的威力,可以大幅增加修煉者的肉身和元力,越級挑戰都不在話下,這等元技一旦使出來,那個可惡的柳飛歌哪裡還有活路?
姬無法被楊無敵一頓搶白,頓時語塞,怒哼一聲,不再多言,眼神卻是緊緊盯著場內,開始為柳飛歌擔憂起來,這個楊廣興使出來的什麼喚魔訣太詭異了,不知道柳老弟如何應對。
場下的觀眾們,此時也都是鴉雀無聲,大家誰也沒有見過,世間竟然有這等可怖的元技。
距離高台近的觀眾有了前車之鑑,更是悄悄挪動步子,往後退了數丈,他們可不想再遭遇池魚之殃。
「呃?我為何覺得楊廣興此時的樣子隱隱有種熟悉呢?」
柳飛歌此時卻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楊廣興此時的這個樣子,自己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可是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
「罷了,先對敵再說,這一次就不用留手了!」
柳飛歌緩緩抬起雙拳,元力瘋狂灌注進皇龍拳套之中,兩隻暗金色的拳套,白光大熾,頃刻間,竟然就像是兩輪小太陽一般,異常耀眼,人們幾乎都看不到柳飛歌的身形。
「此子好深厚的元力,這確定是個化凡境界的武者嗎?」
台下眾人紛紛愕然,之前看不起柳飛歌的那些武者,更都是一個個老臉通紅,這柳飛歌哪裡僅僅是一介體修而已,分明是個天資橫溢的絕世天才!
姬無法見狀,也是微微放下心來,能夠釋放出如此濃烈的元力,化凡境界內的武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楊無敵的臉色卻是變得凝重起來,紫色的臉膛微沉,他自然也看得出來,這個柳飛歌體內的元力似乎江海一般,滔滔不絕地向外傾瀉著,似乎根本不會枯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