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司薄宴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他連忙喝止住了徐稚柔,「你想幹什麼?我們可以談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司卿我可以保下來,只要你放了窈窈。」
隔著朦朧的淚水,江窈窈看著司薄宴。
徐稚柔冷笑:「你的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以為我和沈雲初那個蠢貨一樣那麼好騙麼?讓你救下江窈窈,然後把我和我媽一起送進監獄?」
司薄宴表情陰鷙無比。
徐稚柔,是打算和江窈窈同歸於盡了?
心徹底慌了,他努力的將自己的表情放得柔和,慢慢的,慢慢的朝他們走過去。
「那你讓我們過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很簡單。」
徐稚柔果然被司薄宴轉移了注意力,沒有再繼續往懸崖邊上退。
「沈明軒。」
她朝沈明軒大喊,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看不遠處的地面。
「那裡有繩子,還有藥,司薄宴,沈明軒,你們兩個不是喜歡江窈窈麼?現在我就想知道,你們誰才是毫無保留的愛她,司薄宴——」
她看向司薄宴,笑容殘忍:「你把沈明軒捆上,沈明軒,你把藥吃了,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沈明軒撿起地上的藥,等看清藥瓶上的字後,眉頭皺得緊緊的:「徐稚柔,你瘋了。」
那個藥,能夠讓人喪失力氣。
「不要……」
江窈窈搖頭,無論是司薄宴還是沈明軒,她都不想他們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可沈明軒拿起藥,義無反顧的倒進了自己嘴裡,又朝司薄宴伸出手。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司薄宴遲疑了幾秒,又看了眼江窈窈,最終還是拿起繩子把沈明軒捆了起來。
沈明軒朝徐稚柔晃了晃手,示意自己已經被捆得結結實實,又在徐稚柔的指示下,慢慢的,慢慢的朝她走過去。
他走得很慢,藥效起得很快,就幾分鐘的時間,沈明軒已經感覺自己身上沒有了力氣。
他走到懸崖邊上,才發現下面還有一條路,下面放著一艘快艇,徐稚柔是打算就這樣帶著她離開?
徐稚柔溫柔的看著沈明軒越走越近,等他走到徐稚柔身邊的時候,沈明軒已經沒有了力氣,而司薄宴,被她勒令站在了不遠處。
「沈明軒已經過去了,你可以放了窈窈。」
司薄宴說道。
沈明軒的生死他不在意。
他沒有那麼大方,對一個傷害過他和司家還有窈窈的人保持善良。
徐稚柔用力一扯,沈明軒就勢坐在了地上。
看出沈明軒沒有力氣,徐稚柔滿意的笑了笑。
「司薄宴,現在你的女人在我手裡,你是什麼感覺呢?」
徐稚柔看著司薄宴,冷聲說道。
江窈窈閉了閉眼,將眼睛裡的淚水驅趕出去:「徐稚柔,你夠了。」
「閉嘴!」
徐稚柔朝江窈窈大吼。
「明明我們兩個人都是那個老太婆的孫子,怎麼她就對你那麼好,我和我媽都要被她當成棄子,從來都不正眼看我們一下,這些都怪你,還有這個賤女人,結了婚還不守婦道,勾引沈明軒,司薄宴,現在你應該感謝我綁架了江窈窈,看到沒有,沈明軒對她多情深義重,為了江窈窈居然願意冒險,你呢?」
她拍了拍江窈窈的臉,惡劣一笑,「你看,司薄宴也沒有多愛你嘛。」
江窈窈根本聽不進去徐稚柔的話。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瘋了。
還瘋的不輕。
在她眼裡,已經看出徐稚柔的癲狂。
她把心一橫,朝司薄宴大喊:「你帶著沈明軒走吧。」
雖然沈明軒欺騙了她,可在國外的時候,他對她的照顧和扶持不是假的。
所以在知道真相後,她連恨沈明軒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窈窈——」
沈明軒詫異的看著江窈窈。
「我都知道了。」
江窈窈垂下眼皮,心情複雜的看著他。
「你是我的學長,是我的朋友,知道那些事情之後,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沈明軒,你走吧,沒有必要因為我和徐稚柔這個瘋子搭上,也算我報答了你之前在國外照顧我的恩情……」
「不。」
沈明軒艱難的蠕動雙唇。
他斯文儒雅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暖笑容。
那個笑容,只在面對江窈窈的時候才會出現。
「我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四個字,像是踩在了徐稚柔的痛腳上。
她嫉妒無比,鬆開抓著江窈窈的手,一把揪住了沈明軒的衣服領子:「你看清楚,江窈窈是司薄宴的女人,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就在這個時候。
原本應該沒有力氣的沈明軒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用力將徐稚柔一撞。
同時,司薄宴迅速無比的朝她們的方向跑過來。
可沈明軒的手還綁著繩子,司薄宴的距離也離她們有點遠,徐稚柔已經反應過來,五官扭曲的朝沈明軒大喊:「你裝的!你居然是裝的!那就都去死吧!」
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徐稚柔從地上爬起來,用力將站在懸崖邊上的江窈窈一推——
「窈窈!」
司薄宴眼睛陡然放大。
江窈窈如同一隻破碎的蝴蝶,從懸崖上面落了下去,沈明軒幾乎沒有一秒遲疑,跟著江窈窈身後跳了下去。
司薄宴根本顧不了徐稚柔,他喊出江窈窈的名字,幾乎下一秒就要和沈明軒同樣跟著江窈窈跳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沈修和跟著過來的警察趕過來,緊緊抓住了司薄宴。
「老大,你不能!」
沈修用力的困住了司薄宴的手腳。
司薄宴掙脫不開,他的眼睛漲得通紅。
「我們去找人,司先生,請您冷靜——」
警察快速說道,一行人將徐稚柔給捆了起來,一行人順著邊上的小路下去,找江窈窈和沈明軒的下落。
徐稚柔被壓住了,在推上警車之前,她朝司薄宴大笑出聲:「好了,現在你最親的人也沒有了,司薄宴,你覺得你贏了嗎?」
他贏了嗎?
司薄宴失魂落魄的,看著那已經歸於平靜的海面,大腦像是失去了所有氧氣,變得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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