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好,雙手抱頭!」
阿胖拿著手槍,不停審視著眼前這個中年人。
「我就說吧!」
「這傢伙絕對有問題,大半夜的,身上不光帶著槍,還帶著大額支票。」
「果不其然,特麼的居然是楊江龍僱傭來殺我們的。」
蘇白坐在沙發上,臉色同樣也很陰沉。
居然要殺他們!
而且。
根據這個殺手的供述,暗殺的不僅僅是他們幾個,還有李濟世老師。
要知道,李濟世可是同楊江龍朝夕相處很多年的,對自己的老師,居然都要下手。
「呼……」
蘇白吐出一口濁氣,眯著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這個中年殺手。
「你們一共有幾個人,他們是否知道我們的容貌。」
「知道!」
要說在場的幾人裡面,誰是最後悔的。
莫過於這個中年殺手了。
太踏馬倒霉了啊!
本以為這幾個人是故意將自己抓起來的,這才在能說話的一瞬間,趕緊交代了自己的問題。
可是。
按照那個胖子所說的,他們今晚上就是開車出去,不小心將自己撞了。
然後……然後踏馬的就這麼巧合嗎?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我們一共有三個人,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錢他們沒有拿到,是不會動手的。」
「我們也是講規矩的,而且,我不見了,他們是不會擅自行動的。」
中年殺手見眼前幾個人臉色陰沉的可怕,馬上開口解釋道:
「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們解決楊江龍。」
「真的!」
「我們是專業的,保證沒有人能懷疑到你們!」
「小心我……」
能看出來,這個中年殺手求生欲望也很強,仍在想盡一切辦法說服蘇白他們。
「你瞅瞅這是什麼?」
阿胖笑著掏出一本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
「我可以當污點證人,真的……我可以的。」
「你們不要……」
中年殺手看著眼前的軍人證件,當場就崩潰了。
這都接的是什麼任務啊?
暗殺夏國軍人?
幸好還沒有動手,否則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先把他捆起來,明天參加完最後環節,直接將楊江龍抓捕回國。」
蘇白低頭想了想,沉聲開口做了決定。
無論如何。
這個楊江龍必須要抓捕起來,並且還要帶回夏國接受審判。
哪怕他已經移民走了。
也不能允許這種敗類,一直阻撓夏國中醫的發展。
更不要說,居然僱傭殺手,暗殺他們了。
「李老師!」
「唉,真是作孽!」
李濟世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這個敗類,確實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支持你們!」
「醫者父母心,像楊江龍這種人,根本不配成為一個大夫。」
說完後。
老者起身緩緩走進了臥室,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蘇白也很無奈。
任誰傾盡心血教育出來的弟子,最後居然是這樣。
恐怕心裡都不好受啊!
……
翌日。
研討會會場內。
今天整個會場內的所有座椅已經全部撤離了。
舉辦方就連舞台都全部拆除。
連夜改造成了一個很大的空地。
「跟往年一樣,還是把病人推出來讓人治療啊,不知道這一次會有些什麼病人?」
「反正不管我們事,我們來的都是整容醫生,看病……我們不會!」
「希望不要像去年那次一樣,推來的病人,根本就沒辦法醫治!全部都是絕症,怎麼治?」
「……」
每一個國家的醫師,都在小聲討論著。
蘇白等人站在一個角落,他正在同那名皮膚病患者安娜交流。
「太謝謝你了,這個膏藥很管用,昨天還看不出來有太大的變化,沒想到又貼了一晚上,今天斑點已經隱隱淡了不少了。」
安娜挽起袖子,激動的在蘇白面前展示。
「確實淡了不少。」
蘇白那些她的手臂,仔細檢查了一番。
上面貼過膏藥的部位,白色斑點確實淡了不少,用肉眼就可以看出來。
而……聲音也引起旁邊眾多醫師的注意。
第二天揭開膏藥的時候,確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眾人一度以為,夏國的這個藥方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沒想到,第三天變化竟然如此明顯。
「不愧是有著幾千年歷史的國家,對於這種頑固性的皮膚病都有研究,夏國中醫代表,不知道我們現在能否就訂購膏藥,價格好說。」
「有沒有先來後到,我們泡菜國距離夏國最近,訂購也是先讓我們訂購,禮貌……禮貌,懂不懂?我們同夏國的關係,從古代就很好,每一年都會給他們朝貢的,應該是我們先訂購!」
「我們國家皮膚病患者數量眾多,這位安娜小姐應該很清楚,皮膚病對一個人有多大的困擾,所長……還請夏國儘快考慮考慮我們,不知道搭配上口服中藥,效果是不是比膏藥還要迅速?」
「……」
眾人看著安娜胳膊上明顯的變化,不約而同將蘇白等人圍了起來。
「膏藥只能治外,想要治本,必須要口服中藥。」
蘇白伸出手,示意眾人不要講話,這才笑著說道:
「皮膚病頑固,一是因為容易反覆發作,另外就是不注重內在治療。」
「必須要雙管齊下才行!」
「至於你們要訂購膏藥的事,等今天研討會結束,可以到我們入住的酒店詳談。」
「呵呵,皮膚病復發率很高,別想的太好了!」
就在這時。
站在旁邊的楊江龍不屑的說了一句。
蘇白瞅了他一眼,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你快了!」
搖頭這樣評價了一句。
這傢伙必須要抓緊使勁遣送回夏國了,否則很可能就要來不及了。
很明顯。
昨晚上這個楊江龍又是忙碌了一晚上。
以至於今天站在這裡,都開始搖晃了。
按照系統給出的診斷。
這傢伙估計沒幾天能活了。
這可太優秀了。
自己就是醫生,還能給自己玩死。
真是一種諷刺。
「第一個病人來了!」
突然。
有人大喊了一聲。
只見從會場邊緣位置,一個雙臂都是紋身的青年,坐著輪椅被推了出來。
「按照順序,每個國家的醫生可以上來診斷!」
主辦方負責人拿著話筒,站在輪椅旁邊說道:
「誰能準確診斷出來這個青年,到底患有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