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只要李長青肯放過他,那跟他穿一條褲子的帝傲雪,也不會多說什麼。
況且,這妖族聖女雖然難對付,但遠沒有李長青那麼變態,至少在她手上還有還手之力。
而李長青那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他現在才知道,這貨剛開始,根本就沒認真,像是一直都在等待著什麼。
把他們當猴耍,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反正只要李長青開口,他就能走。
姬清璇循著他的目光,看向李長青。
見他無事,心中稍安,但有些不敢看他,目光多少帶著點閃躲之意。
但有些不明白,古岩拓跋這是何意?
「你什麼意思,還有人威脅你不成?」
聞言,古岩拓跋像是看傻逼的看了一眼姬清璇,這不是顯而易見,非要我說出來嗎,我堂堂古岩洞天聖子,不要面子嗎?
「讓李長青發誓,放了我,並且以後恩怨兩消,我就放了他兩人!」
聞言,姬清璇不敢置信的望著李長青。
所以說,他是在怕羽兒殺他嗎?
可.......他都這麼強了嗎?明明他剛離開隍城時,才鍊氣境,連長期御空都做不到,可現在怎麼......
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的什麼,微微掃視周圍。
心中驚起駭浪,這.......
即使她已離開天外太多年,可這些天外天天驕,她還是有不少認識的。
怎麼全躺在這裡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管怎麼說,先救人要緊。
強忍著心中那縷不舒服的感覺,看向李長青。
「羽.....羽兒你......」
李長青:「......」
李長青沒有絲毫要開口的意思,姬清璇無奈,鼓起勇氣朝李長青說道。
「羽兒,你放了他吧!」
聞言,眾人齊齊看向李長青,都在等他的答覆。
古岩拓跋也急切的看著李長青,只要他說個好,他就能活命,不用死了。
.............
而李長青依舊沉默不語,好像不是在叫他。
「羽.....羽兒!」
姬清璇一臉哀求的望著李長青。
............
還是無人應答,眾人一陣嘲弄的望著姬清璇。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那神州人士中,來到茶樓說書人,微微挺挺肩。
他覺得,這種時候,他有必要站出來說兩句。
「呵呵,那個.......」
「刷刷刷!」
說書人:「.......」
他才剛一出聲,立刻就被眾人的目光鎖定。
特別是那天上懸著的幾人,那可全都是不得了的存在,可以說一個眼神就能殺他千百遍,天知道他壓力有多大。
強穩住心神,在心中告訴自己,至尊會出手,至尊不想我死,我怕誰?
咬咬牙,面目怒氣的瞪著姬清璇,一指指出。
「姬家大女!你現在求著我神州至尊了?」
「至尊被下毒時你在哪?」
「你夫妻二人不待見至尊時,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可惡南宮昊天,不僅下毒至尊,更是拿至尊之骨,冒充至尊,你二人知其緣由,知而不言,就算了,還想妄圖奪至尊之匣,你可有想過會有今天?」
「青玉殿內,南宮次子,賣地欲要弒殺至尊時,你在哪?」
「你姬女南皇,聯合百官,上演大戲,逼至尊遠走,淪落天下遊子,你又可想過會有今天?」
「你怎麼還好意思,讓至尊放了謀害他的兇手,你還要不要臉,你姬家還要不要臉!」
「我告訴你,我神州只認李至尊,不識皇子羽,你如此惡毒,請你不要待在我神州,弄髒我神州土地,滾回你天外天去,滾回你姬家去,我神州不歡迎你!」
一番言語,鏗鏘有力,天生至尊四字,多麼讓人嚮往。
總會有人,夜不能寐之際,把自己幻想成至尊,劍道通玄,世人聞我名,無不聞風喪膽。
咱也體驗一下,那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可卻一不小心帶入過頭了,連至尊的遭遇都帶入進去了。
每每夜間驚醒,渾身發涼,心頭一股莫名的火氣上涌。
尼瑪,我乃天生至尊,你敢怎麼對我?斬了,統統斬了!
回到現實,既感嘆自己為什麼不是至尊,又慶幸自己幸虧不是至尊。
這種矛盾的想法,皆是他夫妻二人造成,心中不平,有火難消,擁堵異常。
但自己似乎又無能為力,再說終究不是至尊,也不認識至尊。
雖心中不平,但也只是不平,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而今日,天外天這般欺辱我等神州人士。
幸得至尊顯威,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算是幫他神州出了一口惡氣。
如此至尊,我等神州人士,難道不應該維護他嗎。
不知不覺中,他李長青竟成為了神州代言人,神州天驕的代表,神州的驕傲。
你辱就是辱我,我能忍你?況且有至尊在場,想來應該會庇護他等吧?
「不錯,臭不要臉的,滾出我神州,神州不需要你這般蛇蠍婦人!」
「對!還有那狗屁南皇,我大乾皆是因你而亡,你怎麼還有臉待在大乾?」
「快快快!統統滾出大乾,滾出神州,至尊不需要你們這般父母,我大乾也不需要這等帝王皇后,神州更不需要你們,請你們自覺!」
「..........」
神州眾人群情激奮,一聲蓋過一聲,他南宮夫妻倆算是徹底人人喊打,人見人唾。
如此一幕,驚呆了高懸的幾人,包括李長青都有點懵。
咱討論的不是放不放人的問題嗎?
怎麼扯這麼遠?
而且,這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而姬清璇,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他只是想救個人而已啊。
怎麼會引起眾怒了呢?
同時那一遍遍難聽的話語,深深扎進她的內心,淚水不知不覺中流淌。
望著這麼多的人都讓自己滾出神州。
難道我真就這般可惡,不可饒恕嗎?
天下人都是這般看待我的嗎?
絕望祈求的眼神,看向李長青,希望他為自己解釋幾句,可令她失望了。
李長青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