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小女孩卻沒有翻回去,反而在張布衣詫異的眼神下,鬆開了雙手。Google搜索
而她身體卻沒有呈現自由落體的下墜趨勢,反而是宛若輕羽般,輕飄飄的落到了下層甲板上,來到了張布衣跟前。
張布衣內心微微詫異了一瞬,這小女娃居然是個職業者, 而且修為已經是個高級學徒了!
「你會英語?」小女孩帶著些驚喜的看著張布衣道,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命數+1!】
「嗯,會一點,不太好。」張布衣頓了頓,如是的道。
「那你能把你的寵物給我看看麼,好可愛啊!」小姑娘一點不認生的道, 大概在她的世界中, 大夏人是沒有惡意的吧。
張布衣看著果斷縮進衣兜里的小狐狸,攤了攤手, 道:「你瞧,它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這小傢伙有點認生。」
安其拉聞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大概是在想著如何勾引小狐狸。
「你叫安其拉?」張布衣看著安其拉那身華麗的公主裙,開口轉移了安其拉的注意力。
「嗯,安其拉·西摩爾,你呢?」安其拉宛若一個小大人般,自我介紹道。
西摩爾?這個姓氏······還有命數,看來這小女娃的身份,還挺不簡單。
「我叫周泰!」張布衣微笑的回道。
「周泰?」安其拉皺著眉,吐出了一個蹩腳的咬字,道:「你們大夏人名字可真怪,只是拗口!」
張布衣沒有對此做什麼評價,微笑間, 和小女孩閒聊了起來。
因為張布衣來自後世的原因,輕鬆的就和小女孩聊到了一起, 他也從小女孩口子,了解到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她來自日不落帝國的國都倫敦;比如他父親叫愛德華·西摩爾;比如她家的一些情況;比如如今的倫敦是什麼樣的。
「你可一點都不像大夏人。」聊了片刻,安其拉開口道。
「哦,那我像什麼?」張布衣挑眉回道。
「嗯······」安其拉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覺得你像學院裡那些學者。」
「為什麼?」張布衣詫異的道。
「因為你懂得好多啊,感覺比我父親都懂得多呢。我叔叔說,大夏人都不太聰明的。」言到這裡,她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布衣微笑的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叔叔說的沒錯,大夏確實有不少不聰明的人。」
不然怎麼會看不到大夏的風雨飄搖,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求和派,那麼多沉醉不願醒來的人!
「我······」安其拉剛準備說什麼,兩人齊齊一頓。一股頗為奇特的法力波動,從蒸汽輪頂層擴散而出,蔓延向了整個遊輪。
『好強的掃描能力!』感受著法力波動, 張布衣面色微變。
「呀, 是老師!」安其拉也感應到了波動, 宛若貓被踩著尾巴似的,靈力波動間,急匆匆的跳上了上層甲板,連句告別都顧不得了,匆匆消失在了張布衣眼前。
而隨著安其拉的消失,奇異的掃描波動也快速的退去,眨眼就不留半點的痕跡。
『愛德華·西摩爾,日不落的水軍總司令麼?』
張布衣迎著風,站在甲板上,有些出神。小狐狸感受到安其拉離開後,再次將頭從張布衣胸前的衣襟中鑽了出來。
幾日來,它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猶如它的王座。張布衣也喜歡沒事擼它兩把,因此就由得它在兜里鑽了。
······
張布衣在甲板上吹了許久的風,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是還不待他睡下,整個輪船似乎又熱鬧了起來,張布衣感覺到,數道強大的法力波動,先後的擴散而出。
這讓張布衣皺了皺眉頭,一個官渡輪船,就這麼隨意的,明目張胆的掃描?
感受著周圍的動靜,張布衣起身來到門口,發現不少侍者在做著各種排查,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他剛探出頭這時,上午和他聊天的那個侍者,就來到了他近前,道:「不好意思,打擾大人您休息了,我需要進去檢查一下。」
張布衣直接讓開了身子,並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你們好像在做全船的搜查。」
「剛才有刺客,想刺殺康大人。」侍者如是的回道。
張布衣神情一動,下意識的道:「康有為他沒事吧?」
侍者詫異的看了張布衣一眼,也不知道是詫異張布衣對康有為的緊張態度,還是詫異他對康有為直呼其名。
「放心吧大人,康大人人這次是奉命進京的,上面很重視,不可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出了危險,真要這樣,聖上發起火來,誰都沒好果子吃。」侍者如是的回道。
張布衣聞言,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侍者這時已經搜查完了房間,道:「打擾大人了!」
「沒事!」張布衣不在意的道。
兩人言語間,侍者匆匆離開,去其它房間排查去了。
「刺殺麼,姓夏還是姓洋的乾的?」
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康有為這次入京,不管成不成,都會動搖太多人的利益。
張布衣皺眉的思索了良久,最終低語道:「不行,明天下船之前,說什麼都要見康有為一面,做點嘗試!」
······
次日一早,張布衣就來到甲板上,第一次在船上看日出。
朝陽初生,金紅色的光,灑向了大地,劃破了黎明前的黑暗,驅散了黑夜的寒冷和孤寂,帶來了溫暖和光芒,給世人最溫和的問候。
看了一會日出,張布衣轉身,剛準備進屋去找康有為,結果才走兩步,就和船艙中,迎面出來的康有為碰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間,張布衣面露驚喜,康有為這次卻招呼都沒了,轉身就走,看到他,宛若看到了霉逼一般!
張布衣:「······」
「康大人,我想我們有點誤會!」張布衣無奈間,直接點出了對方的身份。
康有為頓了頓,頭也不回的道:「既然知道本官身份,你也知道本官愛好吧?你這麼三番四次的打本官主意也不可能的,不管遭不住,也把握不了你這種年輕小伙。」
張布衣:「······」
神他麼打你主意!!!
額,好像也沒錯,他確實在打他主意,不過企圖有點差別。
「我師伯叫莊正松!」見對方的身影快進入船艙消失了,張布衣無奈間,如是的道:「聽聞大人要入京,出發前,他給我交代了一些事情。」
康有為動作一頓,回頭認真的看了張布衣一眼,道:「小兄弟,你可知道,欺騙朝廷命官是可以判罪的,罪名還不小呢!可別色迷心竅了!」
『神他麼色迷心竅!』
內心有些抓狂的張布衣,攤了攤手,道:「大人要是不信,之後可以派人去麻州查查不就知道了麼。
反正想來以大人如今的地位,查到我跟腳,甚至之後要找我麻煩應該也很簡單的。」
康有為聞言,遲疑了一瞬,再次看了張布衣一眼,最終還是開口道:「可有吃早飯?」
「沒有,一道?」張布衣如是的回道。
康有為聞言,沒有言語,再次轉身,向著船艙中走去,張布衣立即的跟了上去。
······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食堂,各自取了一份早餐,對坐在了一起。
「你剛才說,你是正松道長的師侄,那你老師是誰?」康有為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布衣坐了下來,言簡意賅的道:「家師陳連舫。」
康有為點了點頭,至少騙子的可能性少了大半。和莊正松的鼎鼎大名不同的是,青玉觀『道醫陳連舫』的名字,幾十年前都鮮有人知,更別說如今了。
能知道青玉觀有這麼個人,還是莊正松的師弟的,整個麻州都絕對不多,更別說外面了。
「你說你出門前,正松道長有交代,這意思是正松道長還在世?」康有為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張布衣點頭道:「當然在世了,師伯於四十年前離開麻州雲遊,之後有了些際遇,治好了傷。
前些天已經回了青玉觀一趟,想來如今麻州不少人都知道了,大人要是對此有什麼懷疑,大可派人去問問就知道了。」
康有為抬頭看了張布衣一眼,張布衣沒迴避的對視了回去。大概是張布衣身上那氣息,和記憶中的莊正松實在太像了。
讓他暫且相信了張布衣的話,他道:「本官就暫且相信你吧,那麼你說的交代又是怎麼回事?」
「我師伯精通演算,大人應該知道的吧?」張布衣措辭間,如是的道。
康有為點了點頭,道:「有所耳聞,當年菸草戰爭之時,麻州能無災無難,據傳全靠道長一手掐算之術,提前布局,才得以平安度過。」
張布衣吃了一口早餐,開口道:「我出發前,師伯算到我會遇見正好上京面聖的大人,曾經交代過,要我帶一句話給康大人。」
「什麼話?」康有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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