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唐德主導（卡審了）
「咔！」
「第六十一場，尾板！」在導演派蒂喊了停止後，場務立刻上前拿著板對準鏡頭，利落結束了這一場景。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們即將完成所有的樹林場景。
而當查理茲·塞隆走到監視器前，發現派蒂正和唐德看著回放。
「怎麼樣？」她感覺自己這一場演的很過癮，事實證明唐德說得很對，那些複雜的光影所構成的詭譎環境，讓她更能代入主角的心情，就仿佛是遊走在懸崖邊緣，由於有環境的襯托，她演技的爆發力上比之前更為突出了。
「非常棒！查理茲！」見電影順利拍攝，派蒂心情也好了不少，不像之前被唐德訓斥後那般頹喪了。
查理茲·塞隆·塞隆又將目光轉向唐德，這位名義上的美術指導正皺著眉頭看著監視器，等派蒂也將目光轉過來後才說道：「我認為你的表演有點內斂了，雖然內斂的表演很高級，但現在還不到時候，塞隆。」
「為什麼？我剛殺了人，內心有很強烈的波動，需要時間平和，這不對嗎？」查理茲·塞隆有些疑惑。
「但你還不熟練。」唐德解釋道：「這是你第二次殺人，伱覺得你真的適應了這個過程嗎？」
「你要搞清楚，殺人與金錢，現在這兩個砝碼就在你的心裡的天平上。對比起金錢帶來的興奮，你現在其實更擔心殺人所帶來的後果。只有在殺了一個、兩個、三個以及更多後，你發現自己並不會受到懲罰，這時候你才會徹底放下心，變得麻木起來。所以你現在需要的是大口的喘息和一種故作兇惡的感覺。」
唐德手指敲敲膝蓋繼續道：「沒錯，故作兇惡，當你真的殺人如麻時是不會有什麼心理波動的。唯有現在，你必須要靠兇惡的神情來掩蓋你內心的慌亂，你對這些獵物當然沒有什麼憐憫之情，你覺得他們活該！但同時你的心也在擔憂，擔憂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殺死的人。
「所以從擔憂到麻木，這有一個過程，塞隆。」
「yeah……」查理茲·塞隆·塞隆點點頭，若有所思。
好的演員就是這樣，只要把該有的情緒點出來，她就會立刻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那我們再拍攝一次吧，派蒂？」
派蒂點點下巴：「去吧，查理茲·塞隆，我們按照唐的說法再試試。」
「好。」
等一切準備就緒，正式開拍，唐德把目光放在了監視器前。
只見陰暗的樹林裡，一輛銀白色轎車內，正坐著兩個男女，分別是查理茲·塞隆和一位中年司機。
「叫我爸爸，在我干你的時候。」中年司機率先開口，邊說邊掏出錢包。
查理茲·塞隆轉頭看他：「啊哈，我會的，你喜歡干你自己的孩子嗎？」
「什麼？」中年司機回過頭來，緊皺眉頭，一臉你他媽在說什麼的表情。
「我開玩笑的。」查理茲·塞隆咧開嘴巴，露出兩排齊刷刷的白牙，她的笑聲迴蕩在車內，漸漸讓中年司機也恢復了笑意。
「爸爸。」查理茲·塞隆叫了一聲：「你看，我叫出來了，我經常這麼做的。」
「二十塊對嗎？」中年司機笑意更濃，數錢的速度都快了些。
「沒錯。」
下一秒中年司機就將二十塊錢遞了過來，接著他脫下褲子，閉上眼睛向後靠在椅背上：「來吧，用嘴巴。」
查理茲·塞隆的表情立刻緊繃起來，她的眼神不斷轉動，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來回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並且越來越快。
這代表她在思考，同時喉嚨不停地吞咽著。
「周圍很靜。」她突然開口，只是這一次她的臉上全然沒有了笑意。
「拜託你快點！」中年司機卻仍然閉著眼睛，一副興奮表情。
聽到這話，查理茲·塞隆閉上眼，嘴角時而揚起又放下，最終似乎下定了決心般直接轉頭。
下一刻，「砰！」
血花四濺！
中年司機無力的推開車門，癱軟的躺在草地之上，他藍白相間的內褲還露在外面，只是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遮擋了。
而查理茲·塞隆在殺人後，則開始大口的喘氣。月光與車窗的陰影此時遮蔽了她的雙眼，屏幕里只能看到她的眼白和胸口劇烈的起伏。
「欠扁的混蛋！」只是查理茲·塞隆還沒有完全結束自己的謀殺，在看到那個中年司機還有呼吸之時，她來迴轉著頭，有些暴躁的看向四周。
直到確認無人後，她再次拿起槍對準中年司機，將子彈傾瀉而出。
「砰！」
「咔！」
「很好。」唐德起身，覺得這場戲已經可以了。
當他走到車輛前時，發現查理茲·塞隆還沒有從那種情緒里走出來。
不得不說，查理茲·塞隆扮演這個角色後，劇組裡的人都不是很願意與她接觸，因為和她面對面說話都會覺得嚇人。
那副妝容真的可以讓給任何小孩子留下濃重的心理陰影。
「怎麼樣，還好嗎？」不過唐德倒是沒有這種感覺，或者說就算是真的女殺人犯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因此感到恐懼。
湯姆這段時間的訓練可不是白教的，唐德已經學會了很多一擊制服敵人的手段，槍法也熟練了起來，不能說百發百中，但至少已經不會脫靶了。
開槍的感覺可真讓人痴迷，就像是打手沖一樣。
「還行……呼……」查理茲·塞隆勉強的笑了笑，對演員來說，完全進入角色的心態是非常難的事情，而在戲結束後從那種情緒中抽離出來更難。
這就像是你追了一部特別喜歡的劇，在結束後所帶給你的強烈遺憾與意猶未盡之感足以讓你在幾天，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無法走出來一樣。
這也是演員很多都因戲生情的原因，有的時候她可能不是表演，而是真的愛了。
「下一場戲是什麼？」但查理茲·塞隆很專業，她更關心電影的效果，而非自己的情緒。
「下一場戲，簡單，床上戲。」
《女魔頭》的場景大致分為三個地點，樹林、室內、公路室外。
拍完了樹林後，他們即將轉戰室內，拍攝查理茲·塞隆所飾演的女殺手與戀人希爾比之間的感情戲。
這其中還有唐德最擅長的戲份，床戲。
好吧，在來到美利堅後，他還真沒有拍攝過相關戲份，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禁有些懷念。
然而在劇組轉戰到室內，當唐德在看到派蒂對這場床戲的調教後，又沒忍住發起了火。
「派蒂！床戲不是一個工具！不是電影裡有了這場戲份就可以了！你想通過床戲表達什麼？」
「表達兩個人的關係進展？那你就要讓兩人表現出熱戀的那種急切與亢奮！凌亂的床單、被子、汗水和皮膚的碰撞。」
「但你現在看看你拍的，乾癟無趣，就只是脫了件衣服！然後呢？」
「太糟糕了，真的，這場戲必須要改。」
唐德再一次把派蒂的計劃打亂了，只是她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難過了，反倒是有些輕鬆的模樣，直接把床戲交給了唐德。
於是唐德搖身一變，成了本片的臨時導演。
在指揮燈光組將房間內的燈光換成暖黃色的曖昧光線後，唐德揮手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和派蒂以及兩名演員。
站在攝像機前，唐德說道：「塞隆，里奇。我需要你們大尺度一些，可以嗎？」
查理茲沒有猶豫直接點頭，扮演希爾比的克里斯蒂娜·里奇見主演答應，也跟著同意了下來。
「好，你們一定要表現出激烈的模樣，就像是痴纏的愛人。塞隆，尤其是你，你殺了人，正處於需要發泄的階段！先被動，後主動！里奇，你則是先主動後被動。」
「明白。」查理茲·塞隆緊了緊身上的白色浴巾。
在兩位演員準備好後，唐德直接提起攝像機，沒有使用固定鏡頭拍攝。
查理茲·塞隆和克里斯蒂娜·里奇見狀對視一眼，然後慢慢坐上了床，在鏡頭的拍攝下倒下。
她們先是親吻，隨后里奇脫掉了查理茲的浴巾，伴隨著大床嘎吱嘎吱的聲音，兩個人的戲份漸漸加劇。
細密的汗水，輕微的撫摸，讓這段戲都呈現出一種高漲的火熱，看得派蒂目不轉睛。
直到唐德喊「咔」，查理茲·塞隆和克里斯蒂娜·里奇才停下戲份。
「辛苦了，再來一次！里奇，你的動作需要收斂一些。」唐德下意識說了一句過往的口癖，然後重新調整攝像機。
「好。」
等再一次拍攝完畢後，唐德拿起攝像機返回監視器前。
「唐，你拍的真好。」派蒂雖然執導水平不高，但她看過很多電影，欣賞水平還是在的。
「還行，就是準備的太少了。」
唐德倒沒有很滿意，不過這部電影的床戲占比本身也不大，所以拍到現在這個地步就可以了。
結束了床戲的拍攝後，《女魔頭》劇組就進入了正常的拍攝節奏中。
只不過這一次主導的人從派蒂換成了唐德，他這個美術指導反而成了製片人一樣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