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川道長是那人奸破雲的師兄,此前教訓了他一頓,當時我們都以為那是意外,現在看來恐怕所有事都在墮魔者的計劃之中。」重亦分析。
破雲的計劃並非天衣無縫,但他在林城盤踞這麼多年,對這裡太了解了,所有人所有環節都在他的計劃中。
若不是意外闖入的天使,若不是那狗東西沒有預料到昔拉會在關鍵時刻被小五他們的大愛喚醒神志。
人奸破雲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等救援趕到之時只會見到殺紅眼的魔君昔拉和一片廢墟的林城。
林城特事處處長破雲道長,出身白雲山清平宮,師傅是修真界舉足輕重的行遠真君,師兄是大名鼎鼎的損川道長。
從童子功練起到現在足足一百八十一載光陰,他平易近人樂善好施,數次於危難之際拯救眾人於水火,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人奸,是臭名昭著的墮魔者。
那樣的人都能墮魔,又是什麼時候墮魔的,墮魔的原因又是什麼呢,特事處里像他那樣查不出的墮魔者又有多少?
讓人細思極恐!
........
遠在千里之外的某個高檔小區內,一隻蝙蝠扇著翅膀順著刻意留下的縫隙進入別墅,沙發上一個翹著二郎腿的紅唇女子磨著自己尖利的指甲。
蝙蝠化成的黑色長髮男子垂著頭一絲不苟的稟報:「主子,朱厭、茵陳、破雲的魂燈全部爆開,恐怕已凶多吉少!」。
黑髮的蝙蝠男面上不顯,心裡卻排山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林城的戰鬥那麼大的動靜兒並非是什麼密事,不過是匆匆和視頻中的殺戮天使對視一眼,那種讓人肝膽俱裂的恐懼至今揮之不去。
那樣的力量,真的有辦法可以戰勝嗎?
別說它的主人,就算是整個組織一起上恐怕都夠嗆!
一想到這裡,蝙蝠男就害怕得不能自已,若不是黑蝙蝠是個面癱,又跟著陰晴不定的主人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此刻恐怕早已露了行跡。
它的主人可不是個慈悲的大肚宰相,若是被她發現他的恐懼,秉承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為了怕它壞事明天的太陽它只能說拜拜了。
「都死了啊...」
沙發上的美艷女子聽後不為所動,昨夜北星黯淡之後又重現,她就知道上面的謀劃敗在第一步。
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可計劃哪裡趕得上變化,赤水之北的失敗就是前車之鑑。
還不吸取教訓,也是夠蠢的。
「那我們接下來?」
「什麼都不要做,朱厭既然已經現世,戰亂必不可少,只需要靜靜等待就行了。」
死不死都不能改變它帶來的負面影響。
人類這種生物複雜得很,當有外部敵人的時候團結的很,一旦沒了外部因素自己都能和自己打起來。
華夏上下五千年,沒有哪一個王朝不是死於自己之手,強大如祖龍,千里基業不也敗於內部矛盾和他那不成器的兒子。
想要顛覆王朝,掌管龍脈,攻心!才是上策。
右護法還是太嫩了點,想靠著那些縫縫補補的玩意打敗人類和他們背後的各個種族強者簡直痴人說夢。
「對了,提前部署的那些人抓到了嗎?」女子不關心朱厭破雲的死活,她更關心自己想要的『材料』到了沒有。
「您交代的事,早已辦妥,最遲明日就會送到您的實驗室。」
對於此次上面的計劃她半分興趣也沒有,唯一的鵝興趣只有林城那些天生帶火的火神後裔。
「那就好,上次那批『材料』層次太差了,祝融族的血肉神魂想想都讓人興奮......」
......
因為竹屾怎麼都不『變身』,還理直氣壯的『非禮』了自己,昔拉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盯著人類。
要不直接剖了吧,或者提煉神魂。
竹屾沒有察覺到昔拉危險陰暗的想法,雖然在眾多事實面前,他終於覺察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後,老臉一紅。
想想自己對都天使做了什麼,恨不得從地縫裡鑽進去。
童話里的天使美麗又善良,這種固有的認知讓他在閻王殿晃了一圈,又被自己給救了。
「你先別生氣,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可以嗎?」
「哼!」
「你能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哼!」
「那你希望我做什麼呢」
「哼!」
「......」
繼續哼,一路的哼,饒是常年面對各種患者的竹屾,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幸好還有華夏人最後一招,你吃了嗎。
「那你吃早飯了嗎?」
「沒有!」
竹屾還以為自己又會接到一個哼,結果對面天使正兒八經回答了,這意思是它想吃早餐嗎?
「豆漿油條可以嗎?」
昔拉沒有說話,唯一的回答就是手指一點,竹屾身上就換了一套衣服,和他自己身上一樣。
白色的,有金邊花紋的,長條條沒縫隙的,輕飄飄的裹在身上像沒穿似的。
竹屾哭笑不得,他表示人類穿這個太引人注目了,又不是古希臘人物cosplay。
「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店,他們家的豆漿都是自家親戚種的上好黃豆,每天用的油都是新鮮的,老闆技術特別好,炸出來的油條金黃酥脆焦香撲鼻......」
竹屾在前面走,昔拉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反正就算兩人都坐在店裡的板凳上,也沒人發現這邊的異常。
馬路上兩人相撞。
「怎麼,走路不長眼睛啊!」
「咋地,你這傢伙撞了人不說,還學會倒打一耙,你爹沒教你怎麼做人?」
「怎麼說話呢,崽種!」
「我說你小子怎麼說話呢,今兒早上起床是不是把屁股和腦袋裝反了,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臭不可聞!」
「你說啥呢,你才把屁股和腦子裝反了,找打是吧!」
「打就打!」
「來呀!」
話還沒說完,雙方已直接上手,打的不可開交。
竹屾蹙眉看著前面的騷亂,他是怎麼都沒想到一件這么小的事能引起這麼大的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