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征伐加上懲戒,對於大部分半神來說,幾乎是沒有抵抗之力的,巴拉德也不例外。👌🐲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尤其他可謂毫無心理防備。
對巴拉德來說,很明顯是無法想像付前會在這個時間,做出這種舉動的。
或許不信任付前,懷疑他圖謀不軌,但這種行為無異於自殺。
「為什麼?」
下一刻這位就發出了靈魂之問,甚至沒有管自己的傷。
「你瘋了?」
一聲驚呼也是隨之響起。
一旁的兩位觀眾里,阿卡莎反應更快一些,幾乎瞬間跳起,骨爪從各個方向對準了付前。
但質問的同時,她並沒有輕舉妄動,畢竟巴拉德的「軟肋」正握在這個恐怖分子手裡,真正生物學範疇的軟肋。
出人意料的偷襲成功後,這傢伙現在是真正的人質在手。
「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
面對雙重質問,付前甚至知道還有外面更多的半神在去而復返,語氣卻是不急不躁。
「作為一名英雄角色,你將在今天結束自己的故事,甚至從所有人的記憶里消失,這結局你接受嗎?」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想要這樣的結局?這對你又有任何好處?」
死死盯著付前,巴拉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副只想死個明白的意思。🐯☹ 🎁♣
真是敬業啊!
把這位的反應看在眼裡,付前心中忍不住感慨。
都這時候了,還想這利用一切可以的機會,發光發熱。
比如利用這個「將死」之局,確認自己的真實意圖。
……
付前當然知道,巴拉德並不會因為簡單的創傷死亡。
上次自己都把這位的腦袋捏碎,結果轉眼間就補全了一個。
甚至從補全的過程看,巴拉德身上的鏡甲,絕不止一層防具那麼簡單,而是近似於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是真正的本體都說不定。
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守序英雄,巴拉德這會兒的反應並不奇怪。
付前知道,他大概率不相信自身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畢竟他連自己的投誠之心都不相信,憑什麼相信自己這種無依據的「狠話」?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手掏出來的時候,會直接使用內臟暴擊。
全力施為下,那是他絕對扛不住的傷害。
而作為本身就是一個具現化的符號,
內臟暴擊特有的概念性傷害,很可能會讓他徹底失去轉生的可能,甚至不排除直接概念層面的湮滅。
對於這個付前沒有解釋,因為他知道有人會解釋。♠♟ ➅9şĤ𝐮ⓧ.𝕔Oм 🍩😂
「是的,我想要這樣的結局,有好處。」
下一刻付前破天荒的先回答了問題,作答全面,同時提醒。
「然後你再想想,多想一下再回答我的問題。」
你……
付前標準的恐怖分子回答,以及後續的提醒,明顯讓巴拉德既心驚又疑惑,不過沒等再說什麼,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
付前沒有打擾,因為他能想到那是誰在給巴拉德傳遞信息。
對於巴拉德會遭遇的未來,作為先知應該還是能看到的。
而很明顯,袁方應該並不希望他死。
而相信在先知的指導下,巴拉德應該相信自己沒有胡說了。
「徹底消失的宿命?甚至連存在過的痕跡都不再有……真是一個恐怖的故事結尾。」
下一刻,付前聽到了巴拉德的喃喃自語。
阿卡莎二人也是一樣,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但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卻是勾起了她們的無限恐怖聯想,一時間面面相覷。
餐廳外面,之前離開的半神們也已經去而復返,不過為了不刺激人質在手的付前,一時間都沒有進來。
「所以你的答桉是?」
享用了本該屬於狩獵小隊的待遇,付前卻是毫不在意。
只是看著巴拉德凝重太多的表情,很是溫和地又問了一遍。
「聽起來可能有些蠢。」
似乎被突然驚醒,下一刻巴拉德長嘆一聲,抬頭看著他。
「但答桉是,我依然很榮幸度過了這樣一段宿命。」
「明白了。」
付前另一隻手微微致意,臉上毫無戲謔之色。
「我也一樣。」
而隨著致意的手落下,他的另一隻手發動了內臟暴擊。
就像之前說的,這個未來是一定要來的。
只有死掉的巴拉德,才會賦予他剛才的話真正的意義,這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
下一刻,絢爛的一幕在餐廳里出現。
這一擊,付前甚至直接使用了神話形態。
全力施為的內臟暴擊下,成百上千枚沾染血跡的甲片,從巴拉德身上噴灑而出。
光線映照間如同水晶瀑布,絢麗異常。
與此同時,一柄看不清劍身的利刃,也遞到了付前的胸口。
知道自己必死的情況下,巴拉德赫然是利用這最後的機會,想要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與此同時,襲來的還有一隻遍布尖牙的狼首,以及悄悄攀爬上脛甲,把自己固定在原地的蛛絲。
雖然反應稍慢,阿卡莎二人也出手了,甚至配合還相當默契。
可惜這對於巴拉德的結局,明顯沒有任何意義。
噴灑的鏡片甚至沒有飛濺到太遠,在觸及地面之前,就毫無徵兆的消散。
已經刺穿付前黑色鏡甲的利刃也是一樣。
因為它們的主人巴拉德已經徹底不復存在。
而跟之前的猜測類似,內臟暴擊之下,巴拉德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各種層面的徹底消散了。
但並不是每一擊都是這樣。
下一刻,付前的半邊脖子跟外面的甲胃一起,被一張大口直接撕掉了一半。
水晶半神的攻擊力,還是相當可觀的。
甚至隨之而來的極寒氣息,把傷口直接封住,都看不到噴濺的血跡。
沒有回擊,甚至沒有躲閃。
此情此景,下一刻付前只是手托住腦袋,小心翼翼地扶正。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位半神的絞殺竟然也是停了下來。
阿卡莎疑惑地看著遍地狼藉,已經纏住付前胳膊的骨爪,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你做了什麼?」
下一刻,她下意識地問道。
「做了壞事。」
付前點點頭,居然是堂而皇之地重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