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漫不肯放棄妙手齋,她一雙綠豆眼在江窈窈身上晃來晃去,想爭取什麼,又忌憚司薄宴的存在,只好咬咬牙,賠著笑。【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你生那麼大氣幹什麼,我不要妙手齋,只要你願意一次性給我們二十萬,我什麼都不要。」
說到底。
她就是為了錢,妙手齋不妙手齋,這種東西對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
得到妙手齋,裡面的東西她還要找地方脫手,現在之前聯繫他們的那個人已經不管他們了,他們也是沒有退路了,不然也不會冒著風險過來了。
「你做夢。」
江窈窈瞪了趙漫一眼。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要不是他們那麼對待老師,老師的身體不可能衰敗得那麼快。
江窈窈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一個人。
她轉身離開,走到妙手齋前面,打開門進去。
司薄宴深深看了趙漫二人一眼,趙漫和薛從玉頓時打了個哆嗦,灰溜溜地跑了。
車裡的沈雲初看到這一幕,鬆了一口氣。毣趣閱
*
妙手齋里一個人都沒有。
江窈窈走進去,仿佛還能聽到林朝陽親熱地喊她「窈丫頭」的聲音。
她忍著淚意,走到了樓上,進入林朝陽辦公室,找到了那個只屬於她的鑰匙,打開了暗室的門。
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是這麼多年她寄回國的。
全部都被林朝陽妥善保管起來了。
他沒有讓手下的人經手,全部都是他一手打理的,一塵不染,明顯可以看得出來,當初林朝陽在世的時候,是怎麼精心照顧它們的。
連自己身體都不會照顧的老頭。
把這些死物,照顧得那麼好。
「臭老頭,壞死了。」
江窈窈啞著聲音,仿佛看到了林朝陽站在柜子邊上,一邊摸著鬍子,一邊和她說話的模樣。
「窈丫頭,你這回拍賣回來的東西不錯啊,老師可是看上了很久。」
「送給老頭子?哎,不要不要,你的錢,你好好留著,老頭子開玩笑。」
「老頭子以後的妙手齋都是你的,我要你的錢幹什麼?」
「窈丫頭,什麼時候回國啊?」
「窈丫頭,老師以後的衣缽,可就都指望你了啊。」
……
江窈窈淚如雨下,直到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進懷裡。
「別哭。」
司薄宴心臟好像被人緊緊捏著,啞著聲音安慰她。
如同溺水的人終於找到了依靠,江窈窈靠在司薄宴懷裡泣不成聲。
*
沈雲初等得都快不耐煩了。
一直到她都快忍不住去找人了,才看到司薄宴和江窈窈從裡面出來。
江窈窈好像哭過,手還拉著司薄宴的衣袖,看上去楚楚可憐。
「裝模作樣。」
沈雲初心裡怒罵一聲,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跟進去。
她肯定又在裡面和司薄宴賣慘呢。
現在居然學會這一招了。
死的就是個老師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什麼家人呢。
沈雲初翻了個白眼,在司薄宴上車的一瞬間,又馬上變得很溫柔:「窈窈,你沒事吧。」
江窈窈看向車外,「沒事。」
「噢……」
沈雲初懶得管江窈窈的態度,親熱的挽住司薄宴的胳膊,「阿宴,那我們去學校吧?我已經和以前的同學約好啦,這次他們都在學校呢,還有我們以前——」
「我有點累了,還是先回去吧。」
沒等沈雲初把話說完,司薄宴突然開口說道,直接拒絕了沈雲初的邀請。
沈雲初臉上笑容凝固在嘴角,她幾乎馬上就要發火,手指甲死死嵌入肌膚里,這才避免自己發火。
「好,聽你的。」
她不能生氣。
好不容易司薄宴想不起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她不能再讓司薄宴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
*
車子剛行駛到路上。
司薄宴的手機瘋狂響了起來。
他把手機遞給江窈窈:「接電話。」
江窈窈遲疑了一下,看了眼來電顯示,還是選擇接了過來,剛接通,王媽著急的聲音傳來。
「少夫人,少爺人呢?不好了,老太太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下來了,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毣趣閱
「什麼?」
江窈窈臉色猛然一變,馬上朝司薄宴大喊:「奶奶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馬上去醫院。」
吱——
車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司薄宴臉色一白,從江窈窈手裡搶過手機,接通電話:「發生了什麼?」
隨即,江窈窈看到司薄宴的眼神變得無比陰沉。
他掛斷電話,馬上調轉車頭,風馳電掣一般朝醫院開過去。
等江窈窈他們趕過去,司老夫人還沒有脫離危險。
王媽哭成了個淚人:「老太太說她有點不舒服,然後想回房間休息,我說給老太太泡杯安神茶喝喝,誰想到我剛去廚房,然後就聽到客廳傳來了聲音,我跑出去一看,就看到老太太躺在地上……」毣趣閱
「當時還有誰在家裡?」
司薄宴臉色陰沉,環視著在場所有人。
司卿和司瀚坐在長椅里,兩個人表情凝重,司卿眼圈發紅,明顯是剛剛哭過,司瀚是個男人,看上去沉穩很多,只是臉色也很不好看,兩隻手都在發抖。
還有黎嘉,她乖巧的站在一邊,接觸到江窈窈的視線,她走到她面前,安慰江窈窈:「師父,你別太擔心,司老夫人一定會沒事的。」
「嗯……」
江窈窈點頭,擔憂的看了眼司薄宴。
此時的司薄宴,臉色陰沉至極,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
她從來沒有看到他這麼生氣過。
可仔細想來,司薄宴這麼生氣,再正常不過,父母離世,是司老夫人一把手將他帶大,在他心裡,司老夫人不僅僅是奶奶,還是父母。
「別擔心,會沒事的。」
江窈窈握住了司薄宴的手,柔聲安撫。
除了安撫,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即使知道自己的話多蒼白無力,她也只能說上這麼一句。
這個世界,世事無常,可能前一秒還在和你說話的人,下一秒可能就離開這個世界。
生命,實在是太脆弱了。
「我想靜一靜。」
司薄宴開口說道。
走到長椅邊上坐下。
司老夫人的身份不一般,安排的人,都是各科頂級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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