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司薄宴真倒霉

  酒吧音樂嘈雜。

  肖奕琛坐在卡座,左右兩側都是身材惹火的辣妹,他今天興致不大好,埋頭喝悶酒。

  肖凝和沈雲初坐在他對面。

  在肖奕琛喝了第三杯酒之後,肖凝壓不住耐性了。

  「你要我把雲初帶過來,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不行嗎?」

  沈雲初抿了抿唇,似乎猜到了什麼,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

  「奕琛,是不是阿宴要你對我說什麼?」

  「啪」

  肖奕琛把杯子扔在了茶几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好在舞池音樂夠聒噪,沒有人留意到這邊。

  「你鬧什麼脾氣?」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肖凝沒好氣。

  肖奕琛反手指著自己,幾乎要戳到自己的鼻子尖。

  「我鬧脾氣?」

  「我還想問問你們在搞什麼飛機,上回度假山莊,姐你讓我邀請薄宴一起去,得,我以為就是普通度假呢,現在好了,你帶著人家前女友和人家老婆見面,你都快三十了還沒個對象,還給你朋友出謀劃策?現在好了,薄宴認為是我這個死黨,想帶著前女友在背後搞他,你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姐的朋友,還有一個是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你們要我怎麼辦?」qqxsnew

  上次司薄宴和他說了之後,他是越想越火大。

  他招誰惹誰了?

  就擱中間給他們當炮灰呢?

  肖凝被自己弟弟懟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肖奕琛,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一拍茶几,站起來指著肖奕琛發火。

  平常肖奕琛很怕這個姐姐,可惜今天他喝了不少酒,火氣大得緊。

  「別和我來這套,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我不摻和。我這人不搞這些風花雪月,我就喜歡直接的,上床睡覺,和就多約幾次,不和就拜拜。實在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彎彎繞繞。」

  照他說,他覺得司薄宴這人真倒霉。

  以前二十八年不懂情愛,家人說什麼是什麼。

  結果自己成了植物人,女朋友單方面宣布分手,為了事業出國深造。

  現在好不容易迎來第二春。

  雖然這個第二春吧,他個人認為也不怎麼樣,至少不在他喜歡的範圍。

  可好歹人家是在司薄宴還是植物人的時候就嫁進來了的。

  結果呢?

  前女友回來了,千方百計想來個再續前緣。

  除了慘。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司薄宴。

  沈雲初坐在沙發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要是聽不懂肖奕琛的指桑罵槐,這麼多年她就白混了。

  鼻尖一酸,沈雲初就哭了。

  「別說了,再說你就別給我回肖家的門!」

  肖凝拿起個抱枕砸在肖奕琛身上。

  肖奕琛看了眼沈雲初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舉起雙手:「ok,我不發表我的意見了,不過司薄宴托我給你們二位帶句話,大概意思就是,好聚好散,別惹得太難看。」

  「他想報復我麼?」

  沈雲初淚水漣漣的抬起頭,想到白天被安耀奚落,晚上又在這裡被肖奕琛一陣嘲諷,也忍不住賭氣,「當時那個情況,所有人都以為司薄宴不會醒了,剛好醫院裡又有機會出國進修,只需要兩年時間而已,我肯定要去啊,我在這裡,司薄宴又不會醒,再說了,他現在醒了,我不是馬上就回來了嗎?還要我怎麼樣?」

  肖奕琛被她的邏輯弄得說不出話。

  只能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牛批。」

  不得不說,現在的大部分女性思想還是很「自我」的。

  沈雲初不覺得自己有錯。

  肖奕琛發了一通火,也覺得她腦子有病,不想搭理她,突然就覺得江窈窈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順眼了許多。

  喝了杯酒,沈雲初又問。

  「阿宴不可能讓你和我說這樣的話,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江窈窈以阿宴的名義讓你和我說的?」

  司薄宴在她心目當中一直都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他就算不喜歡她了,也不可能把話說得這麼絕。

  肖奕琛無語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他沒理睬沈雲初,看著肖凝:「我突然就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多年嫁不出去了,你們的思想實在是太詭異了。」

  「」

  肖凝無言以對。

  沈雲初咬了咬下唇:「肯定是江窈窈,今天白天她就讓她那個做銷售的朋友嘲諷我,入不了台面的人,果然說話都難聽。」

  物以類聚。

  江窈窈這個人,實在比她想像中還要會偽裝。

  肖奕琛剛要反駁,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連忙起身。

  「你去哪?」

  肖凝追問。

  肖奕琛哼笑一聲,意有所指的看著沈雲初:「去追一個入不了台面的朋友。」

  沈雲初臉色頓時一變,捏著裙擺默不作聲。

  肖奕琛懶得再和這對不講道理的姐妹花周旋,邁開兩條大長腿去追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絕對沒有看錯。

  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今天把他揍了的那個娘們。

  越過舞池,前面是洗手間。

  一陣古怪的聲音傳來,肖奕琛豎起耳朵,下意識往男廁所方向走去。

  剛走到拐角處,一隻手探出來,把他狠狠扯了過去。

  一雙丹鳳眼冷冷的看著他。

  那雙眼睛,實在是令人過目不忘。

  果然是今天白天的那個女人。

  「跟著我幹什麼?」

  刑虞的手肘鎖著肖奕琛的脖子,他整個人都貼在牆上,明明她的胳膊細的很,可他就是動彈不得。

  這個女人,身手比他想像之中還要厲害。

  肖奕琛剛要說話,眼眸下垂,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的馬丁靴下,還踩著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她另外一隻手裡拿著把森冷的小道,正比在那個男人的後頸處。

  「」

  這娘們真虎。

  那男人用力掙扎,趁刑虞不注意,拔腿就要跑,刑虞長腿一伸,直接絆了他一個狗吃屎。

  她把刀子收起,慢悠悠的走到男人身邊,姿勢狂妄的蹲在他面前。

  「我再問你一句,那個叫張釗的一家,都去哪裡了?」

  「哪個張釗,我不認識。」

  男人扭動著肥胖的身子,仿佛是一條蛆蟲。

  刑虞不耐煩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就是江懷民酒駕肇事撞上的那輛貨車的司機,你要是再說不認識,我不介意好好幫你回想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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