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等蘇白開著越野車來到象牙旁邊的時候。
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胖子跪在地上,就像發了羊癲瘋一樣,全身不停扭來扭去。
最離譜的是。
隨著他雙手的擺動。
眼前一條直立而起的眼鏡王蛇,身軀同樣也在扭動。
甚至跟胖子配合的很默契。
打開車門,蘇白跳了下去。
一步步來到胖子身後,瞅了一眼阿瘦。
「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見鬼了,這蛇也不咬他,就是一個勁的扭,給我都看傻了。」
「你傻個毛!」
說起這個胖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一邊溫柔的扭著身軀,一邊惡狠狠的吼道:
「趕緊救我出去吧?」
「我特麼腰都扭酸了!」
「這是蛇嗎?這是蛇精病吧?」
「嘶……」
就在這時。
眼鏡王蛇身軀猛的躥出去,一口咬在阿胖身子旁邊。
蘇白嚇了一跳,正要出手時。
一旁的阿瘦拉了拉他,輕聲說道:
「沒事,這蛇不咬他,意思還沒跳夠,讓胖子繼續呢。」
「哦!」
蘇白瞅了一眼眼鏡王蛇,只見它雙眼中確實沒有傷害胖子的意思。
這才揮了揮手,招呼旁邊的阿瘦跟小骨理,開始將散落在地上的象牙搬運到車上。
這些東西,將會被集中銷毀。
至於剩下的那些偷獵者。
蘇白僅打算帶三個重傷的回去,詢問情況。
剩下的。
在這種地方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恐怕也很難再活下去了。
「哎……你們幹啥去?」
餘光瞅著蘇白幾個人向樹林中走去,阿胖溫柔的動作一怔。
「嘶……」
眼前的眼鏡王蛇噴塗黑色蛇信,露出獠牙。
「跳,跳……來了!」
「兄弟,就是舞蹈員,特麼的也得中場休息吧?」
「咱倆休息一會成不?」
「我要瘋了,蘇白……你給我把它整走啊,我真扭不動了。」
……
許久之後。
將所有象牙全部搬上越野車。
蘇白這才蹲在了阿胖身旁,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條眼鏡王蛇。
有意思哎!
第一次見野外毒蛇親近人類的。
要知道這可是眼鏡王蛇啊。
咬一口,在這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治療條件的。
不過。
顯然這條眼鏡王蛇,對他們並沒有敵意。
雙眼中只有胖子。
甚至連旁邊的蘇白等人,連看一眼都不想看。
「陳艷紅,我覺得你這名字起的不對。」
阿瘦蹲在另一邊,中肯的點了點頭。
「你應該叫陳仙啊……」
「這是條雌蛇吧?」
「滾滾滾!」
阿胖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趕緊想辦法給我弄開啊,一直這麼扭,我特麼也堅持不住啊。」
「你別動了,我看看!」
蘇白伸手摁著胖子肩膀,雙眼盯著眼鏡王蛇。
全身肌肉緊繃在一起。
隨時準備出手。
「嘶……」
「接著舞啊!」
果然。
發現眼前這個傢伙又停下了之後,一個冰冷的男聲從眼鏡王蛇嘴中傳出。
噴吐著蛇信的同時,咬向了阿胖。
「快!」
「完了!」
「啊……」
阿胖嘶喊一聲,緊緊閉上了雙眼。
「彭……」
蘇白眼疾手快,單手捏著蛇頭,瞬間將它提了起來。
極速的抖動了幾下。
感覺眼鏡王蛇不再反抗以後,順手將它放進了旁邊草叢中。
「趕緊走吧!」
「天要黑了!」
古怪的看了胖子一眼,招呼眾人開始上車。
「臥槽,這一天天的,太操心了……」
坐在車內,阿胖揉著心口感嘆。
「蘇白,這蛇是雌的吧!」
「啊?雌的!」
「我就知道,特麼的……這該死的魅力!」
阿胖大言不慚的嘀咕了一句。
整個人靠在一旁的瘦子身上。
「給我揉揉心口!」
「我踏馬給你一拳,滾……」
「啊,你還真錘我,等著嗷!」
「你要幹啥?」
「幹啥?小拳拳捶死你!」
透過後視鏡,看著兩個活寶扭打在一起。
蘇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小骨理,只見他肩膀上滲出了一點鮮血。
「疼嗎?」
輕聲問了一句。
「不!」
小傢伙想也沒想,緩緩搖了搖頭。
懷裡抱著阿胖那把衝鋒鎗,小手不停撫摸著槍身。
「這個……能給我嗎?」
「我……拼命!」
聽著這孩子的聲音,蘇白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就是區別。
如果是在國內,很難想像到,一個這麼大的孩子,每天需要去拼命,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好,給你!」
蘇白開著車,點了點頭。
「謝謝!」
擺了擺手,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迅速向營地方向駛去。
這一波偷獵者已經解決了。
不知道後續的偷獵者,會什麼時候前來。
而且……
根據蘇白猜測的,在這裡應該不僅只有捕獵象群的偷獵者,應該還有抓捕野獸幼崽的人。
同樣的。
瀕危動物的幼崽,其實一直很搶手。
包括有些國家,都會對外出售本國的瀕危動物。
一路上行駛的很快。
直到抵達營地之後。
所有人都沒想到,才不到一天的時間,蘇白便解決了偷獵者。
只不過。
在所有人看到堆積在車上的象牙後,紛紛沉默了。
小心翼翼將所有象牙搬下來。
每個人心情都很沉重。
雖然已經解決了偷獵者,但是整整一個象群又沒了。
要知道。
整個非洲大草原上,象群恐怕也沒有多少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漸漸的黑夜降臨了。
蘇白在帳篷內,望著眼前的小骨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傢伙的母親應該是被人開槍打死了。
而兩個姐姐也餓死了。
「睡吧!」
揉了揉他的頭頂,蘇白躺了下去。
小骨理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著乾淨的被褥,小手不停摸著身上的被子,偷偷咧嘴笑了笑。
下一次碰到那些捕獵者,自己一定要表現的更加英勇。
有新被子,新衣服……還有一把新槍。
這在小骨理看來,天堂也不過如此了。
而就在蘇白旁邊的帳篷外。
「嘶……」
一條眼鏡王蛇瞪著眼珠子,不停徘徊爬過一個又一個帳篷。
很快。
目光鎖定在了一個熟悉味道的帳篷。
「嘶……」
「舞……」
吐出蛇信,低沉的嘶鳴了一聲。
扭動著身軀,沿著帳篷縫隙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