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長久以來某個恐懼終於被證實,後藤緋沉默了很久。🐉💎 ❻➈𝕊ĦU᙭.¢𝔬ᗰ ♛👻
「神也應該有個名字。」
而再開口時,雖然聲音低沉,但思路倒還清晰。
「不好說,不如想想你得罪過什麼神?」
付前一向不喜歡限制他人的想像力,選擇先讓後藤緋發揮一下。
「你是想用這個來作為交換條件?可以說說看你想要什麼,不過最好不要期望太多。」
看得出來,後藤緋對于思考這項運動並不是那麼愛好,不過十秒鐘就選擇了交易選項,同時無比自然地壓價。
「要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就算知道也做不了什麼,所以這個問題對我意義並不大。」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果然所有饋贈都有價格的……」
下一刻她不忘嘆息一聲。
「倒也是,你現在的樣子,復仇這事還是太奢侈了。」
付前對此深表贊同。
「我承認前面騙了你,但你不也一樣想利用我?」
付前的扎心之論明顯很有刺激性,後藤緋一秒鐘面罩寒霜。
「既想發揮一個前受害者的最大價值,幫你對抗威脅,同時又不肯提供任何幫助。」
「還不夠幫忙?」
付前認真聽完,一臉驚訝。🍩💋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我都站這裡不動這麼久了!」
「……我不是太理解你什麼意思?」
頓了一下,後藤緋面露不解。
……
「看得出來你不介意跟我多聊一會兒。」
對方的反應,看得付前一聲嘆息。
「只可惜你明顯知道的不是太多,而為了儘量聊得久一點,你接下來講述內容的可信性,將不可避免地變低,不值得我浪費時間了。」
不等後藤緋說什麼,他轉頭看著一旁的盜獵球,對著裡面還在呼吸的藍恩打了個招呼。
「藍恩船長,感覺還好嗎?」
沒有回應,後者雖然還活著,但看上去精神早已恍惚。
喏!
付前對後藤緋示意一下。
「看到了嗎,人性是很複雜的,萬事不要想當然。」
「雖然你刻意給他留了一口氣,放在旁邊作為參照物,幫助塑造談話一直在安靜祥和氛圍中進行的錯覺。」
「但很可惜,藍恩船長因為咱們剛才聊的東西太過嚇人,果斷決定裝迷糊了,讓誤導效果大打折扣。」
付前嘆了口氣。
「用人當恩威並施,你有點兒太極端了。✌🎁 ❻9Ŝ卄𝓾᙭.cØм 👍💲」
「……你是想說我表面上溝通,實際在偷偷準備對付你?你是不是有點太多疑了!」
後藤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那對我來說有任何意義?而且我要對付你的話,需要偷偷摸摸的?」
「怎麼沒有意義?好不容易遇上了這麼好的容器,你會輕易放棄?」
「而之前都沒有說服我,現在甚至連晉升二階的誘惑都沒有了,你還能拿出什麼籌碼交易?唯有暴力操作了。」
「真的不用太扭捏,我既然選擇回來,對此就早有心理準備。」
付前語氣隨和。
「只可惜原本我還期待你這種特殊存在,有什麼讓人耳目一新的攻擊手段。」
→
「誰曾想面對一個低一階的對手,你都不敢正面打一架,你當年對薇薇安的技高一籌,該不會也是同樣方式吧?」
「另外如果你還是拿屁股對著我,我可要攻擊你了。」
……
屁股的說法,明顯給了當事人心理底線最後一擊。
下一刻,那張屬於薇薇安的巨臉徹底沉寂下來,多了一絲非人的氣質,單薄如飛蛾背上的圖案。
無聲無息間,帶有「尾巴」的那一面,再次轉了過來。
一眼望去,卻見那張青黑色巨背上,嶙峋的凸起組成了一張特別的人臉。
外貌不評價,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張臉的額頭正中,一個仿佛其中只有虛無的孔洞正在旋轉。
注視其中時,危險的被注視感幾乎同步出現。
當然了,隨著那張臉閉嘴凝望付前,某種引導似乎被打斷了,這個孔洞正在一點點閉合。
「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聲音明顯就跟薇薇安不一樣了,而聽得出來她很有些不甘。
「這才對嘛。」
付前見狀滿意地指了指自己腦袋。
「邏輯與靈感,這是專業人士的基礎素質。」
「大部分情況下,生物都不喜歡背對威脅,尤其是陌生的威脅。」
「所以在第一次造訪,提到屁股對人這個話題時,我當時很自然地設想了一下,如果不是屁股對著人呢?」
「這純粹屬于思維習慣,但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考慮到一位神使對肉體的控制能力,用尾巴來迷惑他人,跟正面對手應該是並不難同時存在的。」
「而從這個方面講,你的背部我其實是從來沒見過的,第一次只看到尾巴,再現身的時候就已經是正面了,這就讓人很容易好奇上面是不是有什麼。」
「至於靈感那就更簡單了,因為方某天賦異稟,任何小動作都休想逃過我的感知。」
「從剛才你承認自己真名開始,我就察覺到有東西在蓄積醞釀了。」
「靈感……呵呵,還真是讓人懷念的一個詞。」
一直沉默的後藤緋,到這裡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
「多年之前,如果獎勵里出現這個,我會視為對我的嘉獎。」
「包括從斯黛拉的日誌看,像她那種被好運眷顧的人,對此也是同樣興奮,當做艱巨任務的勳章。」
「無論如何,你半神的位階是做不了假的,所以我很好奇你的靈感能高到什麼程度?」
靈感屬於稀有獎勵?我怎麼沒覺得?
後藤緋的說法卻是讓付前略感震驚,默默回憶著自己每次任務後的慣例加五。
勳章?跟任務艱巨程度有關?
果然咱的工作環境也是最惡劣的嗎?
「所以斯黛拉的日記里,有沒有提到過這勳章的具體意義是什麼?」
「你不是認識她嗎,幹嘛不自己問?」
可惜回應付前的,是一條鮮紅軟槍般的長舌。
「你不是想正面作戰嗎,我成全你!」
舌頭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幾乎是出現的瞬間,付前已經被結結實實地纏住。
「一定讓我轉過臉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舌頭可能比尾巴更難纏?」
薇薇安相當沒品的笑聲,從身軀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