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察覺到了,懷疑來路不明讓警察去查不就好了。」
我還是覺得不太妥,「師兄,這樣做會把事情鬧大的,如果真捅到警察那裡去,後續怎麼發展就不由我說了算了。」
「飛天大賽在即,我萬一被波及到了,肯定拿不到名次,下次再參加大賽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我又快速的補了一句,「我知道師兄是為我好,我也懷疑過,我沒得罪過林清清她應該不會和我反目成仇,多半是被人指使的。」
「那我還不如想想到底是誰指使她做這種事情的,這樣還比較容易一些。」
「那你現在有懷疑的人選了嗎?」
我輕咬著嘴唇,猶豫了好半天后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我心中懷疑的不止一個人。」
我表情很無奈,「就好比張耀,他跟我有仇,他爸又是個當官的,如果他來調查我是很容易的事情,想查到徐妙妙和我的關係更是小菜一碟。」
「那徐妙妙呢,她也是有可能做這些事情的。」
「而且之前徐妙妙和張耀聯手已經對付過我一次了,我更相信這次的事應該是徐妙妙讓林清清做的。」
「可我聽周潯笙說,徐妙妙去c市出差了,一個月後才回來,就算我懷疑是她乾的也沒有辦法啊!」
「未必沒有辦法。」
賀深思考了一會得出答案,「既然徐妙妙一個月後才回來,那你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做點別的事情。」
「別的不說,最起碼沒有人耽誤你參加飛天設計大賽了。
我贊同的點點頭。
這倒是真的,如果林清清真是徐妙妙指使的,那徐妙妙破壞我參加大賽的事就是板上釘釘。
她能破壞一次,自然也能破壞第二次。
一想到雲中設計大賽與我失之交臂,我就覺得非常可惜。
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雲中設計大賽那邊也已經把我拉黑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給我參賽的機會。
我現在惋惜也沒什麼用了。
只希望這次的飛天設計大賽我能發揮的好一點吧。
但我還是嘆了口氣,「其實我總覺得,張耀也是有可能給我添堵的,他連著兩次都沒能得手,一定非常恨我,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搗亂。
一想起這些事情,我就覺得很頭疼。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在無形間立了兩個敵人。
而且這兩個人還都不好對付。
就說張耀吧,他自己雖然一事無成,奈何他有個很給力的老爹。
只要他爹不倒,他就能一直囂張下去。
而且我也不是當官的,和他爹井水不犯河水,根本動不了張家的人。
只要張耀不做的太過分,我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賀深看我一眼,「其實你也不必那麼悲觀,車到山前必有路。」
「總之,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如果哪天你碰到危險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叫我,我會來救你的。」
「對了,張耀說讓你給他設計房子,他說什麼時候去看房子了嗎?」
「這個倒沒有。」
我話音剛落,手機響了,是張耀打來的。
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按下接聽鍵,順便打開免提,張耀不耐煩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我說周盼瑩,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今天也不露個面。」
「我為什麼要露面?」
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張耀這股迷之自信的勁,好像所有人都必須得圍著他轉似的,很是可笑。
張耀冷冷一哼,「我明天把房屋圖交給你,你過來取一下吧,我家在……」
「不用,你發給我電子版就好了。」我直接打斷了張耀的話。
「你應該很清楚,我並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
其實我是想反悔的,畢竟我已經見到林清清了,從她支離破碎的話語中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用不到張耀了。
但我已經答應過他了,還簽了合同,這時候毀約,我要賠很大一筆錢。
我雖然不是一個特別金錢至上的人,但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我就是個俗人,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張耀猶豫了一下。
賀深似乎感覺到了,冷聲道:「張耀,你別想打任何鬼主意,我和瑩瑩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我不會給你任何可乘之機的。」
「好你個周盼瑩,居然這樣防著我!」
「那你應該想想,在這之前你做了什麼事情讓我這樣防備你。」
「與其指責別人,你倒不如往自己身上想想原因。」
張耀氣的不行,我懶得理他,「我一會回家打開電腦,希望你已經把圖發來了,有什麼要求你一併告訴我,我一周之內給你答覆。」
「不行,太長了,三天。」
我皺了皺眉,「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只做你這一件事。」
「那就五天,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你別得寸進尺。
我張了張嘴,但什麼都沒說出來,點點頭。
「好,五天就五天,希望在這五天之內你不要打擾我。」
說完這句話後,我也不等張耀是什麼反應,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說實話,回國後所發生的事情和我想像中的幾乎完全不一樣。
我不想碰到周潯笙,居然碰見了。
我早已忘了以前還有過什麼同學,張耀就出現了。
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外。
但好在有賀深陪著我,有他在,我總會格外安心很多。
賀深把我送回家,我再一次坐在電腦前。
我在想,關於我和周潯笙的故事今天該寫哪段。
自從開始寫微博後,我似乎形成習慣了,幾乎每天晚上忙完所有的事情後,我總會在電腦前坐一會。
就算腦子裡空空如也,我也還是會坐坐。
最近我事情很多,但我還是習慣性的想寫點東西。
今天,我想寫關於我和周潯笙的另一件事。
這也是我心裡無法觸及的痛。
我打開電腦,深吸一口氣,又喝了杯茶,開始碼字。
總有些傷痛是不可避免的,不管隔了多長時間,都有開封的那一日。
三年前我出國的時候,天真的以為這輩子和周潯笙都沒有任何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