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4.剪紙天宮,反制細作(4.9K字-求訂閱)
宋延面前法術雖多,但他卻並不煩躁。
對於修煉之事,他只覺如老農種田一般。
兢兢業業,拋灑汗水,看似單調,可是看到田裡作物一片片長大長高,就會開心。
如今,他既然身為傀儡宗宗主,那他就一定要占到「身在此位」的好處,將自己在這個位置能夠得到的好處都得到,能夠提升的實力全部提升。不能說白白來一趟,如無頭蒼蠅般亂撞,到處惹事到處浪,卻不埋頭將真正的好處給拿了。
骨煌子會的東西,其餘三峰峰主會的東西,他擇其精華,必然是要全部掌握的。
念頭閃過,
他繼續參悟出來的法術。
《馭紙術》,門檻:練玄四層,5年推演圓滿;27年推演出一次變異法術《紙雷術》。
正常修行了《馭紙術》的弟子所能駕馭的紙人數是與神魂強度相關的,神魂越強的,所馭紙人越多。而《紙雷術》則是一種「神奇」的法術,其需配合《煞靈術》製造的紙才能使用簡單,其原理則是利用煞氣的吞噬性、紙人的包容性,
在沖向敵人的過程飛快汲取周邊玄氣、甚至是敵人法術中的玄氣,然後在來到敵人身邊後,則會...爆炸。
簡單來說,這就是「開著機甲去自爆」,
這種自爆的威力是很強的,甚至可以說「同階無敵」,但卻還有一個小代價,那就是:你分在紙人里的小分魂也會死,繼而對你神魂造成極其細微的損傷,但絕非永久性損傷。
這玩意兒聽著很厲害,好似挺有前景,可它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以損耗神魂,
損耗紙人為代價的。算是一個一錘定音的拼命技能。
宋延再怎麼奢侈,也不可能把諸如紅奶奶、大長老等人血液制出的紙人當做一次性消耗品吧?
可換個角度去想,這也算是張令人意想不到的底牌。」
宋延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馭紙術》做第二次完美法術變異,畢竟《紙雷術》似乎還是有那麼點用的。
於是,他又花費了550年推演出了二次變異完美法術《紙鎖驚雷術》。
所謂《紙鎖驚雷術》則是使得紙人能夠完美地呈現出一定幻術,使得目標稍稍錯愣,繼而在觸碰到目標的一剎那先行纏住對手,繼而再自爆。
《陰陽剪紙術》,門檻:練玄四層;81年推演圓滿;383年推演出一次變異秘術《陰陽紙具術》;8320推演出二次完美變異秘術《剪紙天宮》。
這法術是真的厲害了,甚至比起《百相神御》演變出來的《百相魔身》也絕不差分毫。
骨煌子修煉的《陰陽剪紙術》只是剪出花花綠綠、大小能一定程度調節的陰刻紙人,而這已經使其詭詐難言,真身莫測,但其所能剪出的也只是紙人,而無法剪出別的東西。
而《陰陽剪具術》則可以讓宋延隨意剪出紙燈籠,紙兵器。若以陰剪,則一切之物飄如幽靈,若以陽剪,則一切之物堅硬勝鐵。當然,器具的好壞也完全受到紙張好壞的影響。
《剪紙天宮》這秘術則是他目前為止花費最多時間參悟出來的一門秘術了,
甚至就連《百相魔身》都比不上,其帶來的收益也是相當恐怖的。
首先,你能剪出紙建築,而這紙建築能與周邊環境徹底融合,並且無論什麼環境,只要最初在紙張的承受範圍內,那麼紙建築就可以融入其中,並且在建築內形成一處可供人生存的空間。
其次,該紙建築會使得外人極難看破其為紙屋。臂如宋延用狐大奶奶之血做出的剪紙屋,他只需將這屋丟在一處,那屋便見風就長,隨後紮根。而若是絳宮後期來了,縱然仔細看也看不破這屋子是個紙屋。
最後,這紙屋裡的一切紙人都會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實力,紙人越少,提升越多,在一個的時候達到極致,其力量會遠遠超過紙人本身實力,甚至超過精血主人身前的實力。
宋延稍稍停下,掃了眼面板。
壽元直從過萬變成了「【壽元:34/1833】」,而這數據還得算上他制了古將軍的皮。
看來他想通過萬年壽元將愧儡宗傳承給徹底消化並提升到二次完美地步,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於是,他又分別花費了28年,35年,392年分別將《養屍術》、《趕屍術》、
《厝葬煉屍術》修行至了一次變異,便暫停了。
而他的壽元也變成了「【壽元:34/1378】」
這已經很少了。
宋延忍不住微微感慨,壽命看著多,可法術真的是個無底洞。
法術中又分為普通法術和秘術,秘術的層次明顯比普通法術高。《百相神御》、《陰陽剪紙術》還有那《厝葬煉屍術》明顯就都是。想要參透這些練玄境秘術所需花費的時間甚至比絳宮境法術還要多。而這也還只是練玄層次的秘術,
如果是絳宮層次的,紫府層次的,還不知道要多少。
如果他老老實實只修煉原本功法,那倒不會耗費太多,可如果明明能夠參悟出更完美更強大的法術卻不去參悟,總會心存不甘。
等安穩下來,就尋了安莉師妹,每天制皮吧。』
既然壽元只足夠他徹底消化了傀儡宗的「紙人系傳承」,宋延一時也不再參悟了,而是起身來到紙人峰製紙房。
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內里雜役們依然忙忙碌碌,在看到宋延時,有不少雜役面生恐懼,急忙閃躲,可卻還有一部分也不知是膽大、還是想著投機的雜役竟前來跪倒,千恩萬謝。
宋延一問,才知道,他定下的「善待爐鼎,不許逼得爐鼎自殺」的規矩很大程度上幫助了這些雜役,使得原本那些要將他們當做耗材的魔修在挑選爐鼎時少了幾分隨意,多了幾分認真,而不再是如從前那般今天點一人弄死,明天再點一人繼續。
這使得雜役們的基本生存環境有了一絲保障,至少不會莫名其妙地死了,而如果被挑選成為爐鼎了,也未必真是壞事。
宋延有些汗顏,而製紙屋裡的管事很快跑出,諂笑著將宋延領入製紙屋的核心血池。
那是一個個獨立的血池,數量極度,但個體體積都較小,比起外面的超大號血池多了幾分精緻感。
那管事呵呵笑著介紹道:「宗主,外面有兩個血池,一個是凡人之血,做出的紙人給弟子們練手用;一個是普通修士之血。而這裡的血池,多是高境界練玄修士,妖獸之血。」
說罷,他一拍腦袋,道:「您的在這裡。」
宋延隨他走去,掃過最核心處的六個獨立小血池,池中紙漿正靜靜浮動,哪怕未曾加熱,一股股熱氣也正從這些血池中逸散出去,在半空構織成縷縷熱煙。
而其中一個血池中散出的熱煙尤其濃烈,可見此人生前之強大。
管事順著他的目光看起,笑著道:「這是劍門大長老的,比之旁人自是不同。」
說罷,他又道:「這些紙漿的所用樹皮都是上了三百年的白蛇按,本是為骨煌子準備的。而因為這六個都是絳宮境存在的血,故而需得浸足八八六十四日,
如今還差十五日。」
宋延點點頭。
製紙這種瑣碎廢神的活兒,他自然不可能自己干,便交給了紙人峰製紙房。
而這六個小血池裡的血,則是來自南吳劍門戰死的那六位絳宮境長老。
訪完製紙屋,宋延又來到了血屍峰。
此時,天色已晚,他在峰上一位長老的帶領下,來到「屍田」處觀看。
「六具血屍」正橫呈在六個屍田中,其身前正是劍門那六位絳宮境長老。
然而,製作血戶的時間比製紙更長製紙頂多兩三月。
而製作血屍卻得兩三年,縱然加快速度也得一兩年。
除此之外,紙人,傀儡,血屍都是會產生「神魂消耗」的。
換句話說,三種傀儡是共享宋延的神魂力量。
如果宋延以《百相神御》同時操縱了15隻皮影廝殺,那他就無法動用紙人或血屍。
然,三種傀儡的消耗也各不相同。
宋延在掌握三系法術後,心中大抵比較了下。
1格神魂力量能用於控制1個外放皮影,10個外放紙人,1個外放血戶。
當然,這些需要分魂外放進行控制的,並不會影響直接聯繫的《十指幻皮術》。
此時,宋延看著那些葬在屍田裡正在培育的血屍,露出了思索之色。
如今,別說狐狼二族紫府妖魔會提前抵達,便是毗藍雙頭驕蟲一族的抵達倒計時也已經進行過半了。
他十有八九等不及這些血戶培育出來。
他目光掃過六隻絳宮血屍。
這六隻血戶未必能到他手上,而是會給血戶峰造出六個高手。
如果存入儲物空間,那則會斷了地氣直接失敗,因為血屍的培養最需要周圍環境,《厝葬煉屍術》這等秘術之所以勝過普通《養屍術》,則是在於環境的選擇、利用更加注重了。
宋延忽的有些羨慕靈夫人的「隨身秘境」了。
如果有了「隨身秘境」,那這些狗屁倒灶的問題就都能解決。
但現在...他已決定,如果這六隻血屍真到不了他手上,那他臨走前一定會來毀掉。
耳畔傳來長老絮絮叻叻的介紹。
宋延目光掃過,思緒如電,忽的落在了一具血屍上,一點道:「這具屍體我帶走。」
長老一愣,卻還是恭敬應了聲:「是。」
當晚,天色已深。
熱情的長老請宗主留宿一宿。
宋延也沒拒絕。
而因為「宋魔頭」在外魔名昭著,各種惡事都幹了不少,故而這血屍峰居然跳出了個上進心十足的管事,十分來事地給長老提了點建議。
隨後,在宋延的臨時寢宮前,就開始聚攏女人。
這些女人有的是爐鼎,有的則是還有幾分姿色的女修,一個個兒從四面八方聚到寢宮前等到宋延挑選。
這讓宋延頗有幾分哭笑不得,他看了眼遠處,卻見還有女子在往此處匆匆而來。
他正要斥退這些女子,但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不動聲色地靜靜等待。
傀儡宗從來不是淨土,之前骨煌子還在時,皮影峰就連峰主都是鬼修細作。
那麼,如今的傀宗,其實早就風雨飄搖了。
又是鬼修,又是妖魔..:
縱然殺了以幻術匿身的狐崽子,但宋延卻覺得可能還會有細作。
如果想看清一團渾水裡的渣子,那...就得先把這水攪起來。
他本來沒想幹這活兒,因為他急急忙忙地想要消化傳承,尋到提升境界的法子,然後跑路。
可如今「煞地核心」的古怪、「紙人製作」拖住了他,且他也還不知道古傳送陣那邊的修復進度如何。
那...就順便看看到底有沒有。
如果有,又是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如此思索著,宋延放開神識,漫涌周邊,淹沒大半個山頭。
普通弟子如若無覺,而峰上長老卻紛紛一凜,卻是不敢與其對視,而任由其盯著。
此時...
血屍峰一處洞府,一位裹著鵝黃襖衣的女子正匆忙往那洞口跑出,卻猛不丁耳畔傳來一聲冰冷的質問。
「你要去哪兒?」
黃衣美婦看著不知何時返回了洞口的血屍峰弟子,急忙一行禮,道:「主人,長老開了各府之門,說宋宗主來了,妾身們需得趕緊前往,等待宗主挑選。
妾身本是不願去的,可生怕這耽誤了主人前途,所以才.:::
話音還未落下,卻已被那血屍峰弟子冷聲打斷。
其臉上露出殘忍的神色:「我早就回來了。」
黃衣美婦心神一顫,知道自己剛剛的緊張和興奮神色被看到了。
血屍峰弟子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躲過了痴心粉的作用的?」
黃衣美婦笑道:「妾身沒...」
話音還未落,血屍峰弟子陡然掠前,一把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頸。
黃衣美婦見被識破,掙扎道:「宗...宗主下過命...令...」
血屍峰弟子冷笑道:「不許逼得爐鼎自殺,是吧?可我就算殺了你,然後說你失蹤,難道我還被怎樣麼?
你現在匆匆忙忙地離去,是想去告秘吧?
他自身難保,還保你?」
黃衣美婦只覺一股大恐怖降臨,她顫抖地去扯那手臂,可卻無能為力。
她眼前越來越黑,忽然...卻覺那掐著她的手鬆開了。
她往前一看,卻見剛剛還在掐他的弟子已然目光呆滯,口流垂涎。
再抬頭,卻見那弟子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位錦衣男子。
洞外傳來密密腳步聲,很快一群弟子圍攏過來。
錦衣男子一鬆手。
那血屍峰弟子便「啪」一下摔落在地。
宋延深吸一口氣,細細傾聽著這鬼的匯報。
這血屍峰弟子是一個早就投向了妖魔的人,如今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偷偷用傳訊石向遠處的妖魔崽子匯報動態。
這樣的人應該還有不少,可是他們都是單線聯繫,彼此並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而這位弟子的爐鼎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而未曾受到痴心粉影響,故而在這次突然到來的「宗主選人活動」中想要去向宗主告秘,從而試圖換得自由之身。
一股妖魔逼近的緊迫感湧上心頭。
在這黑暗裡,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睜盯著他。
這不奇怪。
魔門弟子本就沒什麼底線,當人奸也不是不可以。
宋延略作思索,低頭看著那黃衣美婦,又感受著身後湧來的血屍峰弟子。
那諸多目光正落在已經痴呆的弟子身上。
宋延忽的微微彎腰,看向那黃衣美婦,挑起她下巴,問:「你愛他嗎?」
黃衣美婦見此氣勢,已經知道了眼前男人是誰,她駭得已經無法出聲,嗓子沙啞,如若溺水。
許久,她連連深吸幾口氣,正要回答,但在看到面前男人的眼神時,才福至心靈地道了聲:「愛。」
宋延放下手,一指地上痴呆的弟子,轉身憤怒咆哮道:「本座喜歡這女子,
可她卻偏偏愛上了別人,你們說...他該不該死?該不該死?!」
血屍峰弟子們呆住了。
宋延冷冷轉身,掃了一眼長老,拋下一句:「傳下去,今後誰都不許給爐鼎用痴心粉了,違者,殺!」
說罷,他揚長而去。
他不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去一一揪出那些細作,而只需要讓那些細作畏手畏腳便可。
暗藏的細作暗暗叫苦,不用痴心粉就存在利用傳訊玉說話時被爐鼎察覺並舉報,若在外則可能因為行為異常而被同門發現。而不知情況的血戶峰弟子們則被宗主這等隨心所欲的命令弄得膛目結舌。
更有些天生邪惡的魔修們則用痴迷崇拜的目光看向宋延離去的方向。
啊。
隨心所欲,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殺人,不愧是宗主!
次日,那黃衣美婦被送到了紙人峰。
宋延丟給曹玉妝,便不再管了。
他知道如果玉妝小娘子都救不了這些人,那沒人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