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很誇張的扭著胯部走了出來。
項天立刻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他聽林詩雨說過,是林老爺子的小女兒,林國勝的妹妹,林詩雨和林詩音的姑姑。
這個女人名字叫林美美,嫁人比較早,屬於為了林家的發展被派出去聯姻的那一種。
不過她長的不好看,林家當時也不是什麼大家族,她聯姻的對象非但不優秀,而且還是短命鬼。
在兩人生下了一個女兒以後,林美美的老公就出車禍死了。
可能是因為她自己經歷的緣故,在林詩雨懷了上林朵兒時,林家人開始排斥林國勝他們一家。
這個林美美就是其中最惡毒的一個,曾經不止一次想把林詩雨的孩子打掉,不惜一切,讓她嫁入豪門。
這些事,林詩雨都或多或少的對項天提起過。
雖然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可是項天對林家的這夥人,也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姑姑,你來的這麼早啊。」
林詩雨步伐輕快的走了過去,笑著說道:「本來以為我們家是最早來的呢,沒想到你比我們還先一步來了。」
林美美掃了林詩雨一眼,眼底都是不加掩飾的輕蔑之色:「是啊,我來的太不巧了,正好聽見你妹妹大逆不道的話,膽子真大,連你爺爺都敢編排!」
「姑姑,你怎麼還是這麼愛給人扣帽子?我說什麼了?怎麼就編排我爺爺了?」
林詩音氣的緊咬著一口銀牙,她這個姑姑論胡攪蠻纏,還要比她厲害很多倍。
「你說你爺爺住的是破窩棚,你問問你爸,是不是在這破窩棚長大的?」
林美美臉上掛著冷笑,不依不饒的說道:「二嫂,不是我說你,你跟我二哥一樣,雖然沒什麼本事,可好歹也是個教師,怎麼教出這麼個不會說話的二丫頭。」
楊慧芳氣的直哆嗦,但她是一個知識分子,論吵架她哪裡會是林美美這種潑婦的對手?
「美美,你過分了!剛見了面就上綱上線的!你想幹什麼?」
林國勝明顯底氣不足,可關鍵時刻,還是護在了老婆和女兒面前:「你以為我們是來看你的?我們是回來給老爺子過生日的!」
「哎呦,二哥,嘴皮子現在蠻利索的嗎,要我說啊,你們這一家人就叫自取其辱!」
林美美叉著腰,變得更加盛氣凌人起來:「老的為老不尊,小的也從小就不知道廉恥,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
林國勝氣的滿臉通紅,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抽過去。
林詩雨的眼神冰冷,她看了項天一眼,仿佛是在說,這就是他們在林家這個家族中的地位。
「嗯,罵的非常好,上樑不正下樑歪,林家的上樑是老爺子,所以你是在罵誰?」
項天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臉上掛著笑容,說道:「至於不知廉恥嗎,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一個人別人家的媳婦,站在林家門口辱罵自己的哥嫂,論無恥無人能比你。」
項天早就不想忍了,他知道林家幾個兄妹之間關係惡劣。
他卻沒有想到,這關係居然能惡劣到,還沒有進門,就要先大吵一架。
這也就是林家的老宅,眼前這個潑婦又是林詩雨的姑姑,否則,項天早就一耳刮子扇過去了!
「你是幹什麼的?我們林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美美這才看向了項天,瞪著眼睛說道:「現在真是不得了了!一個司機也敢出來插嘴!」
林美美真的不知道項天是誰?
別管別人信不信,反正項天是絕對不信的。
她之所以把項天說成司機,無非就是打算用挖苦項天的方式來打擊林詩雨。
「我不是司機,我是詩雨的男朋友,馬上就是老公。」
項天說著就直接摟住了林詩雨的肩膀,有機會占便宜就絕不能放過。
當著父母的面被項天摟在懷裡,林詩雨也有些嬌羞,不過也不敢掙脫,只能用小手用力捏住了某人腰間的軟肉。
「呦,你就是那個農民工吧。」
林美美瞥著項天,那是一種非常看不起的眼神,輕蔑的說道:「林詩雨,真不是我這個做姑姑的說你,你放著好好的豪門不嫁,懷了野男人的孩子,就為了找這麼個民工?」
林詩雨一言不發,她認真的看著項天。
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就是她一直以來所要面對的,因為當年她的一念之差,導致全家人都跟她受了連累。
項天握著林詩雨的手,想要多給她一些溫暖。
他心疼這個外表堅強,其實內心很脆弱的女人,這是他項天的女人。
「林美美,你有完沒完了!揪著這點破事一直不放!爺爺都不再提了,你還一直提個沒完,有意思嗎!」
林詩音氣的嘶吼了起來,平日裡林詩雨非常寵她,她跟姐姐的感情也是真的要好。
「你怎麼這麼沒教養啊!林詩音,我是你姑姑,你怎麼能直呼我的大名?」
林美美仍然卡在門口,潑辣的說道:「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全江海的人都知道林家出了這麼個……女人!老爺子不提是他大度,你們居然還有臉過來蹭畫面!」
「你!!」
林詩音氣的咬牙切齒,立刻就要撲上去撕爛林美美的嘴。
「詩音住手。」
項天一把拉住了林詩音,對著她搖了搖頭。
林詩音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吵嚷著說道:「項天,你不是喜歡我姐嗎?你不是要做我姐夫嗎?你就眼睜睜看著別人這樣羞辱她?」
「別說了。」
林國勝拉住了小女兒的手,沉聲說道:「我們今天是來給老爺子過生日的,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今天還就跟我有關係了!」
林美美堵在門口,趾高氣昂的說道:「今天我在這兒,你們一家人誰也別想進這個門!」
「你叫林美美對吧,你說我是農民工,你知不知道,農民工有的是力氣。」
項天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你剛剛說詩雨是什麼樣的女人?沒關係,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