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8章 NO.254：中盤，吉凶莫測（感謝無頭騎士杜拉罕D的盟主
眾所周知，傑頓有著宇宙恐龍這一綽號，這並非是指它曾滅絕，也不是說它的設計理念摻雜了恐龍成分，而是旨在形容它的強大。
恐龍在滅絕以前曾是地球那個時代的霸主，更是食物鏈頂端，初來乍到的宇宙人了解到這一訊息後，便急匆匆地為其安上了恐龍的名號。
殊不知，宇宙之間亦有差異。
在神聖泰拉聯邦盤踞的地球，恐龍這一族群不僅沒能享受到自己應得的霸主期，甚至早早就淪為了穿越者與宇宙人的工具、食物、生物工程素材之一。
愈是了解，愈是難以宣傳宇宙恐龍的名號，就連傑頓本身也漸漸在更多的宇宙人、更多的怪獸造訪後漸漸式微，在每年的梯度榜上穩定靠後。
儘管始終沒有掉出T1隊伍，但那T1隊伍的隊列又未免太長了些。
沒能占據前列，甚至逐漸淪為末尾，不論是締造最初傑頓的傑頓星人，還是很擅長爆改培養的百特星人，都很難對此滿意。
且不提那始終拿不出成果的傑頓星人，始終追逐強度的百特星人倒是的確拿出過一份最好的，好到難以復刻的答卷。
以宇宙球體斯菲亞以及各種怪獸為食，包括繭化在內三段式的變態發育，吸收人類的絕望與悲鳴，最終締造出毀滅了比特之星所在宇宙的滅亡之邪神：Hyper Zetton/海帕傑頓。
唯有奇蹟的戰士才能對抗的災厄，之所以會好到難以復刻，便在於其培養條件的苛刻。
同為一族，其他的百特星人就算是想要按這配方復刻，也實在難有那初創時的背景條件。
——完善的發育時間
——巨量的怪獸食物
——豐富的廝殺經驗
以及，凝聚得有如實質的絕望與悲鳴。
以上條件對後來的任何一位百特星人都是太過高難的挑戰，但他們又無法放棄前人打造的豐碑，科研者的執著讓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為此前仆後繼，試圖成為並超越那份在他們眼中耀眼至極的成就。
然後結果大家都知道了。
海帕傑頓的後續個體一個比一個菜，一個比一個路人。
好聽點是呈現出不同個體間的差異，增加了豐富的對比數據，難聽點就是邯鄲學步、東施效顰，完全摧毀了前人打造的完美品牌。
出道即巔峰這句話，無疑是海帕傑頓系的完美寫照，可這一切的衰頹，一切的失敗，說到底都是連基礎條件都整不齊的前人自個兒不爭氣。
非常明白這一點的百特星後輩們，心頭便是有一分『只要能弄齊條件就一定能成功！』的堅信，總是一有機會就想再次走上那『不僅成為更要超越！』的道路，久而久之已然心頭深埋的執念，每當涉及生物兵器的創作，就總是要想方設法地將項目繞到傑頓培養上。
光之星的天體鎮壓兵器.傑頓是沒指望的，還得是更加生物的傑頓才是百特星人們心頭永遠的堅持！
懷著這樣虔誠於近乎朝聖的心，盧扎斯的百特星人匹克魯，此刻心頭滿是蠢蠢欲動。
「測試得差不多了吧！」
在盧扎斯的空蕩駐地，在那連清潔工都被一併遣散，整個基地除了機庫、膠囊房、傳送區等幾個重要設施外，便只剩下機密會議室還熱鬧的地方，再怎麼樣也算是幹部行列的匹克魯，自然是不在此次行動的先遣炮灰行列。
他和其他的幹部們一同待在會議室，等待著真正的出動時機。
那時機由那第一批出動的下中層復仇者們造就，而理解那時機到來的是他們的視覺、聽覺，更是此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擬真光景。
被踐踏的荒野，揚起的巨石與風沙、飄散的血腥氣與那接連墜落的屍體——
由幹部們親自選定安裝的音畫捕捉轉化裝置，既在一些飛船、巨型武器上充當掛墜，也與一些復仇者的深度聯結，幾近於干涉感官，讓其成為極易收到影響的傀儡。
「給你。」
就像此刻那被納克爾星人丟來到近前的小型操作台，連接著的正是另一位接受了深度改造的夏德星人。
「那麼急的話，不妨用這過過癮。」
噼啪兩聲落到長桌上的小型操作台，就像在一片空地中砸出個長桌輪廓——這經過完全為深度模擬投影而改造的會議室，在此刻正是一副完全的戰場再現，以至於原本的陳設都被覆蓋，若是不小心的話，或許會在不經意間撞上沙發、桌角、柜子之流。
但那樣的冒失顯然與這兒的宇宙人們無緣。
暗殺星人隨手展現出了對室內陳設的理解，更多的宇宙人乾脆坐在位置上就沒動過。
任由巨獸的腳步踏過、源能呼嘯、血濺而出，再真實的模擬也撼動不了他們的心境，只是會對那觀戰視角的控制權好像抱怨。
有人覺得這樣的身臨其境可見細節。
但也有人覺得這麼近看個勾八，只能看到一團亂，不如直接上俯瞰視角。
更有人只想把鏡頭對著賽羅、捷德鎖死，嚷嚷著你們能不能別看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
那些東西很重要麼？
——然後就會有人說重要。
作為待會兒要摧毀的戰場，你總不能對那些會參戰的聯邦人毫無了解就上前，丟人都是小事，你別一不留神死那兒可就大家都憋不住了。
就這樣，大家各有意見，又共在同一處戰場模擬風景下，遙控器就那樣搶來搶去的結果就是讓百特星人的耐心更低，哪怕面前被甩了個機體手柄也只覺得惱火。
「這種東西有什麼用！要測的本事都測得差不多了，也該動手了吧！」
「你只是想看你那兒的海帕傑頓成色吧，匹克魯。」開口者坐在瞧不見的長桌另一側，靠近盡頭的位置，大腹便便的盧扎斯元老，美菲拉斯星人，一口道破他心頭的想法。
「要我說，這並不明智。」
猶若星空般流動著白色光點的幽藍晶體，沒有映照著他，而是遠方那倆體格高大的巨人，這位惡劣宇宙人至始至終都鎖定著目標，但卻沒有像他的那些同類那樣嚷嚷著轉移視角。
因為他認為，那從下往上的仰視姿態，才最是利於頭腦冷卻，益於戰略的推進。
「別忘了那亞波殘魂探測到的艾斯奧特曼的波動還在，那個奧默.林頓也還未出現在戰場。」
「還有賽場周圍待機的那些怪獸不是麼？甚至我還收到了歐布奧特曼在兩個小時前出現在天門之城的消息，」佩蓋薩星人亦是開口，「光之國辦事處的那幫傢伙也像是躲了起來，我們的行動顯然被對方預測了。」
「目的性太明確了自然會有這種問題，」暗殺星人吐槽道，「人類都有專門為我們組成的分析部門，我完全不懷疑他們能猜到我們的襲擊。」
「所以我們的計劃很簡單不是麼？」那被火焰塑造輪廓的基里艾洛德人無所謂道。
「沒錯，愈是複雜的計劃愈是容易失敗，愈是受不了變量的衝撞，」美菲拉斯星人接口，「所有人都有前人的失敗作參考，甚至是自己的失敗作參考，不是麼？被發現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
「說來說去還是要正面對決，」佩丹特星人狠狠一抱拳，「其實我也想問什麼時候出手，我覺得艾斯和奧默.林頓都等不到了，他們顯然也在等我們出手。」
「那就看誰更富耐心吧，」抬起那平平無奇的黑色粗指頭，美菲拉斯淡道，「我們有幾千位不願對話只想戰鬥的復仇者，他們完全有能力推起那高聳的基石，這時的風險倒在於你們了，匹克魯、裴倫特。」
這直接點名的話語讓那百特星人冷哼一聲，而那剛才戰意高漲的佩丹特星人卻只是沉默。
「大家都等了幾十年了，也不差這一小會兒吧，」美菲拉斯輕聲道，「別讓幾分鐘的痛快毀了所有人的努力。」
「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斷，」驟然亮起的光屏讓佩蓋薩星人忽然舉手，「傳送區那邊的系統出現異常數據，疑似遭遇了三輪攻擊。」
「有人通過那些傢伙摸過來了吧？也不奇怪，畢竟那些底層執行的那幫人信息太多了。」有人不在乎道，畢竟這也是有所預料的事。
就算不再有問必答、不問也答，每一位宇宙人身上也一樣存在著許多能被分析的信息，尤其是那些走數據入侵路線的。
比起被反入侵的風險，那幫負責技術的會給什麼都做記錄的習慣更是麻煩。
這樣無法從根本斷絕的風險，讓大家只能選擇棄掉電子系統，又或是強化系統防禦的強度。
他們無疑選擇了後者，因那反而方便。
為了復仇而聚集在一起，為了成功而交匯起技術，不論是熱衷科技，打造出金古橋的佩丹特星人，還是熱衷生物改造的百特星人皆在的盧扎斯，有著相當寬泛的選擇餘裕。
只是缺物力。
所以盧扎斯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為斂財而奔波，從經商到技術工作再到灰色領域的各式交道，當那一切的準備得來收穫的那一刻，也就是所有人都企盼著的毀滅日，抵達的當下。
正因是如此的陳釀，方才需要細細品味，美菲拉斯自有十二分的耐心，而與他同為組織元老的那麼幾位宇宙人，也都有著如此的心境，就像他說的那樣，等了那麼多年，總不能等不了當下的這麼幾分鐘。
每個人都儘量地耐下性子，就連那執念比較偏的百特星人也只是在面具下咬牙望向周圍——然後瞥見那負責基地管控的佩蓋薩星人又被屏幕照亮了臉。
「各位，鬼蛇先生想幫我們引出奧默.林頓。」
「？」
「陷阱吧，我一直懷疑那傢伙是間諜，不然大家為什麼一直決定把他邊緣化？」
「但如果不是間諜，他能引出奧默.林頓也不奇怪……」
「要聽他說說麼？說到底留這個傢伙做牌不就該打麼？」
一句話點起無數竊竊私語，就連美菲拉斯也露出沉思的模樣，陷入短暫的沉默，然後道：
「否決。」
「誒？」
「直接否麼？你變了啊，美菲拉斯。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復仇，我或許會想讓他試試，讓我瞧瞧奧默.林頓的手段。」
但如今已不需要更多的變量了，增加趣味卻可能讓計劃失敗的玩性，已被他拋掉。
「但若要否決的話，就得增設人員了，」百特星人抬手，「我去看著他如何？免得那傢伙鬧事。」
「先投票吧，美菲拉斯一票，匹克魯一票，接著」
「……我想也不用投票了，」凝視屏幕的佩蓋薩星人，開口有些僵硬道，「鬼蛇離開了廢棄區，動用了怪獸的力……」
轟！
驟然的顛簸，讓大部分人身子一歪，周遭的風景也一瞬顯出無信號的雜頻，落下沒來由的塵灰。
「什麼動靜？」
「爆炸？」
「佩客，說完你的報告！」
「鬼蛇正操縱怪獸一路破壞，目標可能是……」他趕緊瞥了眼分叉口，卻見對方已經輕鬆越過了路線上安設的重重屏障與機械看守，以莫名其妙般的極快速度，越過了分岔口。
卻沒有朝著會議室這邊，而是直奔……
「他的目標是傳送區！！」
雖然月票數還很尷尬，但盟主突然抵達，加班加更奉上，感謝盟主，祝生活順利，身體安康。
以及……
tips：
標題吉凶莫測，在日語語境是鬼が出るか蛇が出るか：要麼鬧鬼要麼出蛇
是的，這就是鬼蛇的名字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