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銀芒呼嘯、劍光縱橫,雪亮的劍光帶著冰冷的殺意,斬向這名強者。
這名強者冷哼,並不懼怕,因為在境界上面,要高過陳雷,並且,同樣擁有靈元寶器,並不懼怕陳雷,故而,這名強者十分的強硬,摧動手中的靈元寶器,與陳雷對轟,攔擊那一支銀光閃耀的短劍。
「哧!」
一劍斬落,一道劍絲落在了這名強者身上,頓時間,在其身上開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處血肉外翻,大片鮮血湧出,流淌向了地面。
「怎麼會這樣,根本防不住?」
這名強者被陳雷所傷,心中驚訝,有些擔憂。
甫一交手,這名強者便吃了虧,受了輕傷,出乎他的預料。
陳雷的劍法太精妙了,似實似虛,虛實轉換,只在一念之間,這名強者的功法武技,在陳雷面前顯得漏洞百出、粗鄙不堪,根本捕捉不到陳雷短劍飛行的軌跡,就更別提攔截了。
陳雷摧動劍法,化為了一團銀光,將這名強者團團包圍住。
「防不住……」
這名強者已經將自己的神識完全收縮到了方圓百米之內,摧動手上的靈元寶器,防禦陳雷的這一柄飛劍,可惜的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夠完全防禦得住,陳雷的劍法實在是太精妙了,往往在出其不意的地方進攻,每一次雖然給這名強者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但積累起來,卻十分的嚴重,對這名強者的生命構成了威脅。
「不行,這樣被動下去,遲早會死在陳雷手上。」
這名強者失去了鎮定,有些驚慌,眼中閃過了一道凶光。
陳雷自然感覺得到這名強者氣息的變化,知道這名強者要拼命了,悄然做好了準備,以防這名強者狗急跳牆。
「給我死!「
突然,這名強者暴喝一聲,手上的靈元寶器綻放無數寶光,化為了一道長虹一般,向著陳雷斬殺而去。
這一擊,威力無窮,瀰漫出一股恐怖的氣息,令陳雷都有些心驚。
不過,這名強者這一擊,雖然強大,但是,卻被陳雷提前預知,故而展開身法,避開了這一擊。
「哧!」
在這名強者發出一擊之後,陳雷尋隙反擊,抓住這名強者微乎其微的一個弱點,一道劍絲直接纏繞在了這名強者的胳膊上面。
劍絲一絞,鋒利無匹的劍絲,瞬間將這名強者的胳膊絞了下來。
「啊!」
這名強者發出一聲慘叫,反擊更加的瘋狂。
而陳雷,卻是如同最老練的獵人捕獵一般,任憑獵物激烈的掙扎、反抗,卻依舊和冰山一般冷靜,精準的躲避著這名強者臨死前的反撲,並不斷的削弱他的實力。
最後,陳雷抓住一個機會,劍絲纏繞在了這名強者的脖子上面。
劍絲纏繞在這名強者的脖子上之後,瞬間收緊,直接便將這名強者的腦袋割了下來。
一道元神,從這名強者頭顱之中飛出,想要逃走,卻一頭撞在了一張劍網之中,被攔截下來。
陳雷神念一動,劍網瞬間收緊,化為了一枚劍丸,將這名強者的元神封印在了劍丸之中。
陳雷將這一枚劍丸收好,這一枚劍丸,全都是銀色短劍中發出的劍氣所化,陳雷對這些劍氣,早已經掌握的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變化萬千。
將這名強者的元神封印之後,陳雷收好了戰利品,然後,撤去了大陣。
而此時,穆橋山正在城主府中,向著金擎天匯報情況。
「金城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原本只想叫陳雷過來,向他問幾件事情,誰知道他居然突然襲殺於我,若不是我比較警惕,此時恐怕早已經成為一具屍骨了。」
面對著金擎天的詢問,穆橋山侃侃而談。
「穆城主,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不成,陳雷會和魔裔勾結來偷襲你,這怎麼可能,陳雷斬殺了近百名的魔裔強者,魔王恨不得把陳雷碎屍體萬段,怎麼可能會和陳雷勾結?」
金擎天氣得青筋直跳,怒聲向著穆橋山說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陳雷為什麼會這麼做,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將他抓回來一審,便都清楚了,我已經派人去抓他了,等將他抓回來之後,一切便都會真相大白。」
面對金擎天的質問,穆橋山有恃無恐的說道。
「好,穆城主,你倒是推得乾淨,行,我倒想要看看,等陳雷回來後,會是什麼結果,我這就派人去找陳雷,你可別在暗中破壞。」金擎天說道。
「金城主,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穆橋山是那樣的人嗎?」
穆橋山裝成一副好人的樣子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金擎天冷喝一聲。
「金城主,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穆橋山神色也冷了下來。
就在此時,穆橋山突然心神一動,腰畔間一塊玉佩,突然碎裂。
見到玉佩碎裂,穆橋山露出了一絲驚怒。
「穆城主這是怎麼了?」
這一絲驚怒之色,並未瞞過金擎天城主,被其敏銳的捕捉到,向著穆橋山問道。
「沒什麼。」
穆橋山故做毫不在意的樣子,然後又道:「不知金城主還有什麼事情要質問嗎,若是沒有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金擎天擺擺手,說道:「沒有了,不過,穆城主,我警告你一句,最好不要惹事,尤其是不要對付陳雷,不然的話,穆家保不了你。」
穆橋山聽了冷哼一聲,說道:「不勞金城主掛心,告辭。」說完,穆橋山直接出了城主府。
從城主府中出來之後,穆橋山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陰沉。他之所以生氣,一是因為金擎天對他的語氣態度,完全是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另一個就是,他腰間的玉佩碎裂,這代表著他派出去追殺陳雷的手下,有一個已經隕落。
相比金擎天的惡劣態度,手下的死亡,才是讓穆橋山更加痛心的。
而就在穆橋山站在城主府的這一刻,又一塊玉佩碎裂,穆橋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痛得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