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生一看,原來這個大頭鬼確實名不虛傳,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四左右,但是腦袋卻很大,滿頭亂髮。
「大頭鬼,送你個徒弟!」路斯一臉不屑地看著大頭鬼說。
「師傅好!」姜易生馬上上前一步叫師傅。
大頭鬼也不搭理姜易生,一邊看手裡的萬用表,一邊問:「多大年紀?」
「十一歲!」姜易生答道。
「電壓、電流懂嗎?」大頭鬼問道。
「我懂一點,師傅!」姜易生笑著回答。他七歲時就在祖爺爺的指導下,在家組裝過機器人。
「行,那就干幾天試一試吧!能幹就干,不能幹再說。」大頭鬼依然不抬眼皮地說。
大頭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遞給姜易生一把扳手。一轉身,又拿了一根絲槓遞給姜易生。
「把螺絲固定住!」大頭鬼對姜易生吩咐道。
姜易生一看這隻活扳手的開口有點小,他一邊調整活扳手的開口,一邊試著用扳手的開口去夾住螺絲帽。
試了兩次,夾住了。
他一手握住絲槓,一手握住扳手的手柄,等著師傅在另一頭用力。
只見大頭鬼拿了一隻管鉗,用螺紋口夾住絲槓,一用力,姜易生握著扳手柄的手被翹了起來。
「用力!」大頭鬼嚴肅地輕吼道。
姜易生集中精神,手上發力,那螺絲帽終於開始轉動了。
很快,螺絲帽被擰下來了。
「怎麼樣?」路斯知道大頭鬼是在測試姜易生,便問大頭鬼。
「還行,看樣能幹活,我收下了!」大頭鬼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天,大頭鬼帶著姜易生去維修電路。
是連接一百多塊發電玻璃的一段電線,因為接觸不良,被燒壞了。
大頭鬼嘗試了好幾種辦法,都沒有修好。於是,他想帶著姜易生到別的大樓上看看,能不能拆下來一根型號差不多的電線。
大頭鬼帶著姜易生沿著大街走了四座大廈,也沒有找到可以用的電線。
當他們來到第五座大廈時,終於發現了一根外形看起來差不多的電線。
於是大頭鬼便戴上絕緣手套,拿出工具,開始拆那根電線。
不一會兒,眼看著大頭鬼就要把電線拆下來了,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了一聲吼聲:「小偷!放回去!」
大頭鬼被嚇得一機靈,手上的工具掉在了地上,同時,那個虛連著的電線打出了巨大的火花,發出耀眼的白光。
姜易生在一瞬間,魂都被嚇飛了,大頭鬼也被嚇得倒在了地上。
驚魂未定的姜易生扭臉一看,只見一個年齡與他相仿的少年,正站在他們的身後。
「這是我的地盤!滾出去!」那少年厲聲吼道!
大頭鬼狼狽地爬起來,收拾好工具之後,便拉著姜易生灰溜溜地離開了那座大廈。
第二天,大頭鬼就病了,大家都知道,是被那個少年嚇的,爆發了急性腦萎縮。
而那個少年還沒有進入青春期,所以發怒沒問題。
大家都知道,大頭鬼活不了多久了,沒想到,這座大樓里唯一的一個電工,就這樣即將離開人世。
「姜易生,你能接替大頭鬼的工作嗎?」凱文很嚴肅地問姜易生。
「我能!」姜易生用力地點點頭。
「那好,那你就想辦法把那根電線修好,能修好,你就是我們的電工,修不好,我們找別人干。」凱文一臉嚴肅地說。
「行!我肯定能修好!」姜易生堅定地說。
他把大頭鬼身上的腰帶和工具袋摘下來,套在自己身上,雖然有點大,但是也能湊合。
他沒有耽擱,徑直還是直奔那座大廈,直奔他師傅上一次來拆電線的位置。
旁邊沒人,他學著師傅的樣子,戴上絕緣手套,然後開始拿扳手拆那根電線。
很快,那根電線就被他拆了下來,只是在拆下來的一瞬間,電線的接線端子拉起了一道白光,把他嚇了個半死。
「小偷,放回去!」
一聲尖厲的吼聲從姜易生的身後傳來,把他嚇得一哆嗦。
他知道,是那個少年又來了。
他把拆下來的電線塞進工具包里,然後慢慢地轉過身,怒目看著那少年。
「你把我師傅害死了!你知不知道?」姜易生也大吼道。
「他死不死我不管,偷我東西就不行!」少年繼續大吼道。
「誰說這是你的東西?這大廈是你家的嗎?」姜易生大吼道。
「是我們兩個人的!」
這時,突然從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姜易生轉頭一看,旁邊閃出了一個少年,看來又十四五歲。
姜易生一看對方有兩個人,感到有些膽怯,於是放低了聲音道:「我們的發電玻璃的電線壞了,為了找這個電線,我師父都被你們嚇得發病了,難道你們還不夠嗎?」
「不行,偷東西就不行!」那較小的少年很倔強。
「我過幾天來還給你們不行嗎?」姜易生用央求的語氣說。
「不行!」少年依然不給面子。
「你幾天能還回來?」大一些的少年說。
「三天!行不行?」姜易生說道。
「好吧,三天必須還回來!」大一些的少年嚴肅說。
姜易生帶著那根電線回到了大廈,又戴上絕緣手套把那電線裝上了。
凱文一看,別看這個小孩年齡不大,但是動手能力很強,可以讓它暫時幹著電工,反正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
姜易生第二天又在大街上四處轉,想找一根電線還給那兩個少年,可是找了兩天硬是沒找到。
第三天,他覺得自己要違約了,所以壓力很大,於是他開始擴大尋找範圍。
就在他不停在大廈群里轉來轉去的時候,他在一個大廈的大廳里又撞見了那兩個少年。
他們三人相見,都是一愣。
「對不起,我還沒找到那根電線!」姜易生說著低下了頭。
「不用找了!」小一點的少年表情陰鬱地說,「我哥也發病了,快不行了!」
「什麼?」姜易生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年紀較大的少年。
他發現,較大的少年確實顯得有些憔悴,看來是發病了。
「要不你跟我走吧?」姜易生看著孤苦伶仃的少年,就跟前些日子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孤獨無助的樣子一樣。
「不!」少年表情冰冷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