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司薄宴拿起外套,「去江家別墅。」
沈沐明白他的意思,起身,順手拿了車鑰匙。
會議開了很久,這個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暗下來了。
江家別墅在郊區,車子要走高速,估計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上車後,司薄宴就開始補眠。
自從他的小嬌妻在外面過夜後,他幾乎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還睡不踏實。
他想叫她回來,又不想看到她左右為難的模樣。
只能自己忍受這種鑽心蝕骨的疼痛。
他閉著眼,路燈光影打在他立體俊美的五官上,格外英俊矜貴。
直到前排響起沈沐的聲音。
「老大,有車在跟著我們。」
司薄宴睜開眼,眼尾還有些發紅,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後面一輛沒有拍照的黑色保姆車,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開過來。
沈沐車技很好,電光火石之間,一腳油門,車子猶如離弦的箭,頓時又和那輛黑車拉開了距離。qqxsnew
那輛保姆車又追了過來。
今天是非得弄一弄他了?
司薄宴冷笑,已經知道是誰的人。
看到司薄宴的笑容,沈沐一點不慌張:「老大,這就是你說的把別人逼急了?現在別人這是要撞死我們,把我們當交通遇難處理了呢。」
「車子六百多萬,你怕她幾十萬的保姆車?」
司薄宴調整了一下姿勢,還把額頭和后座椅比了比,弄得沈沐有些茫然。
不過也是。
車子檔次擺在那裡,尤其這輛車,還是經過專業改造了的,安全性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他操什麼心?
「降低車速。」
司薄宴說道。
沈沐「唔」了一聲,放低車速,任由那輛保姆車撞了過來。
保姆車也沒有下死手,司薄宴的車被推得朝前開了上百米,巨大的衝擊導致他的額頭重重撞在了前排座椅上,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車子平穩地停了下來。
江窈窈正在家裡的書房翻開爸爸留下來的書,突然覺得一陣心慌,險些從梯子上面摔下來。
「嗡嗡嗡——」
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爬下梯子,拿起手機一看,是沈修打過來的。
「夫人。」
沈修向來沉穩的語氣露出一絲慌亂,「老大遇到車禍住院了,在聖康醫院10樓——」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沈修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眼在床上,正兩隻手枕在腦袋後面,悠閒自在地司薄宴。
「老大,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司薄宴聳肩:「等你們結婚你們就懂了。」
沈沐、沈修:「」
結了婚的男人都是這樣詭計多端嗎?老大以前從來不搞這些的!
半個小時後,病房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江窈窈推開病房大門,就看到司薄宴躺在病床上,頭上還裹著紗布,搭在床尾的白色襯衫上還有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她幾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可病房裡還有外人在。
她吸了吸鼻子,問沈沐:「發生了什麼?」
「哦,」沈沐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老大想去看你,高速上遇到個仇富的神經病,開車懟我們車屁股上了。老大和我掛了點彩,老大有點嚴重,醫生說是腦震盪。」
沈沐的胳膊也掛彩了,已經有護士處理過傷口,還好並不深,只縫了五針。
「辛苦你了。」
江窈窈心裡又酸又澀,送沈沐去休息了,才折返回來。
此時的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江窈窈坐在他的病床邊上,小聲啜泣。
要是她今天不打那通電話就好了。
「對不起。」
她握著他的手,聲音顫抖得厲害。
在來的路上,她腦海里無數次浮現爸爸離開時候的樣子,頭顱變形,身上布滿洗都洗不掉的血跡,他該多疼啊。
那司薄宴呢?
他是不是也這樣?
她一路都在想這個問題,還好,他沒有事。
滾燙的淚落在司薄宴的手背上,要是再裝睡下去,司薄宴覺得自己都不是個人了。
「窈窈。」
他故作虛弱地叫她的名字,反手握著她的手。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的。」
「沈修說你遇到車禍了,你現在頭還難受嗎?要不要我現在叫醫生過來?」
看他臉色蒼白,江窈窈就要出門找醫生,剛轉身就被司薄宴又給拉回來,她跌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傳入鼻腔,她浮躁不安的心漸漸安定。
「讓我抱抱你,這幾天我很想你。」
他的手箍在她的腰上,緊得密不透風。她能感受到她病號服下緊實的肌肉和微燙的溫度。
事實證明,只要是心上人,多樸實的情話,都能讓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江窈窈吸了吸鼻子,沒有哭,反手抱住他的腰。
「我也很想你。」
「你媽媽那邊不要太擔心,如果她對我有偏見,或許我和她見一見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讓你一個作為老婆和女兒在從中周旋,對你太苛刻。」
「你怎麼知道」
江窈窈詫異的抬頭,又被司薄宴把頭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永遠不要低估我對你的關心程度。」
司薄宴很不合時宜的賣了個乖,說完自己又被肉麻到,低低笑了兩聲。
「我有讓醫院那邊注意你媽媽那邊的情況。」
他摩梭著她頭髮的指停了幾秒,聲音冷了幾分,「還有江氏那邊,是江映雪自作主張的找了你媽媽,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他還是尊重她的想法,她一直沒有告訴他,他猜測她應該是有別的想法。
「不。」
江窈窈固執搖頭,「我自己可以。」
她知道司薄宴有能力直接解決掉這件事情,可她並不想過於依賴司薄宴。
她不是一朵凌霄花,不想日後萬一少了司薄宴這堵無堅不摧的牆,就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聽你的。」
司薄宴視線游離在她白皙小巧的耳垂上,終於沒有忍住,有些惡作劇的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捏了捏。
江窈窈敏感得小臉通紅,就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剛撐起上半身就又被他摁下了。
感覺到他的某處不同,她張口結舌:「現在在醫院」
「這裡所有都是我的。」
司薄宴揚唇笑。
「」
江窈窈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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