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柳飛歌,雖然落在最後,卻是毫無壓力的樣子,他對這凌雲天梯有著無比的好奇心。
尤其是現在,整個凌雲天梯上,除了高居六十層以上的楊廣興,以及還在第五十一層苦苦掙扎的陳曦唐,就剩下自己了,所以整個凌雲天梯上寬闊得很。
所以,柳飛歌每登上一層台階後,不僅在原地停留片刻,還左右溜達幾圈,東摸摸,西看看,根本就不像是來參賽的,那般悠閒自在、閒庭信步的樣子,說是來凌雲天梯上旅遊的,都有人信!
就這樣,柳飛歌一路溜達著,竟然不經意間地也到了第三十層。
凌雲天梯本來就是凌駕於高台之上,三十層的台階已然又高出高台近三丈,站在這第三十層,回首俯瞰整個雲中郡,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柳飛歌便在這第三十層之上,極目遠眺,領略這雲中郡的人情風光,至於那三十層的壓力,對於柳飛歌實在是不算什麼,自然可以忽略不計。
台下等武者們看到柳飛歌這般做派,都有些憤憤然了,尤其是沒有登到三十層的武者,心中那份憤懣就別提了。
「強烈建議取消這個柳飛歌的參賽資格,別人是來比賽的,這貨壓根就是來散步的!」
「估計這柳飛歌是在作弊,剛才老子在第三十層被累成狗了,哪能這般輕鬆自在?」
「這個柳飛歌這時候的表情實在是欠揍,若不是老子登不上第三十層,真恨不得衝上去在那廝的臉上揍上幾拳!」
……
台下的武者們,都顧不上看那高居六十層之上的楊廣興了,大部分都將注意力放到了柳飛歌的身上,這個小子現在的表現實在是太遭恨了!
「哼!你柳飛歌雖然不凡,但也不可能超越小王爺,終究不過是個譁眾取寵的小丑罷了!」
柳綺夢雖然驚詫於柳飛歌在第三十層的從容,但望了望已然在第六十三層的楊廣興,自然是對柳飛歌嗤之以鼻。
薛靜瑤則是看著在第三十層散步的柳飛歌,美目中異彩漣漣,在場的武者之中,也只有她堅信,柳飛歌便是那九天神龍,終會凌駕於那楊廣興之上。
台上第三十層駐足了片刻的柳飛歌,終於對凌雲天梯研究得差不多了,再看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是時候該往上走了,我倒要看看,按照我現在的能力,我到底能踏上第幾層!」
柳飛歌仰首向上觀望,見上方只剩下了陳曦唐和楊廣興二人,便也不再浪費時間,腳下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
第三十五層!
第四十層!
第四十五層!
第五十層!
台下的觀看的武者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那凌雲天梯之上,一道人影在凌雲天梯上飛掠,閃電一般朝著高處掠去!
台下本來還在議論紛紛的武者們,頓時一個個如同被掐斷了脖子的鴨子,看著那凌雲天梯上不停朝上飛掠的身影,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第五十一層的陳羲唐正苦苦地掙扎著,想要再往上踏出一層,可還沒等他直起身體,便感覺到身邊一陣風掠過,一個身影從身側「刷」地一下,越過自己,直奔第六十層而去。
「呃?」
陳羲唐一陣錯愕,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竟然有人能在凌雲天梯五十層以上以如此速度飛掠,是自己眼花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我勒個去!這也太打擊人了!」
本來就苦苦支撐的陳羲唐,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嘴裡嘟囔著罵了一句,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落下了凌雲天梯。
巨大光幕中那東方漸亮的目光也變得無比震驚起來,本來以為那小王爺楊廣興穩居第一了,誰知突生變數,一個誰也不看好的劇陽郡武者,竟然突然爆發了如此力量,這也太震撼了!
城主府上,一眾高層,包括來自晉國皇城的那個黃袍人影,終於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淡定了,一個在凌雲天梯五十層以上飛掠的身影,足以引起他這般層次武者的注意了!
柳飛歌不知道他自己此時的舉動,幾乎引發了整個廣場的震驚,一邊感受著來自凌雲天梯不斷增加的壓力,一邊繼續朝上急速飛掠!
「五十五層!」
「六十層!」
「六十五層!」
「七十層!」
柳飛歌一路疾馳,一直到了七十層,方才感覺到凌雲天梯的壓力成倍地增加起來,肩頭的壓力也變得異常沉重起來,這才倏地收起了腳步,穩穩地站在了第七十層的台階之上,開始試著適應第七十層的壓力。
那楊廣興此時則是已經登上了第六十五層的台階,正躊躇滿志地朝著第七十層發起衝擊,他一心一意的要超越當年父王第六十九層的記錄,要當這凌雲天梯上的第一人!
當柳飛歌的身影刷地越過自己,三下兩下便站到了第七十層的時候,楊廣興一時間有些懵了。
「父王的記錄就這樣被破了?」
這是楊廣興腦海中的第一反應。
「呃?竟然是那個來自劇陽郡的鄉巴佬,這怎麼可能?肯定是作弊了!」
楊廣興腦海中的第二個念頭,隨即思及自己此時承受的巨大壓力,又覺得眾目睽睽之下,這個鄉巴佬不可能作弊。
「我堂堂廣郡王府的小王爺,豈能讓一個鄉巴佬爬到我的頭上,而且還打破了我父王留下的記錄,不行,我要上去!」
這是楊廣興第三個念頭,眸子裡開始燃燒起來瘋狂的光芒,本來俊朗的臉龐變得猙獰起來。
楊廣興想到這裡,開始不顧一切地朝著上方台階邁去!
第六十六層!
第六十七層!
第六十八層!
楊廣興奮勇向前,竟然也連續突破,一口氣連上了三個台階。
可楊廣興連登三級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慢慢攀登還有希望繼續,可連續登上三個台階,一下子無法適應,就在第六十八層,被那凌雲天梯不斷遞增的壓力,將整個身子壓得都匍匐下去,雙膝一軟,膝蓋撞在了台階上,正好跪到了比自己高了兩個台階的柳飛歌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