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組長?」
房間裡,顧言接通了電話,同時也有些詫異,蕭戰這會兒找他有什麼事?
「怎麼樣,休假的感覺爽嗎?」
蕭戰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顧言不禁輕笑,說道:「嘿,那不是一般的爽,組長你想的話也可以。」
「嗨,算了,我可不像你這麼天才,我還得養老婆孩子呢。」
蕭戰輕笑說道。
高級作曲人在公司里就不用每天去打卡上班了,一般每個月去完成一下任務就行,所以顧言之後哪怕不在公司經常待著都行。
他以後可以過上那種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想工作了就去公司逛逛,想旅遊了就去旅遊,時間自由,經濟自由。
以前就是這種動力吸引著他去當作曲人來著,要不然他估計早就默默的改了專業……
再喜歡作曲那也得能賺錢不是……
不過高級作曲人的收入也不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能靠一首歌吃一輩子的,蕭戰就屬於那種寫出過一兩首紅歌,但也隨著時間慢慢沒那麼受歡迎。
所以當組長收入肯定就穩定點。
客套的話說完,蕭戰轉入正題:「行了,不跟你廢話了,之前看你準備總決賽就沒打擾你,現在跟你說一下,之前你特意交代賣給他們《一生所愛》版權的電影《仙履奇緣》十月一號要上映了。」
「導演想邀請你參加他們的首映禮,你看要不要去。」
「首映是哪一天?」
「九月二十四號,提前一個星期。」
「晤……那行,那組長你幫我答應了吧。」
長這麼大他還沒參加過電影的首映禮,這個可以去看看。
「行,那我就去回復他們了,你繼續休息吧,掛了。」
「好。」
掛斷電話,顧言將手機隨手一扔,伸了個攔腰後忽然想起奶奶,欸,奶奶跑哪去了?怎么半天沒看見了。
他出門轉了轉,很快就在不遠處的一個那種水井旁邊看到了奶奶。
在那裡幾個老人一人拿著一個盆子,邊洗衣服邊聊天。
「我還看到了好多明星,像是以前天天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黎冰,我跟她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真人是真的漂亮……」
奶奶跟周圍的幾個奶奶繪聲繪色的講著總決賽那天的遭遇,顧言見到後輕笑一聲正準備走,忽然卻聽到了一些異響。
他神色一動,目光轉頭看向一旁的溝渠。
她們洗衣服的水都通過這個溝渠排向不遠處的田埂。
水流在狹小的溝渠里發出那種溪流的潺潺流水聲。
他嘴角浮現一縷笑意,然後轉頭回去拿手機,不一會就回來蹲在那裡等她們倒水,然後錄製這種流水聲。
這就是採風!
這會兒他都有些懊悔沒有買那種專業的收音器。
想一想,這種流水聲,還有剛才的那種鳥叫聲,風吹的樹葉晃動的莎莎聲,還有下雨的滴答聲……….
如果把這些來自家鄉的聲音都採集起來做到伴奏里去那是一件多浪漫的事情!
越想越興奮,顧言在等待的時候直接打開網購平台然後下單。
也就是他在忙著的時候一個婆婆看到了他的身影,於是戳了戳劉香問道:「欸,那是不是你孫子?他蹲在那裡幹什麼?」
幾個婆婆轉頭一看,都看到了顧言蹲在那邊的聲影,這種事在她們看來妥妥的迷惑行為……
劉香也有些懵了,於是出聲喊了一下顧言。
顧言也是連忙答應,確認下單成功後往那邊走去。
在聽到顧言的解釋後婆婆們頓時理解了顧言在做什麼,不過還都覺得新奇。
「就這個倒水的聲音都可以做到歌里去?」
「還是你們這些有本事的人厲害,這都可以做成歌。」
「那這事簡單,我們倒給你錄就好了。」
「對對,我們一起試試,看看到時候這個做成歌是什麼樣的。」
「……」
幾個婆婆先是驚奇,最後還來了興致,一起幫著顧言採風,有人忍不住說話還被旁邊的婆婆拍了一下,埋怨的瞪了她一眼。
不許說話!
那邊採風呢!
於是這個婆婆趕緊縮了縮脖子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笑。
賊可愛。
流水的聲音錄製完畢,婆婆們還來了興致,詢問還要不要什麼別的聲音。
於是顧言被迫在各家轉了轉,錄製了一些那種老式掛墜,一串串鐵皮小筒串在一起做的風鈴的聲音,還有那種兒童玩具鼓槌,搖動的時候裡面有聲響,甚至是那種一串串塑料穿成的門帘的聲音。
把那種門帘一撥動,那些塑料掛墜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莎莎聲也很好聽,有股童年記憶的味道。
婆婆們玩了個過癮,顧言也趕緊收穫頗豐。
這一折騰就到了下午時分,回家做了個飯,然後兩人一起吃三菜一湯。
吃完奶奶回房間看電視,而顧言也又到了無事可做的休息時間,躺著看看閒書提高閱讀量,順便催一催馬吟吟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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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想寫還不能催別人寫嗎?!
尤其是在這種自己擺爛悠閒,卻催著別人幹活的感覺。
賊爽!
跟馬吟吟吵了一架,顧言神清氣爽的鎖屏看書,一直到九點多就關燈睡覺。
這樣的清閒日子過了好幾天,顧言錄好了風聲,蟬鳴鳥叫聲,樹葉晃動聲,可惜就是沒有錄到一場雨聲。
同時在這幾天中他也把那首《江南》發給了陳俊,之所以等了這幾天也是為了顯得慎重點,不然總決賽剛結束他就把歌發過去,人家還以為他敷衍呢……
本來他還想在家裡等一場雨,但隨著來他家裡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一些老人帶著年輕女孩子回來……
顧言知道,他該走了。
……
「奶奶,在家裡好好的啊,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顧言叮囑著奶奶,劉香也笑呵呵的點頭。
現在顧言出息了,也帶她去看了總決賽,她的一顆心就好像落在實處,也不會經常為顧言擔心,所以,這一次的送別是笑著的。
才怪……
顧言分明看到等車開走後她還是流淚了,老人年紀越大越是會捨不得離別,害怕孤單。
但她卻又不願意去跟顧言或者顧言的父親住。
像一個固執的老兵固守著她的城堡,也許是因為只有這裡才算是她的家,承載著她的記憶。
……
車開往南方。
下一站,橫店。
新劇插曲的事情,該做了。.
孜然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