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目空一切
米倫和朱迪來到音像店裡的時候，正看到兩個人在那裡抗議，其中一位光頭的黑人小子嚷嚷道：「嘿！迪瓦爾！你怎麼能換碟？你這是在阻止我們看最愛的美女比基尼寫真！」
「沒錯！」矮個子四眼仔仰著脖子反抗道：「我今天必須要狠狠地批判這些寫真，從頭到屁股，再從屁股到腳！」
「夥計，你可以不用著重說屁股的，這只會暴露伱的性癖。」光頭黑人用根本沒有遮掩的聲音勸自己的同伴。
四眼仔斜著眼睛看他：「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屁股了？雖然那些又圓又翹的兩坨像果凍一樣鮮美，但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了？」
「啪！」光頭黑人一拍額頭：「好吧，你已經暴露的很完全了。」
迪瓦爾走到兩人身邊拿著手裡的黑白專輯：「搞清楚，這裡是我的店，我想放什麼就放什麼，OK？而且你們兩個每次都只進來看，從來都不買！你以為能瞞住我的眼睛嗎？」
「你說的好像我們就像是那些只蹭蹭不進去的男人一樣，這是對我的人身侮辱。」四眼仔聽到這話很氣憤，踮起腳尖和迪瓦爾對峙。
結果迪瓦爾聳聳肩膀：「抱歉，我說錯了。」
他突然陰險的笑起來：「你連說蹭蹭的機會都沒有！」
「該死！」四眼仔跳起來，伸著手作勢要打人，卻被光頭黑人攔住；「嘿，普奇，普奇，冷靜！冷靜知道嗎？乖，別動！你應該老實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似狂躁症發作。」
可四眼仔普奇沒有一點停止的打算，還在齜牙咧嘴的對著迪瓦爾發出宛如狗狗的低吼。
「吼！麥登，別攔著我，我要乾死他！」
米倫和朱迪走到櫃檯，看到這一幕，他也忍不住對朱迪吐槽道：「他好像在訓狗一樣。」
「yeah……你說的沒錯。」朱迪與他對視一眼，隨後笑起來。
而迪瓦爾在轉頭看到兩人後立刻笑容滿面：「哦！看看誰來了，米倫，朱迪！今天要買新專輯嗎？」
「沒錯，我們來看看有什麼新專輯……」米倫剛說完，迪瓦爾立刻舉起手中的光碟：「那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會大吃一驚的。」
「什麼？這是哪個歌手的？」米倫自認為是資深的樂迷，什麼歌曲沒聽過，什麼MV沒看過。
就算是去年的MV大年，也就只有艾薇兒的那首《Sk8er Boi》和埃米納姆的那首《Without Me》讓他感到格外驚喜，其他的他都覺得雖有新意但沒辦法讓他吃驚。
所以迪瓦爾竟然說有首歌將會令他大吃一驚時，米倫不由得好奇起來。
「你聽過他的歌……《改頭換面》。」迪瓦爾把光碟放入了DVD里。
米倫則想起自己曾經收藏的那張光碟以及那位歌手，但又有些疑惑：「可我記得他不是出現意外……已經離世了嗎？他竟然還有新歌？」
雷蒙的粉絲並不算多，不過即便如此，他死亡的消息仍然讓很多喜歡《改頭換面》的人感到悲傷，有些人還特意跑去雷蒙所在的街區送上了鮮花。
「沒錯……」迪瓦爾拿起遙控器按下播放鍵：「這是他的最後一首歌，也是唐執導的MV。」
「唐？那我開始有興趣了。」米倫是個唐迷，他已經將所有關於唐的作品收集起來了，在唐德獲得MTV大獎之時，他也十分激動，就好像自己親眼看著一塊珍寶被從地底挖出，綻放出本來的光彩一樣。
朱迪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小口喝著果汁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向電視機。
「滋啦！」
MV的開頭是一出舞台劇，在紅色的絲絨幕布下，一個個小丑閃亮登場。
他們膚色各異，有男有女，濃妝艷抹，伴隨著歌曲低沉的前調在舞台上邊跳著舞，邊用手掀開了幕布，下一刻歌曲名出現。
「目空一切？」米倫點點下巴，覺得這個名字和改頭換面還真是挺搭配的。
而原本還在吵鬧的麥登與普奇也在播放後安靜了下來，其他購買光碟的顧客們在看到這名字後也忍不住停下腳步，然後大家同時看到了舞台大幕拉開後顯露出的監獄場景。
漂亮的傑西卡·阿爾芭正穿著性感的黃色緊身裙站在被審席位上，在她對面則有很多被頂光直射以致看不清面容，披著紅色袍子的法官，他們正是之前出現在舞台上的小丑，只是這一刻他們的身份與眾不同，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審判者。
「我沒罪！」傑西卡剛說出這三個字，歌曲節奏一個空拍，緊接著雷蒙的說唱響起！
「他們說我的歌曲像狗屎，就像昨天嘔吐物里的三明治。」
「不值得一提的歌詞，就像是沒有絲毫用處的鼻屎！」
「還說我的嗓音像鴨子，嘎嘎叫卻始終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去他媽的，我為什麼要遵從這些狗屁傢伙的指示？」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那些法官們挨個站出來宣判傑西卡的罪行，並且隨著每一項罪行的宣布，傑西卡身上就會丟掉一件衣服。
四眼仔普奇和光頭麥登看得目不轉睛，然而下一秒就在傑西卡最後一件衣服消失後，他們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反而一個大大的FBI標誌擋住了傑西卡的身體，只剩下光滑的肩膀與裸露的手臂。
「FXXK！」兩人齊刷刷的對屏幕豎起中指，可這樣的畫面卻吸引了更多的顧客前來圍觀，即便這音樂聲有些刺耳，但MV著實足夠吸引人。
大家看著傑西卡被套上囚犯的衣服，拴上沉重的枷鎖，像個真正的囚徒那樣即將進入監獄。
可就在這時，歌曲一個變奏進入了下一階段！
「你們這幫蠢貨全部加起來都比不過我手裡的AK47，我要將你們全突突了鋪在超市門前當人肉腳墊！」
「哦，等等，我想到個謎語，但是有個前提，你不能噴我一臉。」
「迪倫的近義詞是什麼？」歌曲背景音一個疑惑音效，跟隨的還有傑西卡一連串精彩的打擊，將一名守衛幹掉，然後穿上黃色的練功服，手持著兩把AK將監獄的牆壁轟垮！
「砰！砰！砰！」槍聲和說唱聲共同出現。
「是monkey，吵吵鬧鬧，嘰嘰喳喳，如果不給根香蕉就要拿出自己的JB當做香蕉，卻不想想自己那麼短小，就連他的妻子都在抱怨他的糟糕！」
「真吵！他應該學會閉嘴，否則就讓我用歌曲來讓他永遠沉睡！」
傑西卡手持唐刀走入道場，那些身穿紅色衣服的法官們正圍坐在一起，他們沒有化妝，恢復了原本的樣貌。而在他們中央則擺放著各種通緝名單，不僅有雷蒙，還有埃米納姆，以及其他不被主流評論所待見的各種歌手。
在看到傑西卡從監獄中逃出後，法官們立刻起身，沒有多餘的話語，他們從腰間抽出武士刀及各式武器，直直的沖向她。
與此同時音樂也來來到了高潮處，雷蒙本來壓低的聲音徹底放開！
「目空一切！干翻一切！」
「目空一切！干翻一切！」
「目空一切！干翻一切！」
「我用鼻孔看人，要把所有小丑的腦袋當垃圾排泄！」
「我要干翻一切，把所有噴子都砍翻在地！血腥屠戮，將看不順眼的全都槍斃！」
面對紅色的法官們，傑西卡揮出自己的刀鋒，她黃色的練功服在黑色的背景下格外顯眼，每一次揮出就會掠過一名法官的脖頸，綠色的血液噴濺。
紅色、綠色、黑色、黃色，當鏡頭拉遠所有人都仿佛變成了棋盤上的旗子，但在敵人的浪潮中，只有傑西卡這個唯一的黃色棋子逆流而上。
法官們一個個在刀鋒下死亡，這一連串鏡頭拍攝的極為暴力，各種錘斷手臂，肢解四肢，還有傑西卡空手接白刃，按住法官腦袋往地上掄的畫面。
每一幀每一秒都在極致的凸顯暴力這兩個字，那些動作讓所有人看著都能感覺到幻痛，但又因為血液不是紅色而顯得有些滑稽，消解了血腥感。
而隨著歌曲進入收尾部分，傑西卡將那些法官用刀一一釘在了牆壁上，首當其衝的就是迪倫。
長鬍子，鷹鉤鼻，MV中演員的形象和現實中的迪倫大差不差，再加上兜帽遮掩，還真叫人有幾分真假難辨。
傑西卡將其釘住後，快速出拳，對準他的各種弱點，就像是打沙袋一樣痛快利落。
最後她捏住「迪倫」的脖子旋轉，「嘎巴」一聲，「迪倫」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腦袋，陷入永遠的寂靜。
解決掉迪倫後，傑西卡又用各種方式幹掉了其他人，一個個樂評人，一個個電台DJ，一個個媒體。只要是曾經批評過雷蒙的人，統統殺死。
若是讓《芝加哥》劇組觀看，可能還會發現裡面有個人長得很像迪昂。
等所有人都被解決完後，傑西卡重新回到監獄裡，把那些審判席統統砸碎。
接著在雷蒙對各種反派咒罵的尾聲，傑西卡衝出舞台，將整個舞台也用AK毀掉。
「噠噠噠！」紅色的絲絨幕布在空中飄蕩，被子彈打穿。
等傑西卡轉身離開，它飄落在地面上後，鏡頭拉近，所有人突然發現幕布上的彈孔排列赫然是這首歌的歌名。
目空一切！
有兩句歌詞致敬一下阿姆的《yellow》
(本章完)