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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森林賓館。
這個賓館,正是被王植買下的那個賓館。
這裡,一部分被王植當成了他們烤鴨店的宿舍。
住宿當然是免費的,但是烤鴨店的員工,大部分居住的小區離這裡不遠,所以這裡居住的員工,實際上只有三個。
這張東旭是一個,廚子王朗是一個,最後一個則是劉川風。
他們仨,也恰好是外地來打工的。
這也正常。
畢竟,不是外來人員,誰會住宿舍呢?
宿舍再好,能比家裡好?
當然,家庭矛盾比較劇烈的除外。
咚咚咚!
王植房間的門被敲響。
「誰啊?」正在邊吃飯邊看電視的王植問道。
「經理,是我,劉川風。」門外傳來劉川風的聲音。
「哦,稍等。」王植放下碗筷,走到門口,給劉川風開門。
「怎麼這麼晚了來我這?」王植一邊轉身向里走,一邊問道。
劉川風跟著進入,看到王植正在一個人吃飯,不由得微微驚訝。
像王植這種有錢人,獨居也就罷了,居然還自己做飯?
餐桌上的那些,明顯不是叫的外賣。
不過,隨即他就自嘲一句,自己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經理,我想辭職。」劉川風道。
「嗯?」王植驚訝了一下,隨後下一句就讓劉川風變了臉色,「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嗎?」
「……是的。」劉川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隨後接著道:「經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不一般,為了避免給你們帶來困擾,所以我還是走吧。」
「嗯,確實。」王植點點頭,「我批准你的離職申請。」
「啊?」劉川風一愣,他還以為王植會不同意,心中已經準備了多種說辭,然而沒想到,王植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劉川風感到很無語,這和電視上說的不一樣啊。
「哦。」劉川風有些失落,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你願意,也許可以跟我說說具體情況。雖然我不一定能夠幫到你,但是也許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劉川風剛剛轉身,王植的聲音突然從後方響起。
這語氣,沉靜的不像一個烤鴨店的老闆。
不知道是受王植的語氣影響,還是劉川風確實有傾述的需求,劉川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開始為王植敘述起來。
期間,王植詢問了幾個問題,雖然說不上關鍵,但是卻都有承上啟下之能,讓劉川風將他的故事,講的更加通透,更加自然。
一個多小時後,劉川風結束了講述,站起身。
「王經理,謝謝你。」
劉川風對著王植鞠了一躬。
經過這次傾述,他的心理輕鬆了許多。
雖然,事情沒有得到一絲的解決,但是他似乎感覺不再像之前那麼沉重到難以呼吸了。
「沒事兒。」王植笑著搖搖頭。
隨後,他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王經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將剛剛聽到的,爛在肚子裡。不然的話,我擔心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劉川風想了想,還是提醒了王植一句。
雖然,現在社會越來越平穩,犯罪率越來越低,但是他的家族,依然勢力不小,哪怕是不使用任何的違法手段,想要讓一個人痛不欲生,也並非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他的事情,在他的家族中,畢竟屬於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他的家族為了封口,誰知道會不會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為了王植的安全早想,劉川風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句。
其實,現在心情放鬆了一些之後,劉川風就有些後悔了,不該給王植說那些的。
畢竟,對於普通人而言,知道那些秘密,實際上是一種負擔。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一下桌子?」王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仿佛岔開話題一般的道。
「呃,好。」劉川風一時間沒有跟上王植的思維,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區區小事,就算是稍稍緩解心中的虧欠吧。
於是,劉川風擦桌子擦得的格外仔細。
他不止擦了桌子,連凳子,乃至電視機與電視機下的茶几,都擦了一遍。
如果不是王植的房間內的地面已經很乾淨了,他恐怕還會拿起拖把,幫忙拖一回地面。
當王植收拾完廚房,從裡面出來時,劉川風正在等他。
本來,劉川風收拾完就想走的,但是想了想,不告而別總歸不好,所以還是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反正,他又不差這點兒時間。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王植目光閃動了兩下,問道。
「說實話,我不知道。」劉川風苦笑,「我已經盡力在躲著他們了,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給找到了。」
「沒有想過去其他大區?」王植道。
「出國啊。」劉川風搖搖頭,「這裡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就算是死,也想死在這邊。」
不知道為什麼,劉川風從小就對出國沒有好感,因為這個事情,他還和他的父親吵過,被他的父親批為不知上進。
但是,劉川風就是不想出國。
國外再好,不如家鄉。
出國?現在已經世界一體了,不存在出國一說了已經。
但是由於才改元不久,大多數人還是保留著之前的習慣,這也是正常現象,所以王植並沒有刻意糾正劉川風的語病。
對於劉川風這種戀家行為,王植其實還是比較讚許的。
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如果非必要,還是不要貿貿然的出國為好。
你也可以說這是不想離開舒適區,是一種懶惰行為。但是,去一個陌生地方,本身就是一種冒險。
生物本能,實際上是不喜歡冒險的。
當然,無知者無畏。
王植想說,其實很多跑出去的,只是被忽悠了而已。
輕者,吃一塹長一智。重者,就只能回爐重造了。
「既然不想出國,那麼我覺得,以你的情況,在夏宇這邊,想要逃過你家族的追查,恐怕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王植如此道。
劉川風苦笑。
這一點,他當然也知道。
但是有什麼辦法,他的事情,雖然其中有難以言說的事情,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家務事。
哪怕鬧,也恐怕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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