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肖奕琛毛骨悚然,「這個老頭子,這是要鬧出人命啊,快送醫院。」
他推了下司薄宴。
司薄宴的視線落在沈明軒的身上,也看到了抱著沈明軒哭得不能自已的江窈窈,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喉結滾了滾,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大步走到沈明軒的身邊,將他扶起來。
「薄宴……」
隔著朦朧的淚光,江窈窈看道了面前的男人。
明明距離這麼近,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距離司薄宴的距離,像是隔了幾個光年。
司薄宴深深看了江窈窈一眼,和肖奕琛一起攙扶著沈明軒離開了黑市。
「走吧,別擔心。」
刑虞走到還傻傻站在原地的江窈窈面前。
江窈窈身上的裙子和雙手都沾滿了血,她茫然失措的看了眼面前的刑虞,心裡像是驟然間失去了一塊地方。
可具體是什麼地方空落落的,她說不上來,只能任由刑虞牽著她的手,離開了黑市。
沈明軒的傷口不算深,但是因為被敲打的地方是在後腦勺這種十分脆弱的地方,還是被醫生強行要求留了下來住院觀察。
等處理完這些事情,已經到了凌晨。
江窈窈身上的白色裙子還沒有換下,雖然身上披著刑虞身上的外套,可看上去依舊狼狽不堪。
司薄宴和肖奕琛身上也沾滿了血。
江窈窈守在沈明軒的病床前,司薄宴沒有過去,他沉默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明明是他的老婆,可他只能三番五次的看到另外一個男人救她,或許……她和他在一起,本來就不如和沈明軒在一起來的安全?
司瀚、司卿,還有沈雲初,任何一個人,只要他們想,都會有一千萬種方式來橫梗在他們之間。
他雖然有司家,可要忌憚要顧忌的東西,比沈明軒遠遠多得多。
看著江窈窈清瘦的背影,司薄宴的心說不出是什麼感情,自嘲、難受,或許,還有一絲他自己不想承認的失敗。
她是他的妻子,他卻連保護她的周全都做不到。
司薄宴輕輕嘆了口氣,垂下眼瞼,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靠著牆壁久久無言。
看到他這個樣子,刑虞皺緊眉頭,她側頭看了眼旁邊的肖奕琛:「你們和那個老頭子談了什麼?」
肖奕琛臉色也不太好看:「那個老頭是個瘋子。」
「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聽到刑虞的話,肖奕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刑虞在乎江窈窈,幾乎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愛護,可沒有想到,刑虞會為江窈窈動怒成這樣。
「你想怎麼做?」
肖奕琛為難道,「他和沈雲初關係不一般。不過——」
猶豫了幾秒,肖奕琛還是提醒道:「這件事,司薄宴會處理,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
「窈窈是因為他才置身於那麼危險的境地,一個沈雲初都解決不了,你讓我怎麼放心他會處理?」
想到司薄宴還假裝失憶,讓沈雲初住進司家,刑虞就忍不住為江窈窈打抱不平。
「相信我。」
「你和司薄宴是好朋友,江窈窈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明軒也是我的朋友,你告訴司薄宴,如果不好好處理和沈雲初之間的關係,我不介意帶著窈窈離開。」
刑虞放下狠話,丹鳳眼裡滿是冷意。
肖奕琛聽到她這麼說,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什麼叫帶著窈窈離開,人家是夫妻,再說了,你要帶著她去哪裡?我才是你老公,你對江窈窈的關心是不是超過對我的關心了?」
說到最後,肖奕琛忍不住有些委屈。
自己的老婆呢,口口聲聲要帶著別的女人離開,要不是知道刑虞對他的心意,他都要懷疑自己老婆和江窈窈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刑虞沒好氣的看了眼旁邊一臉委屈的男人,無言以對,她剛想解釋什麼,司薄宴走了過來。
「你打算怎麼處理?」
刑虞冷聲質問道。
司薄宴抬起眼皮,他漆黑的眼眸當中沒有一絲溫度:「我有件事需要找你幫忙。」
刑虞和肖奕琛詫異的看了眼司薄宴。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司薄宴是一個足夠驕傲的男人,當初司家搖搖欲墜,他愣是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家族的幫忙,獨自撐起了整個司家。
可現在……因為江窈窈的事情,他居然找人幫忙?
「你想要我做什麼?」
刑虞開口問道,語氣晦澀,「要是再傷害窈窈,這件事我和你沒完。」
如果不是沈雲初和司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江窈窈不會遇到這些危險。
*
直到醫生過來,確認沈明軒的生命體徵平穩,江窈窈才鬆了口氣。
她站起身體,大腦一陣眩暈,險些栽倒在了地上。
好在及時出現一雙手扶住她。
她回過頭,看到了男人那張英俊不凡的臉,眼眶頓時發熱,兩隻手用力的抱住了司薄宴:「薄宴。」
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江窈窈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可擁抱住的男人,並沒有回抱她。
江窈窈的心冒出一絲不安,她鬆開抓著司薄宴的手,沖他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抱歉,我唐突了。」
他還是失憶的,她這樣主動,又發生了這些事情,他是不是覺得……她就是個會惹禍的人?
江窈窈從懷裡抽出那幾張被自己保護得好好的股權書,遞給司薄宴:「這是奶奶和大伯的股份,還好,我保護好了。」
司薄宴看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忍著將江窈窈抱在懷裡的衝動,他深深吸了口氣,抬起眼眸看著面前努力擠出笑容的女人:「我們離婚吧。」
江窈窈眼裡盛滿不解,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吧。」
司薄宴再度開口說道。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龐,說出來的話,卻讓江窈窈陌生無比。
她忍不住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司薄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沒有失憶。」
司薄宴薄唇微動,說出來的話,將她拉入深淵,「只是單純膩了,沒想到你不會知難而退。」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