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NO229相信著那份異常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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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3章 NO.229:相信著那份異常的渴望

  渴望可以被比作一種病。

  可以深入肺腑,刺入骨髓,又要比如今那能被卓越的醫學技術攻克的各類疾病要顯得更加棘手一些。

  因那看似為心病的渴望,實際並不被列入心理疾病的範疇。

  那是性格的一部分。

  儘管對絕大部分來自異世界的居民看來,那明顯就是亞健康的體現,是一種絕對談不上正常的愛好與性格,但這在神聖泰拉聯邦卻很普遍。

  所謂天賦,所謂精英,所謂執迷,常常是以綁定的三角姿態形於各個領域。

  讓你分不清那成就與執迷究竟誰先誰後,只能瞧見其行於路上是中道崩殂還是攀至頂峰。

  決定兩者區別的,從來都不是善惡,而是理性與否。

  當你在奮力攀登的時候仍然保有理性,才能維持那明晰的判斷力,才能制定出明智的行動方案,匯聚出通往勝利終點的曲折路徑。

  是的,曲折路徑。

  你總不該覺得你只要有理性的判斷力,明智的執行方案就能直達勝利終點。

  異界知名鼬屬食肉科哲學家曾說過,有聖就有盜,有高山就有深淵,有天地懸殊就有腥風血雨,人與人聚集而成的社會既可以是同甘共苦的美好環境,也可以是他人即地獄的悽苦小路。

  決定兩者差異的因素有許多,兩者也往往能在龐大的社會裡以多元化的方式存在,但在賽馬娘的賽場這種延續千年的鬥爭舞台上,環境被固化得很徹底。

  說到這裡,想必那掛在學生會牆上的標語也該在眾人心頭浮現了。

  一馬當先,萬馬無光。

  在那冠軍唯有一個的賽場上,友誼總是往後稍稍。

  甚至還會有賽馬娘拿出『全力以赴才是尊重,計策百出才算誠摯』的話來對熟人、對手重拳出擊。

  當事人還沒憂慮,倒是訓練員免不了擔憂那『沒關係的,我也全力以赴嘛』的話是不是純純場面,實際都是躲在被窩和廁所和爸爸的懷裡哭完就去扎小人……

  中央的校風的確是能讓大部分學生都有個良好模範的三觀基礎,但你也別指望高中生的心胸有多開闊。

  未成年小孩罷了,就算發育有丶頂天,那該使性子該耍脾氣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奧默這些天可沒少因為這四小孩的心態變化奔波忙碌。

  甚至連四個大人也沒好多少。

  露娜那溫婉可人的聽話模樣給他帶來的額外刺激和他人反應暫且不提,天狼星那叫一個高頻率的連鎖召喚趕著添亂,千明像是劇院之後就從調戲他里找到了樂趣,在活動室里的操作引發的其他人連鎖反應一點都不比露娜差。

  白仁更是每天主動來找他嘗試換鼻貼來挑戰自我,每次都能讓那當初就直奔土下座過的愛織持續心虛,連那最是輕鬆自在的妹妹桑都選擇潛水。

  某種意義上,這算好事,讓那每次罵罵咧咧的速子少了個盟友,降低了衝突等級,但也仍不妨礙他傀儡熟練度直線提升——終歸還是要自己出面處理的,而那處理的最後手段,還是得靠著分身有術才算脫離困局。

  而這種驚險刺激的日子,持續個十幾天下來,就算是鐵打的魔人也會成被馬娘打的鐵。

  就差成為蹄鐵款式了。

  該認命的時候就是要認命,去破罐子破摔的接受所有人都心理異常的事實,然後再將其視作賣點——一旦接手了這樣的設定,他就會覺得自己早該這麼做了。

  渴望,以及那能夠囊括一切的欲望一詞,本就該是與賽馬娘各自的心氣看似無關卻又緊密相連的東西。

  而魔人心頭自知……那對欲望的引導與嫁接,本也是他很少展露卻又的確擅長的項目。

  所以在這經典賽事的第二場選手通道前台,他又一次的忙碌著。

  對那在上次的勝者舞台上得到三女神的祝福,初戰勝利所積累的信心更甚後的愛織以鼓勵。

  而那在上次稍稍敗於倆二周目玩家的經驗與沉穩,乍一看風平浪靜,實際沒少對豚鼠君指指點點的速子承諾此次情報的絕對以及自然不會少的勉勵。

  至于波旁,沒有多餘的話語。

  奧默本打算先來上一句的鼓勵開場白,都直接被對方抬起雙臂的擁抱示意動作給變作了無奈的扶額,相較之下,那當初落於最後,暗自嘀咕著隱晦自閉的茶座,倒是已在之前的日子裡就沒少被奧默開導話療。

  還非常艱難地抽出空來,如她所願地一起去半夜爬山,在黎明前煮起咖啡,相約下一次賽後的空閒。

  不需要多言,那黑髮黑衣,一副肅冷模樣卻實際並不高挑而顯得反倒有些可愛的馬娘便已主動發下話來。

  她說她要以這場勝利來作下次登山咖啡的佐料。

  很認真的話語,身為訓練員,實在是沒理由不回以同樣認真的回應。

  然後再走出那更衣室,看向廊道里那比起上次要多上不少的訓練員。

  以及那沒再出場,而是被另外一位賽馬娘頂替了名額的以實瑪利的門號所在。

  在這次一眼掃來足有十幾位訓練員,可謂是能出現的都出現,就連那位森林寶穴同學的訓練員也不例外的當下,那兒倒是空空如也,讓人不由想像那名為名將電擊的賽馬娘是有多寂寞。

  不過奧默與其他訓練員有所差異的所在,正在於他腦海中同步著兩種思路。

  一種是對那賽馬娘與其訓練員關係的感嘆。

  二種是對這一幕刻意且可疑的無言。

  頂替了那上次被逐光俱樂部刻意設計撩撥,最終在場上大肆妨礙太多選手而招惹眾怒的賽馬娘,名將電擊在他們這類人眼裡天然帶著可疑的色彩。

  儘管以實瑪利的位置讓出非常合理,是因為上次表現而陷入粉絲與其他馬娘粉絲間的輿論戰爭,最終粉絲數大跌以至於被名將電擊奪得出賽權……但這仍然不妨礙奧默以微妙的目光瞧著那替代者那不合群的待遇。

  誠然,你也可以說這是一種『新人表現』。

  因為皋月賞那次也沒有這麼多訓練員陪行。

  眼下之所以會這麼多人,顯然是有皋月賞失利的影響,以及奧默在賽後採訪里籠統提到過通道陪行的原因。

  而作為突入極東德比的一組,那位馬娘的訓練員沒能跟上大家的決斷前提也無可厚非。

  但很扎眼不是嗎?

  甚至扎眼到這個程度,反而是會讓人懷疑在給某位其他的馬娘與訓練員打掩護了。

  不過也不能指望在這通道里掃兩眼就看穿一切,畢竟那被當槍使的組合或許也沒有被當槍的自覺。

  甚至連點不自信、不自然的神態都沒有。

  他一眼瞧去,所見的神態只有自信,不同表現的自信。

  有人戰意滿滿,有人表情和緩,有人回以問候,還有人乾脆放話挑戰於他,儼然是覺得皋月賞冠軍的訓練員目光很是欠扁。

  該說比上次高明了不少,還是說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呢?

  奧默自己也不太確定,但他也不是很在乎。

  一流的賽馬娘心頭總有自己的驕傲,而訓練員往往有對手下馬娘的驕傲。

  在皋月賞前,他還會叫手下的賽馬娘們警惕森林寶穴,因為她在自己搜集的情報里最是危險。

  而在皋月賞後,同樣繼續搜集著情報的他,已經不再重複那些每天都會實時交到女孩們手裡的資料。

  更不會強調那位看起來的確是在上一戰後更具凶性,更備受磨礪的賽馬娘。

  這一次,他真正意義的堅信。

  冠軍只會在他手底下決出。

  在那四位女孩面前,不論是多麼高明不露餡的小動作,都沒有意義。

  因為高明伎倆的局限之處,也恰恰是那對手優秀一途的超乎尋常。

  啊我草,韓國人真是太壞了。

  直到筆者一直都是晚上碼字,還搞出這麼一通雷聲大雨點小,爛活也能算是幽默好活的戲來占據筆者快兩個多小時的碼字時間!

  最後還沒寫完就看到事已經結束了,而睡眠時間已經被占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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