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太可笑了。」
「有句話叫未經她人苦莫勸她人善，這句話我想送給你。」
「林清清對我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她死了，我的確沒有什麼感覺。」
「如果你想以這個來作為證據的話，那我只能說太牽強了。」
我實在不敢相信，這種對話會發生在我和警察身上。
雖然我能夠理解警察，但我也希望警察能夠理解一下。
現在我雖然不是什麼知名設計師，但以後就未必了。
賀深以前曾說過，我在設計方面天賦極高，而我只是缺一個出名的機會罷了。
這也是我那麼快回國準備參加大賽的緣故。
雖說雲中和飛天兩場大賽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能參加成功，但國內大賽多的是，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
我不能讓我的職業生涯留下任何黑歷史。
警察最後直接搬出了測謊儀，把之前的幾個問題全部都問了一遍。
我面不改色，心跳也沒有半點變化，順順利利地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現在你們可以相信我了嗎？」
那幾個警察沒話說了。
他們現在用的是排除法，先從林清清的人際關係一個個排查。
而我以前跟林清清關係確實很好，這根本瞞不住他們，才會這樣重點盤問我。
而現在測謊儀沒有任何反應，我的回答也天衣無縫，如果警察再抓著我不放，那針對性未免就太強了。
「我們的確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那警察把做好的筆錄收起來到，「現在為止，你的嫌疑被排除了不少。」
「但經過法醫鑑定後，我們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那是一場他殺事件。」
「所以我想問問周小姐，你知不知道林清清有沒有別的仇家，或者說她曾跟誰起過爭執，會有人揚言要她的命？」
「你好好回憶一下，說不定會給我們提供線索的。」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管那個要害我的人是徐妙妙還是張耀，我手上都沒有證據。
貿然說出來，萬一兇手真不是他們，就會造成很惡劣的後果。
他們也會更加恨我的。
這不是一件好事。
但警察卻捕捉到了我這一閃而過的猶豫。
「周小姐，看樣子你應該是有話要說的，那你不妨大膽說出來。」
「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們警察幫你兜底。」
「我的確有話有說。」
我點點頭，「但我手上沒有證據，我不知道我猜的是否正確。」
「萬一這件事牽扯到別人，那就不好了。」
「沒關係，有警察在呢。」
那警察不停的對我打氣。
我點點頭，「是這樣的，我跟徐妙妙和張耀曾有過幾分過節。」
「徐妙妙？張耀？」
聽到他倆的名字，在場的警察全都愣了一下。
「這件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我們調查他們調查林清清的關係網時，並沒有發現徐妙妙和張耀的存在。」
現在周盼瑩卻突然提到這件事，他們一個個都愣住了。
我嘆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我的確不想把徐妙妙和張耀卷進來，如果我手上有證據還好，沒有證據，那就是空談。
就拿張耀來說吧，他性子那麼暴躁，我又從他手上接了個項目，難免跟張耀打交道。
如果他知道因為我把他卷進這個案子中去，又沒做過這樣的事，那他肯定會暴跳如雷的。
我跟他關係本來就不好，以後就更沒有修補的機會了。
但另一方面，我也知道人命關天。
後來調查真相，我也只能配合警察了。
「以前張耀針對過我。」我開口，「還有徐妙妙，她跟張耀似乎有合作，想要套我的話。」
「但這是我的事情，和這個案子沒關係，那我就直接跳過了。」
「我之所以懷疑他倆很可能參與這件事，是因為林清清無緣無故的對我下手，很可能是衝著錢來的。」
「她母親生病了，林清清才不得不從國外回來，而且林清清曾經跟我說過，她手上是沒有錢的，為此還在網上貸了款。」
「如果你們能把林清清的手機恢復好，肯定能看到貸款記錄。」
「可後來過一段時間，我沒跟她見面，她突然告訴我她已經準備夠錢了，她母親也平安了。」
「之後她又買房買車，買了不少奢侈品，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我一聳肩膀，滔滔不絕。
「當然，林清清有自己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但她跟我一樣是設計師，我沒有聽說她做了什麼事情賺了那麼多錢。」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給了她這筆錢，難道是借的嗎？林清清沒有太有錢的朋友，那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呢？」
「偏偏她偷的又是我的設計稿，我才不得不懷疑到別人頭上去的。」
我說的很快，但條理非常清晰。
旁邊的警察一直低頭做筆錄，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
每個人表情都若有所思。
這幾件事情的確串聯起來了，也很不一般。
「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查一查林清清的銀行帳單了。」
我攤了攤手，「但我相信，在這之前你們查過了，而且事實如果真是這樣，那幕後之人肯定沒那麼愚蠢，用自己的真實帳號給林清清打錢。」
「或許他們是現金交易，也可能是用別人的帳戶，這是你們警察該頭疼的事情，我就不管那麼多了。」
我伸了個懶腰，「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了，我能提供的信息就這麼多，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來警察局太多回了，我都厭倦了。
我現在跟警察說這件事情，但我的心早已跑回家裡，想著怎麼準備設計稿了。
因為我收到消息，下個月還有一場比賽。
但這場比賽的規模比雲中和飛天都要小很多，就算我真的拿到冠軍也未必能打出名氣來。
可對於我來說，現在我也沒有什麼能挑的餘地了，只要能參加比賽就已經很好了。
那警察點點頭，居然很客氣的親自把我送了出去，路上又跟我簡單的聊了幾句。
還是關於林清清的事，翻來覆去問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