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
不知道是那個人一聲令下,一時間,槍聲充塞了所有人的耳朵。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火焰野豬發出一聲咆哮,頂著密集的子彈,就沖向了最近的人。
好巧不巧的,那人正是一個女記者,而她的手裡, 此刻正抓著攝像機,攝像機的鏡頭,正對著火焰野豬。
由於是直播,所有不知道有多少人,此刻直面了張著血盆大口,狂暴而來的火焰野豬。
「啊!!!」
女記者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想要逃跑, 卻發現雙腿早已經不聽使喚, 就那麼定定的站在原地, 一動不動。
眼看女記者就要被火焰野豬給來個一口悶,就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了女記者與火焰野豬之間。
別誤會,不是王植,也不可能是王植。
普通人王植沒有這個能力,真神王植沒有這個心思。
這人一身特製戰鬥服,帶著特製墨鏡,看不出樣貌,但是卻能夠發現他很年輕,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
說時遲那時快,青年剛剛查入女記者和火焰野豬之間,就迎面撞上了火焰野豬的獠牙大口。
只聽得青年一聲爆喝,雙手猛然分開,按在火焰野豬的上下顎上,隨後身體發力,在一陣巨震中,硬生生的攔下了狂奔的火焰野豬。
「走你!」身體有規律的震顫了幾下, 卸去火焰野豬帶來的巨大衝擊力,青年一聲輕笑,雙臂一個用力,就將火焰野豬甩了出去。
火焰野豬發出一聲短促的豬叫,然後墜落進了隕石坑內,再無聲息。
摔死了?
不。
如果此時有人從高空中去看的話,會發現,火焰野豬,是落入了隕石坑中的怪物海洋中,然後被瞬間淹沒了。
是的,沒錯,小小的一個只有幾十米直徑的隕石坑內,卻出現了一個怪物海洋。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隕石坑的底部出現了一個黑幽幽的圓洞,此時,正有源源不斷的,各式各樣的怪物從圓洞內湧出, 眨眼間就擠滿了整個隕石坑內部, 給人形成了一種海洋的錯覺。
青年一舉甩菲火焰野豬,嘴角翹起一個笑容,隨後拍了拍手,轉身對身後依然驚魂未定的女記者道:「沒事兒了,怪物已經被處理了。」
「謝……謝謝。」女記者勉強開口,聲音還有些震顫,隨後,則迅速變為激動,「你,不,請問您是什麼人?」
「咳咳,說起我的身份,那可就有的說了。對了,這是直播吧。」青年清了清嗓子,剛開口,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得到女記者肯定的回答後,青年擺出一個很帥(自認為)的姿勢,再次清了清嗓子。
然而,還沒有等他開口,旁邊就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喂,0423,別在那裡瞎扯了,快過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這個代號,要叫我蒼龍,蒼龍!」青年惱怒的回了一句,隨後才道:「什麼不對勁兒?」
「還有其他的怪物嗎?應該沒有了吧,探測器上並沒有顯示更多的高能物體。」
「不是,你有沒有感覺到,地面似乎在震?」不遠處,一個同樣身穿特製戰鬥服,帶著特製墨鏡,整的跟未來戰士一樣的男人驚疑道。
「震動?」代號蒼龍的青年愣了一下,隨後仔細感應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啊,沒有任何的震動啊。」
「不對勁兒,還是不對勁兒。」中年男人眉頭微皺,說著就打算向著隕石坑走去。
他們剛來,還不了解這邊的情況,所以並不知道隕石坑下面的情況。
蒼龍看到中年男人這樣,雖然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完全是多餘動作,但是也沒有阻止。
轉眼間,中年男人來到了隕石坑邊緣,隨後他探頭向下看去。
然後,中年男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看到了什麼?!
無邊無際,充斥視野的怪物!
此時,這些怪物,正如同海嘯一般,沖向他!
「快跑!!!!!」
中年男人猛然轉身,對著身後還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的圍觀人群發出大吼。
眾人:「???」
不是,危機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沒有人逃跑,只有所有人全都驚疑的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悲涼的絕望色彩。
也許,這就是命吧。
其實,面對下面那些,就算現在開始跑,又有什麼用呢?
能跑得掉一個嗎?
中年男人不知道。
他只知道,下一秒,絕對會血流成河。
然而,儘管知道終究是個死,中年男人也沒有放棄。
只見他毅然決然的轉身,然後縱身一躍,跳下了隕石坑。
眾人:「????」
蒼龍:「????!」
他們完全不理解,中年男人這個舉動是為什麼。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理解了。
可惜,他們這時候,已經顧不上理解了。甚至,他們寧願,他們永遠不理解。
如同海嘯一般的各種各樣的,渾身冒火的怪物,從隕石坑內部,源源不斷的向外奔涌。
尖叫,驚恐的尖叫,絕望的尖叫,瞬間充斥四周。
有的人被嚇癱在地,留下了渾濁的業體。有的人轉身逃跑,卻接連栽跟頭。有的人悍不畏死,怒吼的沖向前方。
凡此種種,匯聚成了一副近乎永恆的畫面。
一瞬間,所有人都宛如化為了琥珀中的昆蟲,保持著各種各樣的姿態,凝固。
唯有一人,例外。
沒錯,正是王植。
之前,面對一人(女記者)之生死存亡,神王植不去在意。
但是此刻,面對成千上萬,乃至更多人人的生死存亡,哪怕是神王植,也不可能心中不起一絲波瀾。
原因無他,他在這個世界上,終究居住過,有過情感遺留。
真神,只是因為看透了世界的真實,所以對一般的存在無感了而已,這並非意味著,他們缺乏情感,或者斷情絕義了。
實際上,他們的情感,依舊豐富。只不過,他們的情感,都抒發在了其他地方罷了。
嘆息了一聲,王植輕輕打了個響指。
瞬間,宛如鏡面破裂一般,所有被凝固的怪物,連同「誕生」怪物的那個圓洞,全都都碎裂成了渣渣,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們從未出現過一般。
隨後,王植縱身一躍,跳上高空。
如果,這些,是針對他而來的話,那麼,就絕對不會只有這麼一處。
果不其然,在站的足夠高之後,王植看到了一個個正在冒著煙的隕石坑,以及一片有一片狼藉。
有些,怪物剛剛鑽出,正撲向四周來「尋寶」的人群,有些,怪物已經在人群中肆虐,更有一些,已經完成了肆虐,怪物正打算向更遠處進發。
這是一場災難。
一場因為試探而引發的災難。
被試探的對象,正是王植。
是想欺負我,勢單力孤嗎?
王植微微凝眉,隨後眉頭舒展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只想說,暗中的那位或者那群,是在找死。
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沒錯。
但是在看透了世界真相的真神面前,特別是像王植這樣距離超脫只有一步之遙的真神境巔峰存在而言,數量已經沒有了意義,這句話更對。
很明顯,能夠想出用這招多點爆發的方式來試探王植,引出王植的存在,本身肯定是沒有達到真神境的。
因為對真神境強者而言,這招太過於幼稚。
看著下方,王植目光微微閃爍,然後伸出手,向前抓了一下。
這,還是成為真神境強者後,他第一次真正使出屬於真神境強者的威能。
一抓之下,空間凝固。
不是簡單的空間凝固,也不是小片的空間凝固,而是整個玄黃星,在王植這一抓之下,陷入了凝固。
然後,王植伸出另一隻手,像是抹除皮球上的灰塵一般,在眼前用手指抹了幾下。
隨後,王植另一隻手收回,收回屬於真神境強者的權能。
玄黃星,恢復了正常。
與此同時,之前出現在玄黃星上的所有隕石坑,以及從隕石坑內湧出的所有怪物,全都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王植扭頭看了看身後黑暗的太空深處,沒有說什麼,身體一晃,回到了地面之上。
雖然放出怪物的那位或者那群,是在找死,但是王植卻沒有直接弄死他或者他們。
因為,王植剛剛推算出,他們,也不過是馬前卒,是更深的背後的某一位乃至某一群的棋子罷了。
如果他們識相,王植現在已經給了台階下,就看他們要不要踩了。
隨著王植落地,四周的畫面,頓時恢復。
現場,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
然而,不管是逃跑的,還是嚇癱的,還是抱著決死之心衝鋒的,幾秒鐘之後,全都愣在了當場。
怪物呢?
不是,隕石坑呢?
沒了,都沒了。
不對,他們來這邊幹嘛來了?
好像是看某種奇觀?
然而,奇觀呢?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全都是一臉的疑惑,一臉的茫然。
隨後,則是更加巨大的亂糟糟場景。
不過,這種亂糟糟卻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官方的人,來了。
在官方的人員的安撫之下,雖然還是有不少人有不小的質疑,但是卻也都被遣散了。
王植與陳平安,跟著人群,回到了縣城。
隨後,王植回家,陳平安離開。
「既然來了,就不要再猶豫了,出來吧。」
王植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肥皂劇,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開口道。
空氣沉默了幾秒,隨後在一陣宛如水波的扭曲中,一高一矮兩個人形生物出現在王植旁邊。
這兩個,一個頭上有猙獰的牛角,渾身上下還布滿鱗片,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個則有著暖萌的獸耳,皮膚光潔,身後搖動著更加軟萌的毛茸茸尾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坐吧。」王植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小板凳。不多不少,正好兩個。
牛頭男與獸耳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悸,隨後二人沉默的坐到了小板凳上,宛如兩個來老師家裡受訓的搗蛋學生。
「是我問,你們答,還是你們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全說?」王植扭頭,微笑看向二人。
「尊敬的陛下,其實,我們並不想與您為敵。……」牛頭男迎著王植的目光,硬著頭皮道。
「我知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你們又不是想死。」王植笑著道。
牛頭男:「……」
大哥,你這樣,根本就沒法聊天了啊。
「你以為,我在和你們平等交流?」王植突然道。
牛頭男悚然一驚,這一位,能夠聽到他的心聲!?
「我說我聽不到你的心聲,你信嗎。」王植道。
牛頭男徹底沉默了,連心裡活動都不敢再有一絲。
然而,心裡活動這種東西,是想控制就能夠控制的嗎?
除非你完全不予外界交互了,不然的話,你就不可能不向外界泄露你的精神波動。
僵持了一會兒,牛頭男頹然的嘆了口氣:「我說,我們全說。只希望,閣下能夠看在我們坦誠的面子上,保我們一保。不求其他,我們只求能夠活命。」
如果可以,離開這個是非旋渦更好。
可惜,話沒有說出來,牛頭男就知道這完全是奢望。
當他們被人給利用了,踏入了這個是非旋渦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再擁有逃脫的可能。
留給他們的,只剩下我兩條路。一條,堅持到最後,站隊勝利者,然後活。一條,死。區別只在於轟轟烈烈的死,還是莫名其妙的死,還是憋屈無比的死。
「我不能給你們更多保證。但是我可以闡明一點,那就是,不與我作對的話,你們就可以得到我的庇護。」王植道。
牛頭男和獸耳女聽到王植這話,明顯的鬆了口氣,這種程度的保證,其實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我來自哈薩克帝國,……」牛頭男開始講述。
王植安靜的聽。
聽著聽著,王植覺得四周越發安靜。
突然,「叮咚」一聲,宛如水滴滴入水池的聲音在王植的耳邊響起。
一瞬間,王植的精神,宛如經歷了重重水幕的阻隔,一下子跳到了水面之上。
「師兄,很抱歉打擾了你的入夢修行,但是師尊召見,師弟我也只能得罪了。」一個空靈的聲音傳入王植的耳中,讓王植的精神猛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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