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節95.吸血鬼始祖
「那時和現在的情況截然不同……世界還是精靈歷，人類尚且羸弱，淪為血族的食物和玩物。在這種情況下，那位吸血鬼女王向人類的示好代表新的開端……」
城主在向他的幕僚和支持者介紹這麼做的好處。他知道緋紅公主在血族議會的地位有些尷尬……但沒關係，他們不知道就行。
花都慶典會持續好幾天，迎接來自南方諸國各地的客人。
而最吸引人的無疑是王女和緋紅公主的會見。
前者是異聞城危機的救世主，後者是始終流傳在文學著作和恐怖故事裡的邪惡族群。
她們吸引了大量注意，城主府趁機宣傳千年前就有一位吸血鬼始祖和南方諸國接觸，以及捕捉抵制的居民。
緋紅公主不是個適合談正式的人選，她也知道，所以把這些談判交給得力助手德庫拉，自己沉迷於那顆寶石。
她說緋紅之心擁有擁有一種神秘力量，對她有益。
怪不得。
吸血鬼又不是龍族，怎麼會因寶石走不動道。
安南趁機認識了許多貴族，和他們達成初步合作——對於城主、領主，他們提供土地，安南提供稅金。
撐起合作的基礎是安南拿出了最近一周劇院的收益以及交出的稅金……面對真金白銀，大多數貴族都欣然同意。
不是沒有蠢貨說「我自己開劇院放映魔法影像，為什麼要把錢分你？」，安南要做的只是記住這傢伙的名字，然後跟城主府說一聲。
不會太久，這些傢伙就會惶恐地帶著禮物來倉庫拜訪安南，安南再表示不介意地達成合作。
王女是安南的靠山，緋紅公主是安南的靠山，現在連花都都是安南的靠山——
不過他們提醒了安南。帶著這種想法但沒說的貴族和商人不會少，尤其是商人，魔法影像這種暴利他們不可能錯過。
劇院的鋪設速度要快，還好自由城的人才儲備還夠。
現在已經有了苗頭……私下有不少商人用一枚魔法石和一間空屋子開始私下放映，價格從10銀幣到1銀幣不等。
伊蒂莉婭問安南要不要禁止時，安南主動拒絕。
他們的票價白天1金幣，晚上50銀幣。趕走盜版商，沒錢的人還是看不起。還不如從有錢人手裡收割金錢，再賺取窮人的好感。
「他們從小接受我們的薰陶，學習我們的語言，熟悉我們的文化，天然親近我們……站在我們這邊。」
這個世界的人大部分都沒去過威爾海姆，但從來不影響他們對威爾海姆的嚮往。
……
花園小屋，緋紅公主捧著緋紅之心，默默汲取著緋紅之心散發的力量。
這麼說難以想像，但她確實從這枚紅寶石上獲得了讓自己強大的血脈之力……仿佛它不是紅寶石，而是某個史詩的脖子。
但這種汲取不是無限的，原本緋紅的寶石已經變成琥珀般的半透明，再過不久，它就要從一枚瑰麗的紅寶石變成無色水晶……
「你再吸收下去，我就真的要消散了……」
某個時刻，一道蒼老的低語在緋紅公主耳畔響起。
緋紅公主愣在那兒，怔然看著傳出波動的紅寶石。
「你是誰？」
「和你一樣，一個吸血鬼。我的名字……」那似乎是很久遠的事了，遠到蒼老聲音回憶了很久，「那時我叫做維克多·莫瑞爾……」
「不認識……」緋紅公主想不起自己聽過這個名字。「你說要消散了是什麼意思？」
「紅寶石是我的封印……」
「那不應該是破壞了你的封印嗎？」
「時間過去了太久，封印已經成為了我的一部分……封印消失，我也會死。」
緋紅公主明白為什麼自己能「吸」一枚紅寶石了。
她還不習慣在「進食」的時候和食物對話，放下緋紅之心，從房間出來，找到正在客廳教艾琳禮儀的女僕長。
「露西，你知道維克多·莫瑞爾是誰嗎？」
「維克多……那是我們的始祖，初代血腥議會議員。」
緋紅公主驚訝地說：「他還活著嗎？」
「那位始祖千年前就消失了……有傳言是愛情之神獵殺了他。」
緋紅公主了解了一些那位吸血鬼始祖的事，想起什麼：「安南呢？」
「一個叫萊納的騎士剛把他喊出去。」
「喔。」
緋紅公主又回到房間，盯著透明許多的紅寶石：「你真的是維克多·莫瑞爾？」
「我想應該沒人會冒充一位過去的吸血鬼。」
「說的也是……伱是怎麼死的？」緋紅公主顯然不會聊天。
「我沒死，只是被封印了。我很好奇，你居然有著純淨的血脈……」
緋紅公主微揚起頭：「因為我是猩紅的主宰，蓮娜·德里斯·斯圖雷特。」
「斯圖雷特……瑟琳娜奧是你什麼人？」
「我的母親，你認識她？」
「我被封印時她剛成為最年輕的天才……瑟琳娜奧的孩子，請和我說一說後來的事吧。
緋紅公主沒有懷疑，和自稱維克多的始祖說了很多，包括自己被趕出血腥議會後發生的事，以及來到花都之後。
說到從珠寶店買回緋紅之心時，維克多說：「我知道，我只是沒法聯繫外界，但還是能看見外面……」
「你喜歡他？」
「什、什麼……」緋紅公主慌亂了一瞬。
「你說了那個男孩許多好話。」維克多的低語帶著笑意。
「只是……只是我要什麼他都能給我，還幫了我那麼多……」
維克多像是從欲蓋彌彰的緋紅公主身上想起過去的美好：「記得給他初擁。」
「初擁？他已經被賦予過了。」
「他還是個人類……」
「這不可能！」緋紅公主的態度比想像中激烈。
「你如果不肯相信……用陽光試一試吧。那是所有血族的弱點，即使是凱薩琳娜也要受到削弱。」
「凱薩琳娜？」
「……你們的始祖，愛情之神。」
緋紅公主的無知讓維克多懷疑她是不是鄉巴佬吸血鬼……不然就意味著吸血鬼已經和沒有智慧的血獸差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