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NO12相親相愛一家人,有了裂痕!

  第1105章 NO.12:相親相愛一家人,有了裂痕!

  工筆入畫老師,真名為夕,羅德島製藥有限公司的員工之一,曾在武裝幹員分類里擔任擴散術師的職位。

  同時也是歲片的一員。

  排行十一。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出身不凡,但比起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就連那心甘情願成為人類的大哥在內的家人們……

  夕小姐的身體素質只能用悲劇來形容。

  最直觀的證明,莫過於羅德島給正常武裝幹員水準安排的測試,險些讓夕背過氣去,甚至於中途叫停。

  可謂是非常復古地,貫徹了大家對施法者與死宅身體素質想像。

  讓奧默看了那樣的情報時,第一反應是:

  假的!肯定是假的!

  歲片這種毋庸置疑的非人存在,就連年自稱體內能有一萬度他都願意信的,現實里也不是找不到類似的生物體,作為歲片更是還算合理。

  反倒是夕的雜魚體力很不合理!

  那可是雜魚到能在論壇早期記錄里找到不少討論夕的體測帖的程度!

  大畫家你聽得到嗎?

  看到這些帖子不氣炸嗎?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氣炸,但從奧默能夠抓取到那些帖子,且那些帖子只集中於數年前的幾天之內可以看出——這事大概是被別人處理了。

  當然,這事並不是說惹到夕大畫家就算惹到棉花。

  反倒是檢索夕的關鍵字本身,就能索出不少她和年鬧矛盾,好幾次波及甚大搞得怨聲載道的帖子。

  看得出這位大畫家也是脾氣不小,只是平日你別說惹到她了,你都不一定有機會能見到她。

  ——她就整日擱那兒縮自己房間——的畫裡,連博士來叫她出去都得費一番功夫。

  更有過「弗出去。弗要喊我出去哉,弗想出去。外面的世界,我弗放在心上哉。弗歡喜?我當然歡喜。山川風月,花羽林淵,販夫走卒,老少男女,畫弗盡,也看弗完,邁弗過,也走弗出。我舒暢哉。」的名人名言。

  一言以蔽之,就是擺爛。

  看不完也走不出,反而不想管,她要在自己的畫裡待到天荒地老——這還是字面意義上的。

  以她那畫虛為實,又能以墨寫墨再取墨的本事,還真能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實現永動式的循環。

  若無意外,她就能確實貫徹擺爛之道,但如今她都能出現在神聖泰拉聯邦了,誰都能看出有意外,甚至意外還不少。

  就像所有立志成為死宅的人,都得面對一重名為『家人的干涉』的大山那樣,夕面對的可能還要更多一點。

  畢竟她有11個兄弟姐(沒有妹)。

  雖然有幾個中途嘎過,但祂們也不缺復活賽的青睞。

  能活著自然是好的,但都來拷打自己就萬萬好不了——夕大畫家之所以會特地爭取一個來聯邦這邊世界的名額,很大意義上就是為了脫離那邊的苦海。

  畢竟她那些兄弟姐們,雖然和她一樣各有各的奇異本領,但大多都負著各自的責任、義務。

  更直接的說法就是——他們來不了這邊。

  十二個歲片,能夠瀟灑地直奔異世界不到一半。

  哪怕是為了躲掉那最嘮叨的(黍),以及最讓她不對付的(頡),她對羅德島前往異世界交流的名額也是勢在必得!

  她也確實成功了,畢竟雖是無業游民,但那畫龍點睛、無中生有的能力卻是實打實的功用。

  夕就那樣成為了羅德島與神聖泰拉聯邦達成合作後的第一批『交流人員』,但也存在著一處很潑冷水的事實——年也跟著。

  躲掉了最嘮叨的和最不對付的,還有最拉血壓的跟著,再加上本身為了過來也是簽下了必須履行的工作條約——於是最初那一年,夕的死宅日子過得並不算安穩。

  但也正因此,讓她得以除了網絡以外,還接觸到更多的當地文化。

  ——賽馬文化。

  賽馬娘,這份像極了庫蘭塔族,但卻有著更加奇特的來歷,有著更加精彩的舞台的她們,以雙腿追逐著各自的夢想。

  就像她說過『畫弗盡,也看弗完,邁弗過,也走弗出』那樣,她始終沒有厭倦這世界,只是在逃避著那些精彩紛呈。

  她也曾有過夢想,倒不如說她那習以為常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種渴望。

  每一位歲片自晦暗中明曉自身之後,就會尋覓各自的目標、追求,換言之,便是渴望。

  祂們的能力,也正是在這更進一步地明晰『我是誰』的過程中,得以開花結果。

  只是在那時候,祂們仍有『消亡』的風險。

  因歲終會醒來,祂們終將合一。

  也正是懷著那樣惶惶不可終日的不安,夕對世事悲觀且消極,逐漸成為了十二歲片裡唯一一個不喜走動的死宅。

  但顯然,她又是那樣地不舍,想將自己所經所行,所見所聞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不以文字,而以圖畫。

  工筆入化,潑墨淋漓,寫意勝形。

  她要纖毫畢現地留住那一切,留住那些過往的證明,也同樣是她活過的證明。

  人死了,畫還在。

  她死了,筆意還在。

  這便是她對那既定命運的抗爭。

  只是就像很多事都會在歲月流轉間迎來轉機那樣,以歲家老二望的謀劃下,『歲片們終會消亡』的定論儼然有了裂紋。

  而在打通穩定的世界通道,得以直接前往異世界後,祂們與『歲』之軀殼的聯繫就更是幾近斷絕。

  自由了——這樣的輕鬆是那樣鮮明,這樣的感觸是那般缺乏實感,反而會讓夕的心頭整個空落。

  畢竟那曾是壓在她心頭數百年的陰霾,壓得她終夜無寐,一朝去除,反而不知該作何反應。

  更不知接下來的生活該從何做起,自己是否也該重新審視與這片天地的關係。

  然後也是在這段時間,她被工作合約強迫著出門,和其他人一起去出差跑業務,在界門區到處轉來轉去。

  不可避免地,頻繁接觸著賽馬娘文化。

  【月環蛇:聽起來像是什麼勞改犯剛出獄就被偶像帶偏的走向】

  只從對方那兒聽了簡短的最後一截的二創僱傭兵,很冷靜地發表了評論。

  【工筆入畫:你弗要太過分!怎麼就勞改犯了?!】

  【月環蛇:以前能壓力大到不敢睡覺,不就是在坐牢嗎?】

  【工筆入畫:你!】

  【月環蛇:而且你現在都還沒說到重點,這事是怎麼賴我身上的?

  協調出錯,工期不足的事總不能扯我身上吧?】

  【工筆入畫: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月環蛇:我只知道你的極端珍藏東窗事發了】

  【工筆入畫:……】

  情景再現,再一次的,『對方正在輸入』反覆出現,卻沒有後文,讓奧默想著要不要先給重岳回兩句,免得那邊聯絡斷掉時。

  就見對方回覆:

  【工筆入畫:年以為我喜歡你】

  【二創僱傭兵:?】

  【工筆入畫:她把這事發到了家庭群,我當然要澄清,我說我們只是工作上的交集】

  【二創僱傭兵:然後?】

  【工筆入畫:然後黍姐就問我工作的事,令姐在邊上看笑話,大哥更是翻起了我那些書】

  【二創僱傭兵:喔!這兒倒是對勁了】

  【工筆入畫:?】

  【二創僱傭兵:這裡符合我對現狀的猜想推斷,沒別的意思】

  【工筆入畫:那你猜得到最初的一筆嗎?】

  【二創僱傭兵:什麼?】

  【工筆入畫:沒什麼,你給我穩住大哥,黍姐倒還好,她雖然不常動用能力,但她一直很耐心】

  【二創僱傭兵:我怎麼覺得,黍小姐、年小姐她們,都在聯合整蠱重岳兄和你?】

  【工筆入畫:……?】

  【二創僱傭兵:我隨便說說的,其實也不清楚具體狀況,還請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