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NO.36:誰說清醒就會如常
「做飯吶，早上吃什麼？」
「包子是來不及蒸了，米粥泡菜油條和麵包培根雞蛋，有其他推薦麼？」
一大早的時候，還在廚房忙碌的奧默陡然迎來一陣濃郁的酒香背後襲擊。
帶著些許的洗髮劑氣息，與那隻隔兩件襯衫而顯得格外明顯的溫軟感，一同組成對方剛從浴室走出不久的結論。
當然，奧默之所以能夠這麼冷靜的推導結論而不是心亂得四處開火，還得歸功於這樣的襲擊早已算不上難得，只是平靜的繼續手裡的動作，只是騰出一點空來輕輕拍了拍那搭在肩頭的腦袋。
「沒有~黍最近也愛鼓搗些西方菜式，說是偶爾要換換口味，但我們都知道她是跟誰交流了經驗。」
「那還真讓我底氣不足，一想到要在你這兒和她比手藝，下廚動力都下降了。」
「一般不該動力提升嗎？」那手從腋下繞來拍了拍他的胸口，「不要這麼容易認輸啊~黍在家裡還不算最厲害的！」
「那也一樣不是家庭廚師能碰瓷的吧。」奧默有些無言。
「試試嘛~對了，還有，回頭去學校記得探望一下茶座哦。」
「…發生了什麼？」
開頭的撒嬌本能致人沉浸，下一句卻又讓男友驟然警覺起來，這副迅捷的反應調整倒讓令無聲地笑笑，鬆開了對奧默的『鉗制』。
「憑欄望火，不知其熱，總還是要談點心的，昨夜的小茶座可是直抒胸臆，卻談不上酣暢淋漓，你猜這是為什麼？」
「是不是對孩子太認真了？」
關掉火的奧默扭頭看她，而她只是聳了聳肩。
「正因為是孩子才需要認真啊，那孩子可不是會憑著一時衝動做什麼的類型對吧？」
「的確是這個理…我換個問法，是不是還動了手？」
「啊…這個嘛……不覺得夢境本身就是很好的情緒發泄場所嗎？還不會給肉身帶來任何損傷。」
「哈……」
這話讓奧默嘆了口氣：「是能到那個地步的程度嗎？」
「你去問問她咯，又或者……」
「小蛇！！大事不好了！茶座的同步率觀測穩定在99.9%了！」
一把推開廚房大門的新條茜著急的呼喊著，卻見令朝著奧默攤手，而奧默抬手扶額。
這狀況難道不該很要緊嗎？這反應是怎麼回事？
「…將那數據同步拓印一份發給我，剩下的我去解決，總的來說不算特別突然，不用這麼著急……對了，下次把衣服穿好再跑出來。」
「呃……有什麼所謂嘛，屋裡只有小蛇一個男人。」
「考慮一下只有一個男人要幹活的事實！」
——
「喂，茶座。」
天才蒙蒙亮的活動室，放在平日也常是空無一人的場所，而在這之後的半小時，最早抵達的人選常在訓練員、曼城茶座、愛麗速子之間切換。
速子常會有實驗精神格外熱烈的時候，昨日沒做完的研究會促使她第二日來得格外早，當然，在還沒有擔當訓練員的時候，她通常能將休息這一流程都省略到，直接在活動室待個通宵——然後給茶座的風評帶來更微妙的變化。
是的，作為喜歡傍晚乃至晚上活動的黃昏、夜晚愛好者，曼城茶座在簽約之前都是校園怪談正體的有力競爭者，因而大家總會願意將一些真相不明的靈異傳聞聯繫到她身上。
速子曾在學校搞出的幾個小騷動就被莫名其妙歸結到茶座身上，不過那些只是會增加神秘感的怪談都不被茶座在意，而到如今，有了訓練員的她倒是會偶爾格外早起地跑來活動室泡咖啡。
今日亦是如此。
「真的假的？你直接跟那個女人對決啊？！」
「……嗯。」
只是『巧合』的是，愛麗速子也同樣早到。
坐在試驗台邊上，各項儀器都還處在待機狀態的她顯然是為聽故事而來。
而與常人不同的是，曼城茶座並未經過怎樣的猶豫糾結，很乾脆地講述了自己昨夜的慘敗。
「…不能算是對決，現在回想起來，從頭到尾我都不占優勢。」
「誰讓你拿的是加坦傑厄，你要拿巴賈克會這樣？」
同僚茜小姐打造的有象無象怪獸巴賈克，那直接將目標引入美夢並在現實沒有實體，不可被攻擊的特性，曾一度讓愛麗速子眼饞得可以。
「你但凡抓個克蘇魯性質的卡也好啊，好歹能在夢裡有所發揮，加塔諾托亞真不行吧。」
加塔諾托亞，克蘇魯的長子，同時也是加坦傑厄的原型，能將所有目視者石化的同時，保留思維的活性，讓其永遠清醒地被石化禁錮，遭受永久的囚禁，但其主要能力也就在此。
對於夢境，它幾乎無從發揮，而作為以其基礎再設計的加坦傑厄，也實際並無夢境上的發揮天賦。
所以即便是過高的同調讓她的心靈成為媒介，作為夢境之主更是能輕易將加坦傑厄的力量也能一併釋出——
那一棍杵出個大夢誰先覺的逍遙之力，也仍是輕易地將那過分璀璨的光輝引入，輕易破開了那放在現實本該無從對抗的黑霧。
簡直就像是心靈上的高閃，給茶座整個閃清醒了，睜眼醒來的瞬間就已掙脫了那力量對情緒的極端浸染。
當那對黑暗追逐渴求之欲的放大失效，回過頭來就能想到自己昨夜的想法是怎樣直接且神經，茶座幾乎是打算直接在被子裡抱團度過這一天。
然而這樣的想法都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速子一通電話喊來了。
都在看著，或者說，都有收到警報——
——對於手底下姑娘們各自的卡片同調率，奧默一直都有讓茜保持儀器監測上的實時留檔。
一旦出現某些過激變化就會立刻同步發訊，這是茜連衣服都沒穿好就已匆匆跑去地下實驗室的理由，同樣也是速子聯絡茶座的原因。
這方面的研究訊息，速子和茜一直都是情報與成果共享的。
前者醒來就能看到警報消息在手機刷屏，跳得比同一時期的合作夥伴更加緊張激動，甚至都做好了奔襲美浦寮，拽出曼城茶座的準備——
——這可是真的十萬火急。
那傢伙拎著的可是大家之中威脅最高的怪獸卡片，再配上如今這嚇人的適性，速子一度認為自己能在窗口看到被黑霧包裹的美浦寮。
但結果……
什麼都沒有發生。
人也老老實實地應下自己命令般的發言，準時準點的到了活動室，以幾乎講述無關人般，平鋪直敘的冷淡口吻，講述起了昨夜的經歷。
那雙眼睛看著遠比平日更加古井無波，說不出是深潭還是死水，讓速子心裡都犯嘀咕。
但很快，她就顧不得關注這些了。
當茶座的經歷講述迅速步入正題，她就得面對如她方才高呼的震驚。
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愧是這傢伙！
在大家都還貌合神離的各自為戰，力圖繞過豚鼠君那些個女友的存在來給豚鼠君上點眼藥的時候！
只有她！直接抓那幾個女人里最摸不清底細的那個對決！
甭管輸沒輸，至少速子聽著眉頭是舒展開了，已經有足夠多的情報與訊息都通過那看似毫無懸念的秒殺中得出。
對於一直沒什麼門路了解羅德島公司，只能和霍爾海雅進行與虎謀皮般小心謹慎的情報交換的她而言。
令這副能力雖然誇張，但這副態度也是最無害的那個。
只是收穫歸收穫，現在擺在眼前的還有個更現實的問題——
——茶座這會被豚鼠君怎麼看待？
她那同步率…
沒有掉下去啊……
雖然我也沒有對黑神話有太高的預期，反倒是文化表現這塊——風景搭鑄和CG以及章尾動畫已經大大驚艷了我，至於地圖設計上的史我姑且還能忍，不止於後悔退款，但萬萬沒想到黑神話給我最大的劫難是暈3D。
各種辦法都試過之後，只能靠適應了，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