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脫氧核糖核酸變質的美,稱為污染倒也相當合適。☺👤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阿米拉解釋間,付前打量著那糾纏的一團,也是嘖嘖讚嘆。
這畫面還是相當有衝擊力的,即便是雷金納德二人,這會兒臉色也並不好看。
他自然知道這位肚子裡有什麼,要不怎麼會操作得如此專業,確保不會傷害到一絲?
「理解了,所以你們為什麼還不動手,是在等他醒嗎?」
把手裡刀擦拭了一下放回去,付前表示聽懂了,接著笑眯眯地問道。
……
作為一名積極分子,一路為團隊做奉獻下來,這會兒似乎有足夠的立場這麼問。
不過不管是阿米拉還是雷金納德,反應卻都相當一致,上下打量著付前,尤其是他剛剛擦乾淨的手,一時沒有說話。
「你感覺怎麼樣?」
如此打量近十秒,終於是阿米拉先開口。
「好得很。」
付前笑容不減,重複了之前的回答。
……
「我們該動手了。」
阿米拉沉默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轉頭看著雷金納德說道。
「你確定?」
後者看上去並不是太贊同。
「我確定,他冒的限已經夠多,結果你也看到了?」
阿米拉語氣堅定,毫不避諱地指著付前。
「其實還可以更多。」
雷金納德卻不是那麼好說服。
「我們沒有權力那麼做!」
「但我們可以確保他不會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百分之百確保?」
……
「安可,你覺得呢?」
雷金納德沒有吭聲,片刻後轉頭看著付前,似笑非笑地問了個問題。
這提問雖說已經是第四次出現,但這個時間點屬實有點兒沒頭沒尾。
雷金納德此刻的姿態,似乎是因為每次付前的回答都帶來了震撼,刻意為之想看看這次會得到什麼答案。
「我覺得啊……確實可以更多。」
事實證明這一次,付前居然真的點點頭,同意了雷金納德的說法。
「你知道什麼更多?」
沒等雷金納德說什麼,阿米拉在旁邊就聽不下去了,目光嚴厲地示意付前低調一些。
「別急,安可先生一路上提出了很多寶貴見解,我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雷金納德卻是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對付前這份作死精神十分滿意。
「所以安可先生覺得還可以怎麼更多?」
打斷阿米拉之後,他先是確認了一下旁邊的患者暫時狀態還算穩定,接著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態。
「簡單啊,像這樣。」
付前一臉輕鬆地挽起左手袖子,向兩位隊友展示了一下手臂內側。
……
那一瞬間,不管是雷金納德還是阿米拉,臉上表情雙雙凝固。
卻見那稍顯瘦削的手臂上,一條深褐色扁蟲正趴伏在那裡,埋頭苦吸。
「你……怎麼會……什麼時候?」
漫長的沉默後,雷金納德到底老成持重,板著臉沒有吭聲,阿米拉卻是終於忍不住了。
而似乎因為情緒稍顯激盪,這位的語言組織能力都受到了影響。
「剛才。」
付前比了個摘水蛭的動作。
「那個時候你藏了一隻……」
阿米拉自然是瞬間領悟,回想起這傢伙剛才左右開弓的操作。
那種效率下,只要稍加掩飾,少個一兩隻完全不會被注意到。
但為什麼……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其實也很簡單。」
付前像是完全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雖然兩位一直避而不答,但你們到底想讓我幫什麼忙,卻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並一路上根據兩位的表現,做了一些猜測。」
「比如前面我提到的,你們似乎對於工作有些懈怠了。」
「明明目標明確,但不僅不催著志願者做事情,還有閒心考教;我在問到一些細節時,解釋起來也是不厭其煩……」
「你們似乎並不趕時間,而是在拖延時間……」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有個念頭很自然地生出來——需要我做的事情,會不會其實已經在做了,那就是在這個噩夢裡儘量待得夠久?」
這問題是對著阿米拉問的,可惜後者震驚過後,表情前所未有的複雜,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好在付前也沒有強求,甚至包括胳膊上的水蛭,都任由在那邊繼續。
「而這個情況在兜兜轉轉一番後,卻是突然有所改變,我觀察過這個建築的構造,從上一個目的地到這位仁兄病房,絕對不會是一條正常的巡查路線。」
付前虛空畫出一條線路。
「這行為只有一個解釋,某種變化讓你們改變了行動策略,決定直接帶我去情況最嚴重的案例。」
「而我就此回想了可能跟我有關的變化,答案是沒有變化,我想這正是原因……」
「你們想要看到我的變化,這才是我做志願者的意義。」
「一個畫中世界噩夢的受害者,來到另一個噩夢裡,一路接觸下來,有沒有可能會發生什麼,比如讓兩個噩夢出現感應?最理想的情況,找到進入畫中世界的途徑?」
付前這次問的是雷金納德。
「繼續說。」
可惜後者同樣沒有回答的心情,語氣硬邦邦的。
「至於改變後的策略,其實也很簡單,我們發現這位仁兄情況可能不妙後,當即一路追過來,這當然可以解釋為你們想最快速度處理隱患,但這時候阿米拉做了一件事。」
付前往阿米拉臉上比了比。
「把人趕走的第一時間,她就把面具摘了下來。」
「雖然確實已經沒有暴露的風險,但很明顯唯一剩下的這位,不需要跟他有什麼交流,這麼做就未免有些刻意了,我把它理解為一種暗示。」
付前又指著自己。
「目的是讓我也跟著摘下來。」
「單純待在噩夢裡沒有變化,你們改變之後的策略更進一步,變成了讓我跟存在污染風險的人員,做儘量直接的接觸,對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覺得的?」
沒有心虛,也沒有否認,雷金納德面無表情地反問一句。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摘面具?」
付前嘻嘻一笑,終於是把手臂上的水蛭扯下來。
「後來依舊沒有效果後,為什麼我更進一步,讓吸過被污染者血液的這東西也咬了我?」
對於主觀能動性,你們一無所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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