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記住本站域名】」
沈明軒輕聲說了一聲,林森立即老實不說話了。
「不要著急,前面已經在疏散了,應該要不了十分鐘就能通了。」
「好。」
江窈窈收起心裡的疑惑,把手機鎖屏放在包里,靠著座椅後背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緩慢前進起來。
直到車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輪胎和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江窈窈被聒噪的聲音吵得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車子失控一般朝旁邊的山壁撞過去。
「窈窈,小心。」
江窈窈大腦一空,下意識的躬起身子,保護自己的肚子,避免孩子受到傷害。
而沈明軒的身體已經撲了過來,替她阻擋住了頭部的撞擊。
江窈窈只感覺到車頭猛烈的撞到了山壁上,隨即車子發出刺耳的警笛聲,沈明軒痛苦的悶哼聲從頭頂傳來。
車子顛簸了一下,這才停了下來。
江窈窈心裡一慌,推了推沈明軒:「學長?」
後排的林森也從驚恐當中回過神,連忙探過身來:「明軒,你沒事吧?」
「沒事。」
沈明軒緩緩的抬起頭,滿眼擔心的看著江窈窈:「你呢?」
江窈窈臉色蒼白,明顯被剛剛的意外嚇得不輕。
可剛剛擋在她面前的是沈明軒,為她擋了大部分的衝擊力,她現在就感覺背撞到了座椅後背有點刺痛,其餘倒沒有什麼。
「我沒事。」
她搖了搖頭,長長鬆了口氣。
「路上太滑了,我不趕時間,你開慢——」
「臥槽,明軒,你的手怎麼了?」
林森失聲尖叫。
江窈窈心猛然懸了起來,低頭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因為在車裡,沈明軒沒有穿大衣,只穿著襯衫,他右手的襯衫已經被血浸濕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破了,露出裡面的皮肉,傷得不輕。
做玉石行業的,都知道手有多寶貴。
尤其是沈明軒這樣的人。
江窈窈連忙拿出手機:「打120——」
「別急。」
沈明軒皺眉,看了眼自己的傷口,還不忘記安慰江窈窈。
「不深,應該縫幾針就好了,別擔心。」
「不行,得儘快處理才行。」
江窈窈打開外放,又在車裡翻醫藥箱,可惜車裡什麼應急的東西都沒有。
好在這裡的意外事故已經吸引了疏散交通的人的注意,看到江窈窈他們的情況後,有些為難的皺眉。
「抱歉,現在已經堵在了上山的路口,你們只能上山了,山上有醫務室,裡面有醫生。」
聽人這麼說。
江窈窈看了眼沈明軒的傷口,做出決定:「我們上山吧,你的傷口得儘快處理。」
「我讓林森送你下去?」
沈明軒捂著傷口,說出來的話,卻全是為了江窈窈擔心。
讓江窈窈心裡自責的不行。
如果不是她急著回去,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不用了,先去處理傷口。」
江窈窈固執的說道,打開車門,走到另外一邊,和林森一起扶著沈明軒往山上走。
離開的時候,她看了眼輪胎。
因為很多車子的原因,這裡又是景區,每一年來這裡觀景的人很多,所以景區的人都會提前清除路上的積雪。
現在地面雖然濕,但是並不是很滑。
可是……為什麼剛剛車子會打滑,會撞到山壁?
江窈窈有些狐疑。
「怎麼了?」
沈明軒看江窈窈頻頻看向車輪,眼裡划過一道暗光,「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聽沈明軒這麼問,江窈窈連忙收起眼神,搖搖頭。
「走吧。」
肯定是她想多了。
學長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他又不是沈雲初,如果是故意想撞車,為什麼還要過來救她。
她還真是胡思亂想,竟然會懷疑學長。
江窈窈自嘲的笑了笑,攙著沈明軒去了醫務室。
半個小時後。
聽到醫生的回答,江窈窈險些沒有站穩。
「什麼意思?」
景區醫生烤著小太陽,吐出瓜子殼,說:「就是剛剛那個意思,他手臂這裡有根筋呢,縫針是小事,但是筋被弄斷了,我這兒處理不了。」
她的表情無比淡定,說出來的話,卻足夠在江窈窈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雕刻家的手,一根筋說起來輕飄飄的,卻完全能夠決定了他的手的靈敏度。
「我們去醫院。」
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江窈窈拉著沈明軒就要走。
沈明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拉住江窈窈的手,反而安慰她:「別擔心,不是很疼,現在堵成這樣,也下不去。」
「不行。」
江窈窈搖頭,拿出手機,「我找人想辦法。」
她太懂沈明軒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始終都能保持淡定的模樣,實際上,他比誰都要保護自己他的那雙手。
上次在海城,他為了她受傷,已經很讓她自責了,她怎麼還能夠讓他為了她受傷。
如果沈明軒的手真的受到影響。
這輩子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下意識的,江窈窈就想找司薄宴,不顧沈明軒的阻攔,她撥通了司薄宴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
沒想到。
接電話的,是黎嘉。
「是窈窈姐嗎?」
黎嘉試探的聲音傳來,很清甜很溫柔。
幾乎讓江窈窈以為自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是,薄宴呢?」
江窈窈語氣急促的問道。
「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手機都忘記拿了,然後把手機落在了客廳里,好像是一個女人打的電話……」
黎嘉小聲說道。
女人打的電話?
江窈窈咬著下唇,此刻的緊張多過於探究。
既然司薄宴沒在家,聯繫不到他,她得找找別的辦法才行。
沒辦法。
江窈窈嘆了口氣,撥打了刑虞的電話。
刑虞辦事效率很高,沒有多久,刑家就安排了直升機過來,將他們三個人接下了山。
沈明軒被送去了手術室,江窈窈坐在走廊里,看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時間。
已經凌晨一點了。
司薄宴還是沒有給她打電話。
他是一整晚沒有回家嗎?那個給他打電話的女人,是沈雲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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