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李閒拿到的不是前三,而是狀元!
據說那李閒在殿堂之上,一鳴驚人。
看來自己對他的預期,還是低了許多。
他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突然就出現在這大乾的視野當中了?
沉吟片刻後,凝霜拿出紙,寫好一封信,隨後和候在外面的女侍者說道:「將這封信,送給長安大街末尾的李府,快去快回。」
片刻後,這封信很快出現在了李府之中。
拿到信件之後,李閒皺眉,隨後拆開信封。
「恭喜公子奪得狀元,小女子在海棠閣等候公子到來——凝霜。」
看到內容後,李閒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那海棠閣的凝霜,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他是狀元了?
對方接收消息的渠道,有這麼快麼?
如此速度,卻讓李閒愈發提防起來。
他覺得以後,一定得遠離那凝霜。
對方的目的性太明確了,除了想要染指自己的色相之外,或許還有其他的目的,不得不防。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但李閒有一個優點,那便是趨吉避凶。
所以那海棠閣,不去不就是了?
皺了皺眉後,李閒直接拿著信件扔進了火爐之中,隨著一陣加熱迅速燒掉,李閒也頓時心曠神怡了起來。
隨後,李閒找到了怡怡,一把將怡怡抱了起來,一邊用鬍子扎她一邊說道:「怡怡,爹爹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狀元了。」
宮馨怡剛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李閒這句話,就愣了一下。
對了!
爹爹今日不是去參加科舉殿試了嗎?
怎么爹爹突然就回來啦?
那豈不是說,爹爹在大殿之中,見到娘親了?!
一想到這裡,宮馨怡就有些擔心了。
爹爹有沒有發現女帝就是娘親?
宮馨怡小心翼翼地看著李閒,眨了眨眼說道:「真的?」
「真的啊,這還能造假不成,也不看你爹我是誰,拿到一個狀元倒也是小意思,今天中午爹給你做好吃的!」
李閒嘿嘿一笑,接著將宮馨怡放下,趕緊準備起了中午的食材。
到了午時七刻之時,李閒將午飯端了出來,並且讓小安貼心的,給那外面前院的掃地老人,帶了一份出去。
而與此同時,在皇城大街上,也有一隊官府之人走出來,然後將皇榜貼在上面。
這張皇榜,赫然是百名殿試人物的名單!
狀元:李閒。
榜眼:周庭。
探花:吳用。
……
總共幾十人,而那最吸引人的,自然便是前三人。
只是在看到第一人之後,這讓很多覺得周庭會是狀元的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議論了起來。
那掛在第一個的李閒……此子難道正是那皇城範圍內,最近正熱議的高度酒的發明之人?
聽說他還是賢王府的人,如今卻得到了狀元的名頭!
人群像是炸鍋了一樣,如果說中午那會兒李閒出來,還只是小範圍震動,並沒有太多人相信的話。
那麼隨著皇榜的張貼出來,便是大範圍的波動,因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容不得半分造假。
關於放榜的事情,也是在短時間之內,傳得到處都是。
就連那硯山縣李家村之內,也出現了這樣的傳聞。
村正得到消息,同樣是激動的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因為有官府之人,騎馬前來通知他們,說他們李家村……出了一個狀元!
雖然李閒前不久搬到了皇城的長安大街上,如今一直住在李府當中,但李閒的戶籍,依然在村里落著,目前倒也沒有將戶籍遷過去,還在走手續之中,大乾的手續很慢,遷個戶口估計得半年以上的時間,所以李閒也沒太過於著急。
也因此,今日有一隊人直接來李家村慶賀了。
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
在這般鑼鼓聲的渲染之下,安靜了好長時間的李家村,總算是熱鬧了起來。
不少李家村的村民都一臉好奇的走了出來,也有很多黃毛小兒,跟在這些隊伍身後,好奇的看著這些鑼鼓儀仗隊,他們來這邊做什麼來了?
「閒哥兒考上狀元了……」
年邁的村正一陣老淚縱橫,隨後他拄著拐杖,趕緊去了村口位置,將所有村民都召集了起來。
隨著這一陣敲鑼打鼓的吸引,自然有不少村民都走了出來。
現在大家,也都知道李閒考上了狀元的消息。
包括隔壁鄰居家的姑娘翠花,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亦是抱著她的母親哭了好久,說她差點就嫁給李閒了,這一幕也讓官府之人一陣訝異,在看到那翠花的容貌之後,亦是驚愕了許久,暗道狀元竟然喜好這等彪悍之相?
翠花卻不管別人,她只是抱著自己的母親,不斷嚎啕大哭。
她想起了那個對誰都是十分溫煦,而且長得非常好看的隔壁李閒,她們曾經還有過數次親密接觸,雖然她這裡的親密,可能只是李閒面對面的跟她說了幾句話……
那樣的男子,終於是揚名立萬了……
「陛下聖威,皇恩浩蕩。李家村村民李閒,文采斐然,能力出眾,於殿堂之上表現優異,力壓眾人,陛下特許其狀元之位,李家村與有榮焉,封為狀元村,十年之內,免去所有稅賦,無需任何人服役……」
隨著太監的高聲宣讀——
許多村民都跪在了地上,滿臉激動。
今年的李家村,真是走了天大的好運氣了!
不僅十年免去所有稅賦,更是適齡男子無需服役。
這樣的恩典,實在是李家村的福分,李家村有李閒,真是千年修來的福分。
不少人跪伏在地上,淚流滿面,感激涕零。
那閒哥兒,如今果真是出人頭地了。
這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
李家村村民能得此待遇,每一位村民,此時此刻都是非常激動。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那閒哥兒果然便是龍!」
村正老淚縱橫,腦子裡只是閃過這樣一段話。
這句詩自然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而是幾年前的某天,村正去李閒家中拜訪,見李閒在紙上寫字,記憶最為深刻的一段話罷了。
閒哥兒那等金鱗,又如何甘居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