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X范伊1

  李斯年X范伊1

  作為婚禮的伴娘, 宴會開始後,范伊需要陪著新娘到各桌敬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其實也就每桌喝一口意思一下, 但問題是, 三十幾桌的客人,每桌喝一口,加起來其實也不少了。

  一口一口的喝, 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 到了後來,范伊發現頭有些暈。

  不過好在敬酒環節也結束了, 陪著新郎新娘回到酒席上, 坐下開始吃東西。

  酒勁這會兒衝上來, 她拿筷子的手使不上勁, 夾了兩次菜都沒夾起來。

  坐在她旁邊的李斯年見狀, 著實看不下去了, 伸手給她夾了放她碗裡。

  范伊看著自己想要的鮑魚終於落進碗裡,抬起頭,原本就在酒精作用下紅撲撲的臉蛋愈發燒紅, 衝著李斯年嬌羞一笑, 「謝謝。」

  李斯年掀眸掃她一眼, 瞧見她看著自己傻笑的模樣, 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快吃吧。」

  以前他還沒覺得,自從聽表姐講范伊喜歡他後, 發現她某些時候流露出的神態, 確實是對他有意思。

  「好。」

  范伊咬著筷子又傻笑了一下, 去夾碗裡的鮑魚。

  菜放了那麼久已經冷了,加上又是海鮮, 此時腥味有些沖鼻,范伊夾起鮑魚肉快要放到嘴裡時,酒在胃裡翻湧,一陣想吐的感覺。

  她放下筷子,捂著嘴嘔了一聲。

  宴會廳人聲鼎沸,音樂聲環繞,周圍的人其實並不能聽到,只有坐在她左右兩邊,最靠近她的新娘和李斯年都聽到了。

  她起身要去洗手間,陳果看著不太放心,給了李斯年一抹眼神,囑咐他,「過去看看。」

  「行。」

  李斯年撂下筷子,跟著起身過去。

  **

  小跑到洗手間,范伊擰開水龍頭,扶著洗手台一陣嘔吐,彎著腰,從背影看過去,十分嬌弱。

  李斯年來到她身後,幫忙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自己酒量啊?

  喝不了不會倒點飲料做做樣子?」

  他隨手從旁邊扯了張紙遞給她,范伊接過來胡亂擦擦嘴,「那陳果姐姐結婚,我這個做伴娘的喝假酒,多沒誠意。」

  吐得嗓子都啞了,李斯年微微蹙眉,「就你實誠。」

  范伊彎著的腰又低了低,很快就趴在洗手台不動了。

  「喂!喂!」

  李斯年又拍了她兩下,仍舊是沒有任何回應。

  他扶著她兩隻肩膀將她抓起來,發現她雙目緊閉,全身像是沒了骨頭,直往地上滑下去。

  李斯年及時抱住她,架著她兩條手臂,拍拍她的背,「醒醒!」

  女孩打了個酒嗝,趴在他肩頭歪頭睡過去。

  洗手間不斷有人進出,無一例外都朝兩人看過來,李斯年掃過那些人的眼神,無奈地搖了搖頭,彎下腰將人從地上打橫抱起。

  他抱著人一直到前台,讓工作人員開了間房,後帶上房卡,乘電梯上樓去。

  一間普通的大床房,進去後就是床,李斯年將人放上去,想直起腰,卻被范伊緊緊摟著脖子。

  他起身的動作頓了下,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雙眸緊閉,臉頰通紅。

  「李斯年~」她忽然睜開眼,眼神迷離泛著水光,神志不清地望著他,「我好喜歡你呀。」

  她說著傻笑起來,「從清大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上你了。」

  李斯年大概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被突然表白。

  他怔在那裡,正不知作何回應,范伊摟得他愈發緊,最後將臉埋進他頸窩,「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哦,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她醉醺醺地說著話,喝過酒呼吸特別熱,熱得他脖子那一片發麻。

  避免自己起生理反應,李斯年暗暗咬了下牙,強硬地先將她掛在他脖子上的手鬆開。

  「我……」他將她手鬆下來,按回到枕頭上,卻發現她又閉上了眼睛,貌似又睡著過去了?

  「餵?

  范伊?」

  他拍了拍她的臉,她只是蹙著眉頭將他的手揮開。

  這種情形下,不管他跟她說什麼,明天醒來恐怕又得忘,那不是說了等於白說?

  李斯年搖了搖頭,直起身發現她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掀了起來,視線跳開,扯過被子幫她蓋住。

  人算是安頓下來了,李斯年拿走自己的手機,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後,就聽到身後響起重重的一聲悶響,他回過頭,見床上的人不見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繞過床尾,就看見范伊裹著被子睡在地上,像只蠶寶寶。

  他直搖頭,上前去將她扶起,然後發現她額頭多了個紅印,可能是人往下摔的時候,腦袋嗑到了床頭柜上。

  他蹙著眉幫她揉了揉,將人抱起放回到床上,立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

  放這麼一個喝醉的人在這裡,真沒法預料她還會出什麼意外。

  今天的婚禮,他忙前忙後的,也挺累了,乾脆摘下領結,撿起另外一個枕頭墊在床頭,然後坐下去,合衣抱胸靠在那裡,閉眼休息。

  **

  范伊一覺醒來,發現四周昏暗,只有角落亮著一盞淺淺的睡眠燈。

  她猛地爬坐起來,被子滑下去,打量著房間的布局,猜測這應該是酒店。

  然後她又迅速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伴娘禮服,嗯,還好,沒事。

  她掀開被子,雙腳落了地,卻像是猜到浮雲落不到實處,腦袋一陣眩暈,人又摔回到床上。

  她抬手揉了揉額頭,卻在碰到的瞬間疼到她腦仁里。

  「嘶~」她倒吸了一口氣,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扶著牆壁摸到洗手間,打開了燈,一室明亮。

  她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發現自己臉上的妝完全暈開了,撥開劉海,還能看到一圈明顯的紅印。

  盯著鏡子裡這樣的自己,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回想,卻還是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她最後不得不放棄,到洗手台前,捧了水洗洗臉,讓自己清醒些。

  之後,她帶上房卡離開房間,乘電梯到一樓。

  她到宴會廳看了眼,婚禮宴會明顯已經結束了,只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在清潔打掃場地。

  她緊接著來到前台,前台的工作人員禮貌地笑問:「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范伊將房卡遞給她,「我退一下房。」

  「好的。」

  工作人員接過房卡,對著電腦在那操作,須臾,從後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包,放上大理石台面推給她,「這是一位姓李的先生寄存在我們這裡的,讓我們等您退房的時候轉交給您。」

  「姓李?」

  范伊困頓的眼睛亮了亮,「是叫李斯年嗎?」

  工作人員往電腦上確認了眼,「是的。」

  「我剛剛那間房也是用他的名義開的嗎?」

  「是。」

  「好的謝謝。」

  范伊笑著拿過自己的包,頓時清醒有勁多了,背上包興致勃勃地往外走。

  外面天已經黑了,她從包里掏出手機,給自己叫了一輛車。

  **

  伴娘禮服是租的,范伊第二天打包整理好,拎到店裡去還。

  她還完簽好字離開,在商場的走廊上,看到李斯年迎面走來。

  她莫名心跳加快,揪緊身上包包的帶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李斯年手裡正拿著張單子看,一抬頭,恰好對上范伊的視線。

  「嗨、嗨!」

  范伊臉蛋倏紅,緊張得有點磕巴。

  李斯年放緩腳步,徐徐來到她跟前,往她額頭上瞧了一眼,「沒塗點藥?」

  范伊跟著他目光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慌張地把劉海往下撥,擋住那片淤青,「塗了,不好化妝,所以就……」

  「嗯。」

  李斯年瞭然地應了一聲,盯著她看,好像在猶豫什麼,欲言又止。

  范伊被他盯得不自在,愈發緊張地揪住小包的帶子,喉頭咽動了一下,「那個,昨天,謝謝你。」

  李斯年看著她,既然話題到了這裡……

  他思忖片刻,問:「談談?」

  談談?

  范伊心跳猛地漏掉一拍,他為什麼要跟她談談?

  身邊人來人往,李斯年四周環顧了一圈,提步朝著一家咖啡廳走去。

  范伊下意識跟著他過去,腦子裡一片漿糊,完全不知道他要跟她談什麼。

  莫名其妙地跟了一路,到咖啡廳坐下後,她才有了點頭緒。

  服務生遞上餐牌,她胡亂點了個,等李斯年那邊也點好,服務生走開了,她才小心試探著問:「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或者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性,李斯年才會這樣認真地說,要跟她談談。

  難道昨天借著醉意,跟他表白了?

  把他強吻了?

  還是……把他睡了?

  她晃了晃腦袋,最後一個可能性還是可以忽略的,但是前面那兩個就不一定了。

  她正抓著兩隻手忐忑,就聽到李斯年平淡地說:「確實說了一些話。」

  范伊心臟猛地一跳,抬頭看他。

  這時,服務生送上兩杯咖啡。

  范伊捧過咖啡,低頭看著上面的拉花,臉紅紅地問:「我、我說什麼了?」

  李斯年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遲疑了片刻說:「抱歉范伊,我有喜歡的人了。」

  大腦像是重物突然襲擊,范伊整個人僵住在那裡。

  她昨晚說了什麼,顯而易見,而李斯年,正在拒絕她。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告白會是在自己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發生的。

  而在清醒過後,迎接她的是對方的拒絕。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嚒?

  她鼻子發酸,眼眶漸漸紅起來。

  李斯年見她馬上就要哭了,儘可能地補救道:「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你人很好,以後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合適的男朋友。」

  「我也覺得。」

  趕在眼淚掉出來以前,范伊抓過包包,趕緊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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