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腦袋一空,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記住本站域名】
司薄宴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沈雲初臉上帶著笑容,把手機放回到了桌上。
「是窈窈找你嗎?」
沈雲初明知故問。
司薄宴拉開椅子坐下,忍著心裡的不耐煩:「你吃好了嗎?吃完了可以回家了。」
「沒有。」
沈雲初露齒一笑,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吃著牛排,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纖細的手腕上還綁著紗布,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
「找你麻煩的那些人已經被你哥處理完了。」
司薄宴一點食慾都沒有,只想儘快結束這場糟糕的晚餐。
尤其是江窈窈給他打了電話,他的心思此刻已經全部飛到了她的身邊,想要陪著她。
提到沈明軒,沈雲初臉上的笑容凝滯,她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矜貴清冷的男人,嘴角的笑容苦澀:「我是因為江窈窈和我說了那些話,才會遇到那種事情,阿宴,為我出頭的人應該是你。」
「我現在已經坐在這裡陪你吃晚飯了。」
司薄宴挑眉,「你還想怎麼樣?」
他已經勉強壓抑著火氣了,他很不想和沈雲初在這裡周旋,但想到沈沐調查的關於威廉的底細,他不得不坐在這裡,陪著沈雲初在這裡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威廉被遣送回國,要調查他,很難,可沈雲初坐在這裡,興許可以調查到妙手齋的事情。
看著男人眼裡毫不掩飾的冷漠,沈雲初心口猶如刀扎似的疼。
嘴裡的牛排宛如嚼蠟,食不知味。
可她還是一塊一塊的往嘴裡送著,還喝了一口紅酒,隔著搖曳的燭光,她的臉顯得魅惑,眼神滿是瘋狂。
「你還記得這裡嗎?當初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還說想讓你在這裡和我求婚來著。」
她環顧了整個餐廳。
這裡,被他們包場了,除了在舞台上彈鋼琴的琴師,沒有其他人了。
提到以前。
司薄宴冰冷的臉色稍有緩和。
只是眼裡的淡漠,不曾褪去。
他很明白,此時他心裡裝著的人是誰,也沒有辦法對另外一個女人故作熱情。
司薄宴扯了扯領帶,聲音冷冽:「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答應你哥哥陪你一個月,是想讓你放下心結,到時候我會聯繫國外最好的醫生,送你去治療。」
「我不去。」
沈雲初笑著搖頭,笑著笑著,眼淚就落出來了。
「我要讓你和江窈窈一直看著我,讓你們愧疚,讓你們自責,阿宴,看到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心裡真的不難過嗎?」
她眼裡滿是期盼,還藏匿著司薄宴沒有看到的精光。
她買通那麼多人,撒了這麼大的謊言,司薄宴無論如何,都應該憐憫她的。
只要他憐憫,她就會有辦法,把他搶過來。
司薄宴指尖摩梭著紅酒杯,眼神凌冽,沒有半分沈雲初期待看到的模樣。
「你沒必要拿你自己的身體來報復我和窈窈,我這個人自私,窈窈和這件事情無關,也不會因為你的行為而愧疚。」
江窈窈對自己的感情向來很拎得清。
不會因為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人而耿耿於懷。
但他還是不希望沈雲初拿自己來折磨他們兩個人,這種被強制綁在一起的感覺,他不喜歡,江窈窈也不會喜歡。
沈雲初落寞的垂下眼瞼,笑了一聲,放下手裡的叉子。
「行了,走吧,謝謝你今天晚上陪我。」
她站起來,司薄宴也跟著站起來,剛要離開,沈雲初身體晃了晃,像是馬上就要摔倒。
司薄宴直接動手抓住了她,他背對著門口,沒有注意到門口閃過一道亮光。
「你沒事吧?」
司薄宴壓著不耐煩問道。
沈雲初搖頭:「謝謝你。」
她嘴角噙著笑意,帶著司薄宴沒有發現的陰狠。
*
江窈窈從餐廳離開。
半個小時前,她打電話給了肖奕琛,要了這家餐廳的地址。
可沒有想到,一過來,就看到司薄宴親密的抱住了沈雲初。
心瞬間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江窈窈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
一開始。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抱著不肯相信司薄宴會背叛她的念頭,她過來求證,可事實給了她猛烈的一巴掌。
她不想回家,也不敢找媽媽,怕她發現她的不對勁。
不知不覺的,她來到了雕玉工作室。
以前心情不好,她會一直待在工作室,整夜整夜的雕刻,好讓自己的狀態保持忙碌,沒有心情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拿出鑰匙打開工作室的門,裡頭竟然還亮著燈。
沈明軒聽到外面的動靜,從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江窈窈。
已經是寒冬臘月,她還穿著單薄的白色毛衣,連大衣都沒有穿。
「窈窈?」
沈明軒詫異的看著她,連忙拉著她走向沙發。
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冷,他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你的衣服呢?」
她的手冷得像冰塊,整個人的表情都很木然,如同一尊沒有生氣的玉雕,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活力。
顧不得那麼多,他把屋裡的空調溫度打到最高,又倒了杯溫水遞給江窈窈。
「發生什麼了?」
江窈窈捧著水杯,感覺溫暖一絲一絲的回到身體裡,連帶著胸口越來越疼。
她感覺自己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朝沈明軒露出一個苦笑,話還沒有說出來,眼淚砸進了杯子裡。
「學長,我和司薄宴……是不是很不適合?」
從一開始。
司薄宴就應該是沈雲初的。
只是她期待了太多,他那樣一個人,又怎麼會因為自卑敏感的她而停留?
她還期待和司薄宴度過這一生。
可事實給了她猛烈的一巴掌,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她根本一點準備的餘地都沒有。
沈明軒眼神閃爍。
他手指蜷縮,想說「不適合,你和司薄宴離婚吧,你和孩子我也可以照顧」。
可看到江窈窈那猶如死灰般的眼神,他說不出一句話。
他知道她心裡一直有個人。
她愛了司薄宴多久,他也愛了她多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另外一個男人生孩子,掉眼淚,他的心裡又怎麼會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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