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付前就沒指望讓高亞站在溟駒面前,能暴露出什麼來。♢🐚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之所以提出下來看看,目的其實很明確,就是想看看面對這樣的情況,高亞會作何反應。
正所謂請開始你的表演。
現在看來,一方面高亞看起來相當配合,另一方面事情似乎在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行走江湖多年,付前早已達成了只聽不信的交流最高境界。
剛才高亞這一番表述,背後的含義屬實有點重大。
按照之前的推斷,百分百接受帕奇的認知影響,很可能是面對溟駒,訂立誓約的正確姿勢。
而以往的經驗告訴自己,誓約這東西一旦建立,是沒有回頭路的。
所以高亞自述的勵志經歷,大概率是在撒謊。
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按照塑造出來的科研狂人人設,面對咱這種千載難逢的特殊桉例,甚至主動提出來參觀「溟駒」。
你不好好觀察咱接下來的反應,在這胡扯什麼飛機?
總不能是真的為了說服評委吧?
這種明顯反常的行為,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故意這麼說,以此來試探自己的反應。
自己前面態度曖昧的暗示,讓他擔心某些秘密暴露了。
這個問題一出,眼前這位高亞,知道誓約是不可逆的的概率再次大大增加。˜」*°•.˜」*°• 69shux.com •°*」˜.•°*」˜
……
「真是精彩的故事!」
此時面對高亞二人的凝視,被駁斥的「啞口無言」的付前,選擇了皮笑肉不笑的胡扯,同時思維飛轉。
之所以說樂子大了,是因為一旦高亞知道誓約的本質屬性,就代表著一個矛盾的死結。
按照自己的經驗,倉庫的任務邏輯一向是為了解決問題,解決人是次要的。
與此同時,倉庫一向對誓約超凡的不受克制泄露十分敏感。
所以正常來說,如果誓約的事情只有高亞一個人知道,把任務目標設定為消滅他,無疑是合理的。
然而眼前這位「替身」,知道得實在太多了。
導致一眼望去,倉庫發布的任務根本不解決問題。
就算自己真殺了高亞完成任務,大概率也無法阻止這個項目的繼續推進。
眼前這個什麼都知道的「替身」,瞬間轉正都不事兒,怎麼想都不合常理。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是一場安井公司主導的測試……
擁有可信的動機,充沛的人力物力,專業的研究人員……
除了超乎尋常難殺的目標,一切都很正常……
倉庫對這次任務的編號是2,不算特別危險……
目前也沒有遇到戰力誇張的角色……
上一次到現在的一幕幕,飛快在付前腦海里閃過。
包括項目負責人高亞同學,也是非常經典的利用組織,為自己謀福利的腹黑形象……
怎麼看都是相當經典的麻煩,只要解決掉這個誓約的知情者,事情就暫時不會失控。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最終倉庫給出了一個簡單明了的任務目標,甚至都沒有給自己留太多時間……
感覺上在倉庫的判斷里,這確實是個簡單的任務……
等一下——「看」起來都經典自然,而帕奇們欺詐成性……
下一刻,付前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相當飛揚的念頭——
會不會,這不是一場測試,而是一場儀式?
眼前這一切本來就是給倉庫看的?
「所以呢,我想我們達成共識了?」
高亞的聲音適時響起,似乎是沒想到付前如此容易就被說服,語氣一時間有些驚中帶喜。
共識?
抬眼望去,面對高亞二人的目光,付前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刻很自然的搖了搖頭。
「抱歉,you 't pass!」
說完之後,付前眯眼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完全不顧高亞勃然變色。
從一開始,那一絲不太妥當的感覺果然是對的——設計感太重了!
這次事件,這一系列屬性,實在經典得太過分了,簡直就像是故意擺在這裡,吸引倉庫來安排這樣一個任務。
然而等到真正進來之後,尋找高亞卻成了個只能拼運氣的半死局。
如果不是不忘初心,堅定地一路扮演特殊桉例,光前面幾個迷惑項就浪費掉自己不少功夫。
高亞他們騙的並不是無辜的測試者們,而是倉庫。
這是個相當大膽的假設,而且光憑几個中階超凡,再欺詐成性也很難想像能做到這一點。
但再加上「溟駒」背後的那位,就不好說了。
付前對於罪業女神之流,可是印象深刻,那絕對是位格極高的一幫存在。
他幾乎能想像出一個畫面,那就是自己某位前輩,一次次困在這個迷局裡,直到最後一點san值耗盡。
至於真正的高亞在哪裡?
「你讓我很失望,9527先生。」
「某種意義上,我寧願認知被帕奇影響,也不想變成你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高亞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不屑。
「人身攻擊評委是不對的。」
面對項目負責人的怒斥,付前哼了一聲,上前兩步。
「你想幹嘛?」
高亞明顯對他的動作明顯極其敏感,當即進入戒備姿態。
可惜這並不能改變任何結果,下一刻劇痛傳來,他發現一隻猙獰的利爪已經撕裂了自己的腹腔。
簡直是堪比半神的恐怖實力!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而且他為什麼不殺了自己,只是在肚子上留下傷口?
色厲內荏,他是在嚇唬自己,他不敢殺自己,他還是知道公司的厲害的……
堅強而敏銳的反應中,高亞發現付前的臉已經近在眼前。
轟!
下一刻,有什麼東西,從腹腔里傾瀉而出。
「為什麼?」
慘叫聲中,高亞博士再度橫屍當場。
與他擦身而過的付前,赫然是使用了最愛的招式內臟暴擊。
恐怖一擊之下,這位瞬間就死的不能再死。
並不意外的,任務依舊沒有完成。
手染鮮血的付前,對此並不意外,只是抬頭望向旁邊一位。
剛才的恐怖一掏之下,一向鎮定的辛西亞,這會兒終於露出了事態失控的恐懼。
就像是吃完午飯回到實驗室,看著反應釜上狂飆的壓力表。
當然了,付前對這位的感受並不關心,他關注的是另外一方面。
剛才明明只是掏了高亞兄的腎,辛西亞的狀態,居然是隨之出現了一絲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