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剛要走,掌柜的卻是一把拉住了他。
對方趕緊陪著笑把李閒請入到雅間,凝重的說道:「有的談,有的談,在下劉福,是福元酒樓的掌柜,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怎麼稱呼?」
李閒倒也不意外對方的反應,畢竟他拿來的酒,對酒樓的吸引力,的確非同一般。
李閒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李閒,既然劉掌柜有心思,那咱們就談一談吧,希望能有一個雙方都愉快的合作。」
現在的他,就相當於抱著一塊金磚!
走在任何地方,都是金光閃閃的。
根本不愁沒有酒樓不感興趣。
酒樓壓根無法拒絕這種高度秘制酒。
他要的,已經很少了。
畢竟哪怕拋去他要的那些,酒樓的收入依然會節節攀升,甚至是一騎絕塵,這是可以想像到的事情。
「那個……您這一小瓶,待會兒初步談好以後,是否可以交給我?」
劉福紅著臉,尷尬的解釋道,「不瞞小兄弟,這處酒樓的背後,其實另有其人,我只不過是給別人在這裡經營酒樓,至於具體是何人,就不方便透露給公子了,只是這個酒,到時候我想請老爺那邊嘗一嘗,後面再做決定,如何?」
劉福面對李閒的態度,不可謂不好。
此時此刻,竟是躬身彎腰,姿態做足!
福元酒樓,自然不是他的。
背後另有其人。
事實上,在這大乾街上,有八成以上的店鋪,幾乎都和大乾朝堂那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普通地段可能還好,每一個占據了核心地段的店鋪,其實它們背後都是那些王公貴族,都是達官顯貴,無一例外。
那些達官顯貴對酒的需求,同樣是很大。
如今有這麼一個烈酒,他自然是想獻出去,給他背後的人嘗一嘗,邀功。
李閒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咱們先談吧,我不會出售配方,還請劉大哥也說明白,咱們只合作,不買斷。」
劉福趕緊點頭:「那是那是……」
接下來,李閒就在酒樓雅間,開始和劉福談了以來。
李閒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變,至於酒的售價,自然也是談的一個重點。
劉福專程詢問了李閒,保證最大程度上制酒的話,李閒每天能供應多少烈酒?
李閒想了想,試探著說了一個數字,劉福卻是擰著眉頭,嘆著說還是太少了,可能限量供應,也沒有多少人能嘗得到,這便是限量中的限量了。
怕是一經推出,就會引起鬨搶。
能嘗到的人,終究是少數。
李閒卻是說道:「這種酒的製作工藝十分複雜,目前的我已經無法提高產量了,如果後續效果不錯的,自然會想辦法擴大產能,你放心吧,產能不會一成不變。」
聽到這句話,劉福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能擴大產能,便是最好的!
接下來,李閒又在福元酒樓待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方才留下了那半瓶酒,離開了福元酒樓。
在李閒離開之後,劉福趕緊拿著那小半瓶酒,同樣離開了酒樓之中。
而這個時候,李閒卻在街上,聽到了一個人人議論的話題。
那便是大乾出現了一種新的紙張,這種新紙,在市面上快速覆蓋,並且引起了很多大乾普通民眾的追捧,只是壓根買不到。
那種紙,名為宣紙。
從昨天開始,正式面向大乾皇城開始推廣!
據說這種宣紙的背景十分神秘,無人可知。
至於那宣紙的質量?
自然沒得說!
紙張質地柔和,重量極輕,墨水在上面能很好定型,是一種極好的書寫工具,比起竹簡來說,強了千百倍。
這讓接觸到宣紙的人,如獲至寶!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已經可以放棄厚厚的竹簡了,轉而購買這種名為宣紙的產品了。
更何況宣紙,並不昂貴。
比起竹簡而言,實在是便宜太多了。
質量好,重量輕,價格還便宜實惠,且不占地方……
多方優勢的絕對碾壓之下,宣紙僅僅是出現了兩天不到,就引起了整個大乾皇城的轟動!
許多人都熱衷於聊這件事情,這也是很多普通人茶餘飯後之談,除了宣紙之外,再難有另外的東西,和其相提並論。
並且宣紙一經發售,便引起了瘋搶,幾乎每次銷售的產品,都會在短短半個時辰左右,全部售罄!
聽到這句話,李閒也是有些意外。
自己那個老婆,終於把造紙的這個生意,做起來了嗎?
那他還真的對自己這個老丈人的身份很感興趣,所以李閒很快開始打聽起來,具體這個宣紙出售的勢力到底是誰。
只是打聽了許久,李閒卻是無功而返,只能暫時放棄這件事情。
太神秘了!
大家竟然都不知道?
許多人只是知道,出售宣紙的背後,有一個背景很大的勢力,再往下查就壓根查不到了。
看來他那個便宜老婆的家族,是真的不簡單……
至於李閒將宣紙配方給了老婆的最大原因,其實是因為宣紙這玩意,他孤身一人在皇城,怕是拿捏不住,體量太大了,牽涉甚廣,很容易引起一些有心之人的覬覦,所以不如送了老婆那邊,畢竟老婆的背景不簡單。
任何積累,都需要慢慢的來。
就如同他想賺錢,所以將高度酒推出來了。
高度酒便是一個相對而言屬於細枝末節的東西,哪怕有心之人想要配方,可能欲望也不是那麼強烈,他的安全係數,自然也是最高的。
穿越到這裡六年,哪怕李閒已經不打算躺平了,可他的人身安全依然是最重要的因素,沒有之一!
就是沒順藤摸瓜找到他老婆的家族,讓李閒覺得有些遺憾了……
在快到家的時候,李閒又發現這大街上,有一隊隊的官兵不斷走來走去,似乎在搜查什麼似的,看上去很是嚇人。
「你聽說了嗎,不出一個月的時間,柳大人馬上便要問斬了!」
「啊是嗎?這麼快就問斬了,他到底得罪了誰?」
「據說是……」
「噓……慎言,慎言啊!」
有人路過,低聲討論了一句。
李閒聽到了這些議論聲,同樣有些意外。
因為他買的柳府,大概率便是這個柳大人以前的宅子了。
這個柳大人,聽大家的風評議論,好像還挺好的,難道是一個好官,只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遭到了殺身之禍?
李閒搖搖頭。
對方的事情,他不關心。
他只關心他自己,外加老婆和女兒。
除了這個小家以外,其他都不重要。
來到李府門口的時候,李閒又看到大門旁邊的牆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張告示。
這張告示的材質,好像還是最新推出來的宣紙?
「通緝令!」
李閒簡單瞥了一眼,就嚇了一跳。
仔細閱讀完上面內容,李閒又一臉奇怪的看向上方畫像,他只覺得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驚,在簡單琢磨片刻之後,李閒心臟瞬間狂跳。
上面通緝的這個人,就在他後院倉庫待著!
那個受傷的女子,竟然是一個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