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你別叫我。【,無錯章節閱讀】」

  司老夫人正在氣頭上,腦仁發疼,她指著司瀚,疾言厲色:「我把你養這麼大,你也一把年紀了,資質平庸,所以我從來沒有指望你做出什麼大事,只要你在司家安守本分,以後好日子由得你過,但是你居然這麼狠得下心,居然敢找人去撞你侄子?司瀚,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司老夫人說道最後,更是傷心氣憤得不能自已。

  「當初老二在世的時候,一直謙讓於你,什麼好穿的好吃的都讓給你,這些事情你全都忘記了不成?」

  提到這些事情,司瀚臉上的愧疚之色漸漸消散。

  他怎麼能忘記?

  「媽,你真的覺得老二是對我好?」

  司瀚渾濁的眼裡布滿淚水,簌簌落下,他大笑兩聲,「他在嘲諷我!家裡有什麼好東西,全部都是他的,他不喜歡的,再讓給我,這不是在變相打我的臉麼?明明我才是司家老大,憑什麼他就能夠讓你這麼在意,什麼好東西都給他,他不要了再給我?憑什麼?」

  多年的委屈和憤怒,全部都在一瞬間爆發。

  司瀚憤怒的站起來,臉龐扭曲:「你什麼都看不到,你心裡只有你那個寶貝二兒子,司卿這個廢物什麼都不計較,但是我不行,明明我才是最有資格成為司家掌權人的人,憑什麼司薄宴醒了,什麼都要讓給他?」

  他不服!

  他一直以為,司薄宴出了意外事故,成為植物人,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司家的掌權人。

  他都想好了。

  到時候如果司薄宴真的醒不了,作為司薄宴的大伯,到時候會好好照顧他的後半輩子。

  可他沒有想到。

  司薄宴居然醒了。

  又成為了他最強而有力的對手,將司家又從他和司卿的手裡奪了過去。

  他怎麼能忍?

  「就是因為司薄宴和江窈窈那點兒兒女私情,現在和沈家關係鬧得這麼僵持,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把司氏交給他這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你就不能多看看我麼?司家不是非得司薄宴不行。」

  司瀚激動的咆哮著。

  為了坐穩位置,當初他花費那麼多經歷和沈家打好關係,現在全毀了。毣趣閱

  想到之前,在沈家面前,被司薄宴那麼羞辱,心裡更是憤怒得不行。

  司老夫人失望的搖搖頭。

  「司家從來不是靠著攀附著某個家族才能屹立不倒,你根本不懂這個道理。你這樣,就算沒有薄宴,我也不會把司家交給你。」

  她一心打下來的司家江山。

  從來都不是靠著攀附和借住某個家族的力量才能屹立不倒。

  沈家的確家底雄厚,可沈家要依靠的司家,比司家要依靠沈家的要多得多。

  一個只會一味討好別人家族的人,如何能讓她放心?

  她需要的,是一個有魄力,有手段的掌權人!

  「你還是在幫司薄宴說話。」

  司瀚搖頭,不願意接受自己不如司薄宴的事實。

  他抹了把眼淚,眼神冷漠的看著司老夫人,「早知道你這麼想,我就不應該是你的兒子。」

  不是她的兒子,他就不會奢望那麼多。

  只要他出現,就被冠以司家的名頭,再拿出來和司薄宴比較一下。

  他是司薄宴的親大伯,卻被人嘲諷,什麼都比不上司薄宴。

  可笑。

  可笑至極。

  司老夫人神色一怔,被司瀚的話傷透了心,她擺擺手:「算了,你既然執迷不悟,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和薄宴說清楚這件事情,讓他原諒你,以後不再搞這些小動作,要麼,你離開司家吧,你不想認我這麼媽,我也不想強留你,免得我們兩母子,兩兩生厭。」

  司老夫人神色哀戚。

  她一輩子,先是丈夫早死,膝下三個孩子,最得意的兒子早逝,大兒子庸碌,卻野心極大,小女兒也不是一個能讓人省心的。

  到底是做的什麼孽?

  她出神,沒有注意到司瀚的臉色變了變。

  讓他去給司薄宴道歉?

  怎麼可能!

  *

  江窈窈坐著司薄宴的車到了妙手齋。

  以往生意火爆得不得了的妙手齋,此刻淒清得不像話。

  因為林朝陽去世,妙手齋沒有開門營業,門口堆放了不少花圈,應該都是知道林朝陽老爺子的名聲,前來弔唁的。

  淚光中,江窈窈依稀想起,她剛回江城的時候,穿著唐裝站在門口,笑眯眯的叫她「窈丫頭」的那個老頭子,那麼和藹可親。

  可怎麼就那麼快,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呢?

  正想著。

  兩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視線當中。

  看到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江窈窈瞳孔一縮,馬上下車,叫住了那兩個人:「趙漫,你們想幹什麼!」

  來人,果然是趙漫和薛從玉。

  妙手齋沒有營業。

  薛從玉手裡頭拿著一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鑰匙,正要開門,聽到江窈窈的怒吼,他嚇了一跳,手裡的鑰匙落在地上。

  兩個人臉色一變,看到江窈窈身後的司薄宴,嚇得打了個冷戰,連忙就要跑,司薄宴長腿一跨,就把他媽兩個人給堵住了。

  「司,司總……」

  薛從玉戰戰兢兢的,上次被司薄宴教訓的事情歷歷在目,那種恐懼,他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你們過來幹什麼?」

  江窈窈冷聲問道。

  對待這兩個狼心狗肺的人,她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

  她一把搶過薛從玉手裡的鑰匙,冷笑:「想撬門進去?你們這是入室盜竊!」

  「盜竊」兩個字,像是戳中了趙漫的心窩,她馬上炸毛:「什麼盜竊,林朝陽死都死了,我是他前妻,拿點東西怎麼了?」

  「媽……」

  薛從玉慫得不行,連忙扯了扯趙漫的衣服,朝司薄宴方向努努嘴。

  趙漫猶如被戳破的氣球,馬上萎靡起來,哼哼哧哧的說:「我又沒有說錯……」

  到底是不敢沖江窈窈喊了。

  「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老師該盡到的責任已經盡到了,你們和他早就沒有關係了,再敢打妙手齋的主意,我和你們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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