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侍奉公子

  對於李閒的廚藝,柳溪同樣十分佩服,並說李閒既然參與了那複試,就肯定能進入到殿試,讓李閒不用擔心。

  這麼久時間以來,其實柳溪也知道了發生在李閒身上的一些事情。

  包括那風靡皇城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世子那邊自然也沒有恬不知恥的笑納,而是都將事實,告訴了柳溪。

  柳溪是自己人,倒是沒事。

  此外,柳溪對於女帝開年以來這麼多動作,同樣是讚賞有加,一臉感慨的說道:「女帝如此下去,大乾將興!」

  說到這裡,柳溪的表情,竟也是有些意氣風發了。

  他絲毫不在乎,自己是否還是那大乾皇城縣令,對柳溪來說,如果之前因為這大乾的一潭死水,許是有些痛惜。

  但現在,柳溪卻是一陣意氣風發!

  哪怕,他現在只是庶民,也不在乎。

  因為女帝的所作所為,是百分之百的明君!

  沉寂五年,女帝總算是要大刀闊斧地幹了,以前在牢獄之中,他甚至還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如此以往,大乾將亡。

  但剛出來沒多久,就知道了這些消息,讓柳溪仿佛煥發了第二春。

  李閒笑了笑,拱手說道:「柳大人位卑未敢忘憂國,學生佩服。」

  就連春花和秋月,此刻見到柳老爺之後,也是非常激動。

  柳大人能回來,是真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讓好人蒙受冤屈。

  「位卑未敢忘憂國……」

  柳溪自言自語一句後,隨即才苦笑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的確沒有忘記憂國憂民,只可惜這條路太難了,稍有不慎,還未言報國,卻已經身死道消,偏偏這些事,陛下都不知道,還真是有些諷刺……」

  李閒搖頭說道:「所以有些時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到柳溪的樣子,倒也沒打算將他女兒殺了幾十個人劫獄未果這件事情,告知眼前柳溪。

  就是不知道,那柳晴雪,現在又在何處?

  在李閒並不知情的情況下,皇城某處……

  一個頭戴斗篷的女子,此刻聽到街上百姓說柳溪已經被撈出去的事情,同樣是握緊拳頭,神情一陣激動,淚流滿面。

  賢王府,將父親保了下來,只是卻沒了官職。

  當然有沒有官職,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父親的安危!

  思緒至此,發現前方一堆士兵走了過來,柳晴雪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就仿佛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當晚,一襲黑衣的柳晴雪來到了李閒的屋內。

  她看著床上,背對著她打算脫衣入睡的李閒,似乎有些意外。

  李閒這是要睡覺麼?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的時候……

  卻發現李閒頓時停了下來!

  而後,李閒驚恐無比的看著柳晴雪,那眼神可謂是十分的畏懼,甚至直接把全身鑽進了被窩之中,只露出了一個眼睛。

  前些日子,這毛賊剛來揍了自己一頓。

  而現在,這個毛賊又來了!

  怎能不讓李閒害怕?

  柳晴雪一臉訝異,李閒……這是什麼反應?

  「毛……這位大俠,您就高抬貴手,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招惹您的,我給您打一頓還不行嗎?」

  李閒說話間,也很屈辱的撅起屁股,之前那毛賊,可是沒少照顧他的屁股,對方似乎對他這塊區域情有獨鍾。

  但他的安全最重要,這種情況下,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如是也!

  丟人什麼的,他不在乎。

  柳晴雪:「……」

  李閒怎麼了?

  他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自己現在見不得人,只能找這種時候來見他,可自己……就這麼嚇人麼?

  再怎麼嚇人,也不用把屁股撅起來,用這麼羞恥的姿勢面對她吧?

  李閒發現那毛賊一直沒什麼動靜,心中一驚,隨後小心翼翼地看向身後,才發現黑衣人還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他。

  李閒愣了一下,隨後起身看向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拱了拱手,說道:「大俠,你不打算打我了?」

  柳晴雪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尷尬的說道:「是我。」

  她甚至想直接離去,因為她覺得,李閒剛剛那姿勢,太丟人了。

  但她想見到李閒,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有機會,否則她這樣一個殺人犯,白天怎麼敢貿然進來這李府?

  所以,她不能離開。

  不然下次再來,李閒還是相同的樣子。

  李閒嚇了一跳,隨後滿臉愕然說道:「你是……女俠?!」

  好像兩人身高也不一樣,而且細細一看,柳晴雪臉上沒帶東西,依稀便能看得出,是一個女子模樣。

  難道和之前的毛賊,不是同一人?

  「是我……」

  柳晴雪無奈取出火摺子,吹了一下後,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隨後一張好看的臉龐,就出現在了李閒的眼前。

  還真是柳晴雪!

  再想到剛剛自己那撅屁股的動作,李閒現在臉很紅,紅得滴血!

  「我父親之事,多謝你。」

  柳晴雪感激地說了一聲,仿佛忘記了剛剛李閒的羞恥模樣。

  今日來此,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自然是需要和李閒道謝。

  李閒擺了擺手,起身披了一件襖子,隨即才大大咧咧的說道:「柳大人自有福報,所以哪怕我不救他,也會有人救他,女俠你這幾天去哪兒了,在皇城不擔心出事麼?」

  柳晴雪搖了搖頭,很是平靜的說道:「除非去皇宮,否則這皇城,我可以自由出入,你放心就好。」

  李閒點了點頭,依然覺得臉上過意不去,於是他解釋道:「剛剛我真沒認出你來,不是故意做那種動作的,你別介意。」

  柳晴雪同樣臉有些紅,只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的原因,便是前些日子,有一個黑衣人衝進來,打了我一頓,所以我有心理陰影了,實在是抱歉。」

  李閒想了想,還是向柳晴雪說明白這件事了。

  柳晴雪皺了皺眉,凝重的說道:「那黑衣人除此之外,沒對你做什麼?」

  李閒搖頭,一臉鬱悶的說道:「就打了一頓,疼了兩天,倒也不疼了,我這身體還算硬朗,不然真就沒法下床了。」

  聽到這句話,柳晴雪卻有些怪,你這身體……還真算不上硬朗!

  除非對方,只是單純的想要教訓一下你,才會讓你疼上兩天就好了,僅此而已。

  所以聽到這句話後,柳晴雪對李閒的擔憂,也就少了許多,她倒是想留下來幫李閒,只是她的身份,註定無法在皇城任何地方久留。

  柳晴雪遲疑片刻後,臉上有些許不適的說道:「今日來這裡,除了向你道謝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明。」

  「什麼事?」

  李閒沉浸在剛剛的羞恥之中,倒也沒聽出對方話里的不對勁。

  柳晴雪咬了咬牙關,十分難為情的說道:「我……我這幾天,月事來了……所以……」

  柳晴雪深吸一口氣,繼續咬緊牙關,艱難的說道:「所以今夜來此,卻不能侍奉於公子,還望公子見諒。」

  李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