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聽莫子文說完,沒有答覆他,而是看向林朝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窈丫頭。」
林朝陽重重嘆了口氣,「去吧,有你在,我放心。」
「我放心」三個字,讓江窈窈心裡一片柔軟。
「好。」
她點頭,答應下來,這才答覆莫子文,「我可以去海城幫你們比賽,但是我有條件,其餘參賽的名額,我要三個。」
莫子文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要那三個名額幹什麼,可既然江窈窈答應去,這都是小問題。
「完全沒有問題,這個您到時候確定另外三個人選之後,就可以和我說,去海城的機票什麼的,我來安排。」Πéw
「好。」
和莫子文互相留了聯繫方式,莫子文一群人離開了林朝陽的病房。
林沐辰始終沒有和江窈窈打招呼,他跟在莫子文身後,低著頭,心情有些失落。
作為玉石雕刻比賽的冠軍,他進入玉石協會,以為這次和海城的比賽,會裡會讓他去,結果到最後根本沒有人提這個事。
挺尷尬的。
叔叔和他說,他還是個新人,進來應該多學習。
經歷剛剛的事情,看來去海城的事情,的確是無望了。
坐進車裡,靠著座椅後背,林沐辰微不可見地嘆息一聲。
「小林啊。」
莫子文看了他一眼,「你是新人,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不要心急。」
「嗯。」
剛說完。
林沐辰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他皺了皺眉,眼裡划過幾絲疑惑,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和海城那邊的比賽,你有空嗎?」
手機那頭,江窈窈的聲音依舊溫和,如同溫潤的羊脂玉,透著暖意。
林沐辰愣住了,好半晌,直到手機那頭再度響起江窈窈問他有沒有在聽的聲音,他才猛然回過神。
「在!我有空!」
江窈窈被他急迫的語氣逗笑了,「那到時候機場見。」
掛斷電話,林沐辰拿著手機,中二的比了個「打氣」的姿勢,看得莫子文一愣一愣的。
「小林啊,你這是」
「莫叔叔。」
林沐辰一改剛剛的頹然,和莫子文說,「江窈窈邀請我和她一起去海城。」
聽林沐辰這麼一說,莫子文一臉不信,可林沐辰也沒有必要說假話。
這麼說,江窈窈的確是邀請了林沐辰一起去海城。
林沐辰莫子文有些憂心。
雖然基本功不錯,可在細節處理上還是有很大的瑕疵,這也是他不讓林沐辰去的原因。
江窈窈讓林沐辰去,風險太大了。
可他已經把那三個名額給了江窈窈,再反悔,實在是丟臉。
想了想,莫子文只能無奈接受了江窈窈的安排,只希望另外兩個名額,不要給了亂七八糟的人。
江窈窈掛斷電話後,和林朝陽說話。
「老師,妙手齋那邊的經營還不錯,等您頭上的傷好了,到時候就能去妙手齋看看了。」
這幾天,達叔每天雷打不動地給她匯報店鋪的經營情況,和之前相差不大。
江窈窈挺放心。
林朝陽笑眯眯地點頭:「這件事你不需要和我說,你做事我放心。」
江窈窈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臉上笑容淡去,鄭重其事地和他說:「老師,妙手齋你不用留給我。」
和林朝陽相處的日子裡,他沒有哪一天,不直接或隱晦地表達想把妙手齋這個店鋪送給她的意思。
「這是您的心血,您只用好好養好身體,等您出院,就可以回去守著您的小天地了,不操心那麼多好不好?」
說著,想到林朝陽的病情,江窈窈紅了眼眶。
又怕影響林朝陽的心情,只能硬生生地將淚意逼了下去,沖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窈丫頭,老師的身體老師清楚。」
林朝陽爽朗一笑,「你別哭,待會讓司家的那個看到了,還以為老頭子欺負你。」
他對生死之事看得很開,笑眯眯的,沒有露出一點愁容。
「你看老頭子,這一輩子什麼都經歷過,以前吧,總恨趙漫那個女人,其實想來想去,恨什麼呢,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人人都能理解你堅持的是什麼。」
「老頭子奮鬥一輩子,唯一能拿得出來的,就是妙手齋,你得好好替老師收著,交給別人,老師不放心。」
林朝陽緊緊握著江窈窈的手。
「你熱愛這個行業,熱愛每一件玉器,交給你,老師不怕它們被糟蹋。」
江窈窈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喉嚨像是哽著一團棉花,半天說不出話。
「別哭了,窈丫頭,這事老師需要提前和你交代清楚,不然哪一天,你說萬一」
「胡說,你這個老頭,怎麼總是亂說話。」
江窈窈擦乾眼淚,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長命百歲著呢。」
「好好好,長命百姓。」
等林朝陽睡著了,江窈窈又去了唐月的病房。
唐月像是睡著了,側著身體,面對著牆壁。
江窈窈知道,她沒有睡著。
她一生氣,就喜歡這樣不理人。
「媽,我過幾天要去海城,不能過來看你,很對不起惹你生氣,這幾天,你就好好消消氣吧。」
江窈窈小聲說。
唐月始終沒回頭,她微微嘆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等關門聲響起。
唐月才小聲哭了出來。
她實在沒有臉面面對自己的女兒。
她什麼都不知道,還那麼大聲的訓斥她。
一想到自己對江窈窈說的那些訓斥的話,唐月悔不當初。
現在女兒在江氏受委屈的事情,她已經確定了。
那這樣,也完全可以證明於微藍母女兩,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麼善良。
那她丈夫車禍的事情
會不會也有內情?
想到這裡。
唐月渾身發抖。
她得去找江懷生問個清楚!
下班,許沐沒有來接她回家,來的人是司薄宴。
還沒來得及和司薄宴溫存一會兒,江窈窈接到了刑虞的電話。
「窈窈,你讓我幫忙查的那個叫張謙的,有結果了,我發給你微信了。」
「好。」
江窈窈後仰,任司薄宴給她繫上安全帶。
「你現在在新地方住的怎麼樣了?」
刑虞冷著臉,看著站在門口嬉皮笑臉的肖奕琛:「還行,除了有條狗,總是在外面亂叫,沒有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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