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2章 NO.1:這與顧問工作脫不開關係的人生
通常來說，極東式的學校會採取三個學期制度，以每年的4-7月中、9月上-12月下、1月中-3月下，作課程標準。
中央特雷森學院顯然並不算是徹底的極東式院校。
因它只有兩個學期。
除開生涯賽馬娘的暑假期間會存在著夏日集訓外，那從9月初到1月末，2月末-6月末的上課結構儼然是在與東炎院校的標準對接。
這顯然會讓奧默與茜各自的假期時間略微錯開，稍顯折磨的同時，也讓前者立下的3月之期在時間上顯得並不是那麼寬裕理想。
儘管拖延症並非人人都有的頑疾，但那常與僥倖心理纏繞交織的懶惰卻是世人常態。
在奧默身處長假，忙碌重心也暫時從訓練員事業偏移到傭兵事業與公眾形象經營的兩個月以來，施懷雅小姐甚至顯露出了奇怪地方的毅力。
——足足三周！
最初那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她都在裝死。
裝作不在線，裝作瞧不見奧默的網絡寒暄，甚至連工作上的彼此求助，都是讓某位挎著p臉的副局長代為處理。
讓後者數度抱怨自己或許成了這倆狗男女的play一環。
而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顯然不只是碧翠克斯.施懷雅在12月末的那場宴席次日過載運轉的羞恥心。
是羞憤。
她自然是會憤怒的。
自己的告白被那樣冷放置，令與伊莎瑪拉卻混入了奧默的被窩。
這對一位三十來歲第一次告白的大齡女強人而言，別說裝死了，當場拉黑髮朋友圈，泛閨蜜圈立刻出動在各大平台狠狠掛男方也不是沒可能。
儘管知曉這件事是在第三日，前兩日的她僅僅是被自己當時行為的羞恥逼迫著沉默，而到了第三日，令尚且緘口，伊莎瑪拉雖無意宣揚卻也無意隱藏，待到熟人圈子裡有人來事務所拜訪，就能立刻取得『伊莎瑪拉這兩頭都住事務所，隨便問兩句就會語出驚人』的情報。
接著那情報就會傳遍好幾個小群，落到那情報網不算很靈通，卻也姑且是有的施懷雅局長眼裡。
於是第三日之後的裝死，驅動能源就不再是羞恥心，而是憤怒。
但她又沒有被憤怒灼穿理性，是因為工作。
因為她那會兒還沒得休息，還有兩場惡性犯罪要特勤局密切關注，那關聯的數十條生命要她必須理性決斷行動。
甚至以通常的她而言，這時是要收回在私人問題上的注意，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來——
——她顯然沒有徹底做到，讓當時的指揮一度出現些許紕漏，好在有副局長輔助干涉，倒是沒有妨礙案情處理，也沒有落下怎樣的話柄來。
干涉得及時，也就不存在落實上的問題，讓大部分特勤局專員們特勤局都沒意識到這點。
即便是那少部分的，靠近局長位置的高層職員們，也都只是疑惑懷疑。
懷疑的方向還都不太對——都是朝著局長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
惡性案件的內容與高強度工作的壓力，再加上例假期間伴隨各式身體不適乃至內分泌失調，局裡不少女員工都會每個月有那麼一兩天請假或是表現失常+暴躁易怒。
大家對局長的這種症狀更是寬容，畢竟相較於那些女同事們，局長反而總是表現得太克制了。
都不會亂發脾氣，刁難員工什麼的，多少算個超人。
這一次，這位『超人』甚至心態崩也只崩了一點點。
工作與那工作內容綁定的責任感再一次綁架了她，卻也綁得她始終沒有失去理智，讓她沒有立刻去找奧默『興師問罪』，也沒有表演些苦兮兮地八點檔質問。
甚至就在當天晚上，她都已經盤邏輯盤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邏輯再通順也順不了心態，之後的十幾天，施懷雅仍在奧默的聯絡中裝死。
哪怕是有著副局長擔當傳話筒，兩邊倒豆子地進行工作上的協調，那彼此的私聊窗口也還是停留在一月初的時間。
與其說是懲罰奧默，不如說是在自我拉扯。
是在元旦、春節那幾天和老冤家們聚過、鬧過、罵過、聊過之後，對她們的見解、建議與自己所想的拉扯。
這拉扯最終的結果，便是在一月末時在線狀態亮起的頭像。
卻又絕口不提三月之期的事。
仿佛她當初真是酒後胡言胡亂操作得來那份約定，第二日就忘了似的。
她不提，奧默也不問。
儘管裝死的行為就已經證明了她沒有忘記，證明當初那番表現，那番話是認真的，但奧默給對方的期限本身也是一種對情感的考驗。
三個月，是奧默處理完這邊的事，為她做好準備的時間。
但這三個月也顯然是奧默讓她冷靜下來，去猶豫，甚至放棄的時間。
不論是對男方多位女友的排斥，還是發掘出了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男方的真相，在這種情況下，放棄的理由可以有很多，而不論她是怎樣的放棄，奧默都願意退回友人的立場。
儘管很多時候，這種事的發生容易連朋友都沒得做，但對奧默而言，挽回一段友誼還是比養護愛情要來得簡單。
只是…她真放棄了麼？
沒有表現，更沒有說。
仿佛是另一種報復，要讓你去忍受不可知的折磨，讓你不確定自己這兩個月的忙碌準備能否體現價值。
只是對那始終要走在正確道路上的魔人而言，唯獨『該不該繼續』這個問題，是沒必要考慮的。
針對那『倘若碧翠克斯成為女友之一』的目標所要騰出的時間、安排、精力等等上的安排，既是在暢想未來，也是對當下的透支。
所有的資源都是固定的，若你想要更寬裕的未來，就得透支當下——須以那將本該休息、放鬆、娛樂的時間利用來為將來做準備。
所以在這包含了寒假的兩個月里，奧默的忙碌依舊，儼然一副模擬經營類遊戲前期準備時的模樣。
又是對事務所的升級、擴建，又是對不時之需的新房產的辦理、裝修，還有對各個怪獸相關企業的牽線、代言、投資，再是出席過數個賽馬領域的綜藝節目與採訪活動。
更別說還要抽出空來陪小茜和德克薩斯，以及那好似密布鏡元過量，在各種方面都很有學習欲望，尤其在兩性探討上格外有動力的伊莎瑪拉。
值得一提的是，奧默的確如茜所願的，在第一個月常常抽空去認真思考伊莎瑪拉的問題。
去給她捋清思路，去試圖對症下藥的進行情感反饋，然後……
然後他發現自己有丶對牛彈琴。
不論是大群之主，還是深海獵人，那彼此影響，高度綁定的兩方人格到如今已是目標統一，就是想『吃』他！
過去是大群擴張意義上的，現在是大群延續、家人契約上的。
魔人一開始還試圖糾正這種過於簡單粗暴的思路，性關係=家庭締結的思路在聯邦社會只能行於一小部分人群，黃油圖鑑般的次數指標也並不與家人情感升降掛鉤。
但很微妙的是，魔人自己的確適用這套理論區間。
這讓他的糾正工作難以開展，待到第二月就已經放棄了，只能將目標轉移到給她找點事干。
——自打她以大群之主帶著一群海嗣來到聯邦之後，羅德島那邊就給她作為深海獵人斯卡蒂的工作作退休狀態處理。
這顯然是為了讓她專注於海嗣大群管理的事務上，但實際結果是聯邦給大群分配的荒蕪星球很穩定，大群忙於環境改造很平穩，端坐指揮位的大群之主——超級閒！
在奧默還在模擬經營類遊戲發展初期的頭大階段時，真正玩模擬經營類遊戲的伊莎瑪拉，已經過上了中後期的快捷點擊，開始掛機生活。
令人感嘆。
但奧默可不敢只是感嘆，之前就說了，他得給對方找點事干。
這倒不是某魔人自己忙起來就看不得別人閒，非得拽人一起坐牢。
令平日也很閒，奧默就沒管過她，因為令要麼『隱身』看戲，要麼乾脆去干別的事去了，總能找些轉移注意的路子，始終都是個逍遙人。
但伊莎瑪拉不一樣，她一閒起來就會跑奧默邊上掛機。
掛機掛無聊了就會想起她的『初心』。
想起她的『初心』了，就會讓事態朝著R18急轉。
不是，在忙正事呢！
在檢閱工作呢，在視頻通話呢，在後台工作間準備上場呢！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在經歷過幾次連想法很多的茜都沒解鎖的CG後，不能讓她閒著的決定就成了奧默的勢在必行。
眾所周知，他不是會在日記里不斷重複墮落的魔人。
不可思議的事業逼，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工作效率也要先給大群之主準備個縫紉機。
不過刨開這能給他帶來凡爾賽煩惱的伊莎瑪拉不談，與令的相處反而是與往日沒什麼不同。
大部分事都在夢裡，茶座的打擾並不算多大的煩惱，反倒是不錯的調劑。
就這樣，對於幾個月前的奧默，對於半年前的奧默都算是懶得去做的、沒興趣乾的各種工作，放那兒浪費的各式人氣流量，都在這倆月里給他高強度的開發變現，直至今日——
——二月二十七日。
距離中央特雷森學院開學，還有兩天。
他卻已經出現在了這裡。
當然，不是本著成為卷批而帶著賽馬娘提前占用訓練場，事實上在用過幾次β訓練場後，他也就懶得麻煩學生會開手續借用假期里的學校訓練場了。
他這次來，是為參加【中央特雷森學院春季訓練員新生講座】。
但，不是作為聽講座的新生。
也不是台上演講的訓練員大前輩。
而是安保部門名譽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