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乾脆讓周賢侄交出些鋪子,讓於他們些利益就是了。記住本站域名」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間,隨著一個人的言語說出,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仿佛有默契一般,齊齊看向了議事廳的一角。
那裡坐著一個還有些稚嫩的青年, 按理說他該坐在族長的位置的,此刻卻被安排在了角落。旁支的周賀,卻成了臨時族長。
而青年滿臉疲憊,眼神卻有些冷,看著這一群曾經親密無間,他走到哪都笑臉相迎的族人。
見他們幾句話的功夫, 就再一次回到了產業這個問題上來,簡直都不帶多少的掩飾,心裡也更冷了幾分。
青年身後,站著一個老者,此刻擔憂間,下意識的伸手按在了青年的肩膀上。
青年內心稍安,沒回頭,深吸了口氣,淡然的看向了廳里說出這話的人,淡漠的道:「恩銘三叔,樹人前日不是說過了麼,城裡藥店盡數已經關閉了。
這些人依舊咬著不放,所求的不一定是那些個銀錢的,即便樹人真是將店鋪地契交出去,情況依舊不會有多少好轉。
反而樹人一旦鬆了口,那就真的示弱了呢,到時才真的不好收場。」
周恩銘微笑的道:「猜測不過是猜測而已,不試試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退去的?」
「對啊, 樹人難道你想全村的人為了你家去冒險?」
「我看成,要不這樣吧, 樹人你將一些個地契給周賀族長,讓他出面交涉你看如何?」周恩銘微笑的說道。
周樹人看了看主位的周賀,這個旁支族叔,對方一言不發,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似的。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如今的局面,所有藥店全都被迫關停,樹人也確實沒那能力執掌了,就是不知周賀大伯願意幫忙麼?」周樹人如是的問道。
周賀聞言頓了頓,還不待他開口,他左手坐著的周能就立即接話道:「這個倒是不急,不過既然樹人你都說了,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另有所圖。
咱們周家,如今也就那點醫學典籍能被人窺視了。要不樹人你將家裡傳承交於大哥,讓他出面交涉,直接了了這份因果。如何?」
『拖拖拉拉數日,總算忍不住了麼!』
這個時代,四舊未破,某人傳承, 等於抄家滅族的大因果的,即便是同族旁支,也讓周樹人心裡陣陣發寒。
父母屍骨未寒,這一個個就開始覬覦家裡那點東西,如今更是直接打起了家族根本。周樹人內心更加冰冷了幾分,看著滿座的所謂族親。
「這個樹人做不了主,如今父親突然去了,按照規矩,傳承是要歸二叔掌管處理的,所以這個事情,要等到二叔回來才行。」周樹人如是的回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已經一月有餘了,要來早就該來了。難不成他周賀不來,咱們這事就不議了?」周能直白的回道。「還是樹人你以此為藉口,想讓全村人平白幫你家擋災禍?」
周樹人聞言,陷入了沉默。他也知道,按照時間來算,要是周賀收到消息立即趕回來的話,早就該到了。
而且家裡也有近十年沒有相互走動了,二叔家什麼情況,他也不太清楚。
「我······」
「呵,平白幫我家擋災?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周家莊整個莊子,都還是我家產業吧?難道我大哥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賣了祖地?」
在周樹人不知道如何辦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
眾人面色微變,周樹人和其身後的老者,卻齊齊露出了驚喜之色。
緊接著,不待眾人反應,就見一隻巨大的白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入了大殿中。
要不是這是周家議事大殿,建造的還算氣派的話,還真容不下這麼高大的生物。
白狐神異非凡,有著醫道傳承的周家,可是知道修士的,這種靈狐,不用多少閱歷,一眼可知。
眾人見此,齊齊沉默無言。大概是張布衣沒有怎麼遮掩,此刻莊子裡,不少人都聚到了議事大廳外。
膽子小的,遠遠的看著,膽子大的,就差進屋瞧了。
張布衣帶著巨大的威勢,在眾人噤若寒蟬的態度下,跳下了白狐背。小狐狸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張布衣衣兜。
議事大廳二十來號的人,一時間,齊齊沉默無言。正是因為清楚修行者,他們才敢逼迫醫徒的周樹人。
但是也是清楚修行者,他們也清楚的知道,面前的周泰,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二叔!」周樹人驚喜的起身,來到了張布衣跟前。
「嗯!」張布衣淡然的點了點頭。
【命數+13】
【價值度+18%】
【尋到侄子周樹人,請將其培養成儒修。】
十三點的命數,這是幾次編撰尋到目標時,給的最多的一個呢,看來這位天賦是真的好!
「二老爺安好!」周樹人身後的老者,這時也走上前,恭敬的見禮道。
「你是······樂伯?」張布衣露出了些許遲疑的道。
「二老爺還記得老奴,是老奴的榮幸!」老管家周樂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如是的道。
張布衣點了點頭,不再和兩人敘舊,而是轉頭看向了主位上的周賀,道:「周賀堂兄什麼時候接掌我周家族長之位的?為何我沒接到大哥的通知?」
眾人無言,齊齊看向了主位的周賀。
原本一直老神自在,未出一言,宛若等著眾人鬥法出結果的周賀,此刻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泰然,面對張布衣的詢問,他笑了笑,道:
「族長走的倉促,堂弟你又沒及時趕回來,一大家子的人群龍無首,我也是無奈被眾人推著,臨時的管著罷了。」
「是嗎,如此某也回來了,堂兄如今······」張布衣淡然的看著周賀,眾人也等著周賀表態。
周賀沉默了一瞬,突然笑道:「按照規矩,堂弟並未分家,屬於嫡脈,確實也可執掌,就是不知道樹人這邊······」
「我沒意見!」不待周賀說完,周樹人就立即開口道。
「如此那老夫總算可以鬆口氣了,我這一把老骨頭,被架上這位置,整天提心弔膽的,實在有些扛不住。」
周賀言語間,笑呵呵的起身,讓開了位置,甚至都沒打算坐向旁邊的次級主位,而是直接來到了大廳一角,坐了下來,不再表態。
大廳中,期待他牽頭的不少人,面色全都微變。
張布衣帶著笑意,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族長位置上,道:「路上耽擱了些日子,不過也不算晚。既然正好聚在一起了,說說吧,剛才議的什麼?剛才我在外面聽了幾句,沒理太清楚呢。」
張布衣滿臉冷意的看著眾人。他可不是剛剛到周家莊的,只不過是剛剛才進來罷了。不然院子外豈能聚集如此多的人。
言語間,見眾人無言,沒人牽頭,張布衣將目光看向了左側主位的周能,剛才他是牽頭的。
「也沒啥,就是城裡幫派企圖打咱們莊子主意,剛才在商議著怎麼解決。」周能幹笑的回道。
「對對對,既然二哥你回來了,這事二哥你拿個章程吧!」
「對啊,族長,這幾日野狗幫很是不老實,咋們村人人自危呢。」
「······」
一群的人,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張布衣淡然的看了片刻,待人全都冷靜了下來後,才環顧了眾人一圈,道:「哦,是麼,讓我解決?護衛隊呢?」
「對啊,之前有伯宜族長時,這些事情都是他在處理。如今周泰你當了族長,也同樣是修士,想來處理起來應該不難。」
「至於莊子上的護衛隊,都是自家小伙子,傷著哪家都心疼。」
「······」
張布衣冷眼的看著他們,面色徹底冷了下去,心裡唯一的那點憐憫,也消散了個乾淨。突然偏頭看著周樹人,道:「家裡地契在哪?」
周樹人被突然問的一愣,他身後的老管家周樂,立即從懷裡摸出了一沓的地契,遞上來道:
「本來今次少爺是想將地契交給族裡,讓其想辦法緩和幾日情況的,如今二老爺你回來了,正好就交給您吧!」
張布衣淡漠的接過了地契,漫不經心的翻看了起來。
周圍一個個看著那一沓的地契,一些個雙眼冒光,一些個表情莫名。就連坐到角落去的周賀,也不解的皺起了眉頭,沒明白張布衣要幹啥,真要散財?
張布衣翻看了片刻,突然起身離開了大殿,步入了院子中。不明所以的一些個族老,也起身跟了出來。
此刻門外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不過有著村子護衛守著,一個個都沒敢直接擠進來。周家村幾乎絕大部分的人,都來了。
張布衣看著面色各異的眾人,偏頭看了看跟出來的周樹人,道:「這幾日,可有和善的?」
周樹人滿臉疑惑,有些不解的看著張布衣,周樂點了點頭,道:「護衛隊隊長周海志、周清心等幾人,幾日對少爺還算是照顧。」
張布衣點了點頭,看著周圍面色各異的眾人,道:「想來你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了,這些日子村子裡的事情。
看你們樣子,一個個的大概都擔心村子的安危,也覺得我周家、我大兄、還有樹人拖累了莊子。
我剛回來,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剛才聽得也不少。本來我就是個閒散性子,也不想當什麼族長,管不了這些爛攤子。
既然如此,大家都怕我周家拖累,怕因我等牽連,得罪了洋人。我尋思著,乾脆這周家莊就散了吧!」
【命數+3!】
「什麼???」
「散了?」
「怎麼敢!」
「憑什麼?」
「呵,你說散就散?」
「······」
這還有命數?
怎麼比行善還多?
在眾人驚異間,張布衣念頭微閃,揚了揚手中一大把的地契,道:「家裡還在租農田的,明日開始,可以來莊上買下地契,價格會有一定優惠。
要是沒錢的,那就準備好還地。不用等到這季收成了,我會給出相應的補償,不會讓你們虧了。
我會儘快將這些地賣出去的,這幾日應該就有人來看地,對方要不要你們繼續租,那是買主的事情,和我周家無關。
至於如今這所謂的周家莊,之後有人要是能買下來,還能繼續成莊子,誰來當這什麼村長族長的,隨便你們,我周家沒半點意見。」
周賀看著張布衣突然掀桌子的手段,面色陰沉,思緒不斷閃爍,卻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放肆!你憑什麼說賣就賣,這可是周家產業!」這時,總算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周能,怒罵道。
張布衣冷眼間,一揮衣袖,巨大的勁風扇出。
「碰!」
周能被擊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數圈,才艱難的停了下來。不過張布衣考慮到影響,留了手的原因,他沒有吐血什麼的,但是半響也沒爬起來。
這一舉動,鎮住了在場不少蠢蠢欲動的眾人。
「憑什麼?憑這是我周家產業,憑他們不過是些沒給錢的租客。我賣我家地,還要他們允許不成?」張布衣冷眼的掃了一眼眾人,繼續道:
「你們不是覺得我周家連累了你們麼,正好,我也想帶著樹人回蜀都避禍,如此正好不拖欠什麼了。沒了我們,也免了你們的牽連,豈不美哉?」
眾人全都變色了,而外圍,一些個冷眼旁觀,之前期待能占點好處的所謂族人,這才反應過來,有的開始叫囂要報官,有的開始開始吵鬧,群情激奮。
「報官的隨便,但是認為我哥不收什麼租子,讓你們種,就成你們自家的,想占著的,大可以試試!」
言語間,張布衣翻手間,一個火球丟出。
「轟······」
院子的一處圍牆,直接被炸塌,並出現了一個巨坑。巨大的動靜,嚇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齊齊收聲。一個個噤若寒蟬的看著張布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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