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安全帽。【,無錯章節閱讀】」
站在礦洞門口,沈明軒無比自然地把她有些歪斜的安全帽挪好。
「謝謝。」
江窈窈道謝,繼續去看手機,山里信號不太好,她只好給司薄宴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我準備進礦洞了,你身體好點了嗎?】
準備工作做了十分鐘,她還是沒有收到司薄宴的簡訊。
「窈窈,該進去了。」
沈明軒手裡已經提著工具箱,引路的工人們也準備好了。
「好。」
江窈窈把手機收進包里,和王泠一起往山洞裡走。
他們剛進去沒有多久,一輛越野車停在了礦洞門口。
一個穿著外套的女人從車裡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笑容儒雅眼裡卻帶著幾分精明的中年男人,後面則是三個模樣嚴肅的保鏢。
「這裡環境這麼惡劣,你非得親自來,我看天氣預報說了,雲城這幾天都有雨,萬一遇到個山體滑坡怎麼辦?」
張謙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有些嫌棄地擦了擦雨鞋上的泥水。
於微藍看了眼快步迎過來的老徐,壓低聲音:「少說兩句,別讓其他人聽到我們嫌棄這地兒不好,做工人的,最不喜歡聽到這些。」
她是農民出身,窮苦的時候,最煩聽到那些城裡人說什麼農村環境不好。
好像什麼都高人一等的。
張謙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老徐已經走過來了,笑臉迎人。
「於總。」
「徐先生。」
於微藍一派和氣的模樣,「這一路上條件艱苦,只是比起我們那個時候,還是好上了不少,可見農村也還是隨著時代發展越來越好了。」
聽過這番話,老徐已經明白,這位看上去養尊處優的老闆,也是農民出身,不由得更加親近幾分。
「那是,時代越來越好,農民也沒有以前那麼辛苦了。」
說著話,老徐引著他們走到礦洞門口。
於微藍瞥到旁邊停著的皮卡車,眼神微微閃爍,「這個就是你聯繫的那個工作室麼?」
「是啊。」仟千仦哾
老徐憨厚一笑,「我們老闆說了,貨比三家不吃虧,我就找了你們兩家問問,那家老闆來得急,他們先進去看了。」
於微藍頷首,和張謙對視一眼,戴好安全帽。
「那事不宜遲,我們也進去看看吧。」
她可不能落了後,這個山裡的玉石成色不錯,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礦洞裡有燈,江窈窈跟著隊伍往前走,工人很照顧她們,走得不算快。
粗略估算了一下,一路走過來,看到的翡翠原石不少,不過成色好的不多。
沈明軒拿出紫光筆檢驗,王泠也收起了之前的態度,認真查看,江窈窈也是如此。
花了半個多小時。
江窈窈和沈明軒對視一眼。
沈明軒這才說道:「你們老闆現在是在雲城市區是嗎?這件事情我想和你們老闆面談,價格好說。」
工人臉上一喜,剛要說話,於微藍帶著張謙來了。
「想不到來這裡的居然是沈大師。」
一聽到這個聲音,江窈窈臉色頓時冷下來。
想不到於微藍竟然還親自過來了,想必也是為了拿下司氏的那個單子,只是她的視線落在張謙身上。
一個人事部的管理,還需要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未免也太敬業了。
於微藍也看到了江窈窈,臉上笑容漸漸淡去:「窈窈,你也在啊。」
這個江窈窈,還真是會利用自己的人際關係。
把她從江氏趕出去了,扭頭就跑到沈明軒面前去獻媚,跑到雕玉工作室去擺弄。
江窈窈似笑非笑,看著張謙:「張經理挺敬業的,現在江氏情況那麼不好了嗎,還需要您親自跑外勤?」
沒想到江窈窈突然把矛頭對準自己,張謙臉色一僵,下意識看了於微藍一眼,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落在了江窈窈眼中。
張謙看於微藍的眼神,好奇怪。
不像是下屬看上司的眼神,反而江窈窈搖了搖頭,不太敢去想那麼離譜的事情。
張謙已經回過神,斯文一笑:「是啊,你也知道,江氏現在才恢復正常運作,什麼事情都需要我們這些老人親力親為,於總都來這個地方了,我這個閒人怎麼也該過來搭把手。」
「原來是這樣,江氏有張經理這樣的人真是江氏的福氣。」
江窈窈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繼續去看玉石。
於微藍和張謙對視一眼,就這樣走了。
好像有點不敢久留的意思。
等他們離開,江窈窈他們也在礦洞沒有久待,畢竟是在山裡面,濕氣重,她也怕對身體不好。
從礦洞離開,於微藍他們已經走了。
江窈窈一行人坐進皮卡車裡,打算先回市區,和礦洞老闆約談相關事宜。
不知不覺,天空開始下起雨,雨霧朦朧,山林之間仿佛籠罩著一層霧氣,如詩如畫,溫度也開始逐漸下降。
江窈窈拉上外套拉鏈,剛想喝口水,皮卡車猛然一晃,失控一般朝山底下沖了過去。
司薄宴的心莫名有些慌。
他捏了捏鼻樑,看了眼手機,一個小時前,她給他發了一條簡訊,想回,可惜現在情況不太好。
收起手機,司薄宴抬眸看著床上的唐月。
前兩天,唐月又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次,他衣不解帶的全程照顧。
他下巴冒出淺淺的胡茬,襯衫也有些褶皺,眼裡多了點紅血絲。
「這幾天辛苦你了,也謝謝你沒有告訴窈窈,我怕她擔心。」
唐月身體還虛弱得緊,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面前即使憔悴,卻依舊難掩英俊非凡的男人。
「司先生,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她淡聲說道,明明是誇獎,語氣卻十分疏離。
司薄宴往她背後塞了一個靠枕,好讓她躺地舒服一點。
「我應該做的。」
「媽」這個字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母親她很早就去世了,這個字,他叫不出來,恐怕唐月現在也不喜歡聽到他叫出這個字。
「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企業家,我先生在世的時候,聽他提到過您的名字,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可惜,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現在不是,以後也不可能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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